我也找不着你了,好不容易才在校园里看见你,你把你的电话给我。
我就把手机号码说给她,她说,成,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顿饭,顺便向你请教一点写散文方面的诀窍,经常听你的文章,听得我也想写了。
我说,没问题,绝对全盘推出,不收学费。
马冬梅就开心地拉着自己男朋友的手向北走去了,没走多远又回过头来对我大声说,他叫……马冬梅说的一定是那个高个男孩的名字,但从她嘴里一出来就被我忘记了。
我干嘛要知道他的名字?
我知道马冬梅的名字就够了。
我在校园里流浪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碰见了孙月亮。
她出落得更加水灵了,她看见我后像看见一个十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满脸都是激动的笑。
孙月亮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已经离开这里了。
我说,哪能呢,我还是比较留恋这里的,怎么样,你过得怎么样?
孙月亮说,还行,我又有男朋友了,想听我们的故事吗?
我说,找个地方坐吧,或许我听过之后多点小说素材,我准备转行写小说了,写散文不能施展我大好的才华。
孙月亮笑着说,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小说了,但你写我的时候不要用我的原名呀。
我说,怎么,你不想出名吗?
孙月亮说,那可是一个女孩的私生活。
我说,就用孙月亮这个名字,多棒的名字,听到你的名字,我都不想叫房小爬了。
孙月亮一边跟着我朝西门走,一边问我,那你想叫什么?
我说,我想改名叫房太阳。
孙月亮哈哈哈哈地笑起来,看样子她的这个男朋友对她是忠心耿耿了。
我们在西门外的一家茶馆坐下来喝茶。
这个男孩子是我们班的,你也不去上课,你肯定不认识他。
他嘛,个子和我差不多,挺黑的,一个普通得扔到垃圾堆里都找不到的男孩子,我竟然爱上了他。
那天晚上我在西门口买肉夹馍,一个矮个儿男孩突然给我打招呼把我吓了一跳。
他也是买肉夹馍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看到我才去凑热闹的。
那天老板没有钱找我,他就献殷勤帮我付了,我一边啃着馍一边对他说,明天上课我还给你。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那个男孩找到了我,并没有想要帐的意思,而是嬉皮笑脸地和我聊学习和考试。
我还给他钱,他对我说,就当给我妹妹买的,不要了,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天天把你当我妹妹,天天给你买。
我心里说,你就别做梦了,想揩本姑娘的油。
他见我对他不热情就退下去了。
有一天我上课,没有时间买早点了,都开始上课了,我的肚子还在叫唤。
他进教室以后就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看见我后就跑到我跟前坐下了,他的嘴上全是油,他对我说,我刚吃饱,你吃了没有?
我说,我没有时间吃了。
老师正在上面讲马克思的哲学,他却回过头来对我认真地说,孙月亮,我听见你的肚子叫了。
我有些生气,白了他一眼。
下课后他逃避我骂他一样,第一个冲出了教室,一会儿他提着饼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教室,同学们都在看他,他走到我的跟前把油饼放在我面前的桌面上说,吃吧。
我本来想拒绝,但我确实饿坏了,拿起来咬一口嚼着问他,多少钱?
他笑着说,妹妹,哥哥不是说了吗,不收你钱。
我说,谁是你妹妹?
他说,我今年25了,你肯定得叫我哥哥。
我对他说,你要是80我就得喊你爷爷吗?
你什么逻辑?
他就不吱声了。
就这样,他老往我跟前凑,我们也就成了朋友了,他说话特别有意思,我渐渐发现他其实挺可爱。
他有一天对我说,孙月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他就告诉我说,我叫仇明星。
我哈哈笑起来,我说,你别逗了,什么时候取的?
他就把他的身份证拿出来让我看,还真是那个名字。
他对我得意地说,我们是一家子。
他上课去得特别早,有时候老师串讲,别的班也有很多学生去听,就没有位置了,他总能给我占到一个位,我打心眼里感激他。
后来我不想住宿舍了,想出去租房子好好学习。
我自己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哪里有房子,就想到了仇明星,我打了他的电话,提出让他帮忙,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很机灵,人很精明,他带着我只找了半个小时就找到了房子,而且我十分满意那间房子,他把房价跟房东搞到了最低,还掏钱为我付房租,我说还是算了吧,这样的妹妹我可当不起。
再后来他就经常提着水果什么的去我租房的地方找我,请我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问我都是需要什么,他可以帮我弄到手。
我告诉他我什么都不需要。
他很坏,不久就在我的小屋里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像触电了一样,他第一次抱我就占有了我,我觉得特别好,于是他就经常去我的小屋里,就这样他得意地对我说,我终于把你追到手了。
他不在乎我不是处女,反而对我更加体贴了。
我渐渐地和他好上了,并且觉得自己深深爱上了他,他想把我领回家让他爸爸妈妈看看,我没同意,我想我爸爸妈妈是绝对不会喜欢他的,我爸爸是有名的美男,我妈妈也是大美女,你说他们能让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又丑又矮的男朋友吗?
我觉得我们希望不大,但他很有把握的样子,说自己要用事业征服一切,他要为我创造无尽的财富,让我幸福美满,不愁吃喝的过一辈子。
你说这家伙对我到底是真是假?
听完孙月亮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对她说,这个叫仇明星的男生要比你的第一个男朋友好上十倍,他可能没有第一个形象好,但绝对比第一个更爱你。
孙月亮说,我也感觉到了,他几乎把我捧到了天上,我们一起同居了,他天天为我做饭,什么都不让我干。
我说,这就是一个男人爱你的表现。
孙月亮说,边走边看吧,实在不行,我就跟着他远走高飞。
我说,有性格,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孩。
我看了一下时间,想着翟际该下课了,她回家要是找不到我,又该急得连饭都做不了了。
我站起来对孙月亮说,这碗茶水算在我身上,我该走了,你可以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改天再聊。
孙月亮拿出笔,我对她说了一遍,就去结帐了。
在茶馆门口我对孙月亮说,我有预感,你和仇明星一定可以花好月圆。
孙月亮说,我也希望,呵呵。
我说,如果你们生个儿子就叫仇太阳吧,生个女儿也叫仇太阳,我还叫我的房小爬。
孙月亮乐呵呵地说,你的建议我会着重考虑。
孙月亮朝着自己租房子的地方走了,我从学校西门走进校园,再从学校东门走出校园,径直朝橘子街71号赶去。
我特别的想念翟际,才一个下午没有见到她我就想得受不了了。
翟际每天上课挺累的,晚上一躺到床上就会睡着。
我们养成了早晨做爱的习惯。
有天晚上我去市场上买了只鸡回来做给翟际吃,我学着母亲的样子做好了鸡,效果特佳,翟际高兴得手舞足蹈。
她说,呀呀呀,小爬爬学乖了,他竟然会做饭给我吃了。
我们就在黑暗中吃鸡,晚上我讨厌灯光。
每次吃完好一点的东西,翟际都不会放过我,她撒娇说,你都补过了,得好好和我打一炮。
就这样,晚上我们也会做爱。
我们几乎每天一次,从不间断。
翟际的身体我更加熟悉起来,失去了原来如火的激情。
我们把爱做得像聊天一样,同样的话题却让她反复飞离了床铺,带着我升到了神仙一样的境地。
我把那些散文陆续投到了阿桂那里,她又开始深情地朗读那些散文,开始每个星期按时给我邮寄稿费了。
我的生活逐渐有了规律,每天早晨起床,送翟际去上课,然后回到小屋读书,读着读着就觉得书里的那些文字在胡说八道,我就有一股想反驳的欲望,这种欲望一旦产生,我就会拿出笔和纸写文章了,写成的文章经过修改,发表之后就能得到一些稿费。
我觉得这种生活还算不错。
再后来,我开始写短篇小说,写这些小说我不准备发表,就是为以后写长篇小说提前伸伸腿,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我把写成的那些短篇小说读给翟际听,她总是赞不绝口,她对我认真地说,你把这些小说寄到美国最好的文学刊物上发表,中国的刊物不敢发。
我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说,没什么意思,中国人会认为你写的这些东西不健康,色情文字比较丰富,容易腐化群众和官员,误了国家的大好前程。
我又问,那你说寄到美国为什么可以发表?
翟际说,美国人民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所以他们看见这样的文字以后不但不影响工作,而且还能激发他们更有创造性地工作,等他们赚足了美圆以后,好去更有条件地寻欢作乐。
我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对,那就留着以后在美国人民那边发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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