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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去翟际的衣服问她,干嘛不戴乳罩?

她说,我热。

我一边吻她一边说,不行,回去就得戴上。

她说,你这个伪君子,大坏蛋,啊,不,我今天没洗澡,不要亲那里,嗷!

翟际的双腿夹紧我的头,她迅速高潮了,我在她的高潮中膨胀着,我扶着属于我的宝贝,在她的宝贝口上磨蹭了几下就推了进去,我抽插了一会儿,抱起她,我们坐在椅子上,我们粘连在一起,她的头向后仰,水顺着我的大腿流下去,她飞舞的秀发,白玉一般的身体,射吧,窒息吧!

翟际穿上衣服问我,晚上去哪里吃饭?

我说,街口有饭馆,去随便吃一点。

翟际说,这墙壁空得难受,要不我把我的作品拿来贴上如何?

我说,想贴就贴,和我商量什么?

她说,不和你商量和谁商量,你是我老公嘛!

我说,你说的也对。

翟际说,我下个星期就搬来和你一起住。

我说,我喜欢一个人。

翟际说,不行,我就要搬过来。

我说,我喜欢一个人。

翟际没有搬过来,因为我没有答应。

我觉得她要是在我的身边,知道了我的事情,她会气疯的。

我看着窗户外面的夜,无边的黑,宁静的黑,一点声音都没有。

有多少人在熟睡,有多少人在醒着,有多少人在死亡,有多少人在出生,有多少人在性交,有多少人在洗澡……在这样的夜里,一切都还在进行,无法阻止。

我无比的寂寞。

我想让我的周围都是年轻的笑脸,都是河流的喧哗,都是树木,眼睛里都是大海。

我想做着美丽的梦,在梦里骑车跑向更多美丽的地方,我想永远也不要醒来,因为醒来就是无边的黑夜,就是没有知觉的死亡。

永远没有知觉。

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漫长而美丽的梦,醒来就是离开。

人一边朝前走一边遗忘身后的路途。

另一天夜里,我在街上走。

我看见的是我所有看见的。

路灯、商店、人和汽车。

这就是这个世界常见的事物,如果有人站在另一个星球上看地球,如果他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他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生命吗?

这些生命无法安分,必须安分,这些生命出生,过个一二十年就能长成大人,就能性交,女的学会勾引,男的学会强奸。

我听见了曾再苗的喊叫,我相信就是在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我已经在街上走了太久,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夜里,我想要什么,想在外面看见什么。

我开心了,因为我听见曾再苗在喊,她在喊什么呢?

我飞快地跑,敏捷地抓住护栏,左右摇摆一下就跳过了马路,我向那条胡同跑去,她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走在外面?

我看见眼前有几个黑糊糊的人影在晃动,我不知道哪一个是曾再苗,我只听见她在不停地喊,放开我!

来人呐!

救命呀!

救我!

呜!

她的嘴被人堵上了。

一个人大声地说,有人跑来了!

另一个接着说,不用怕!

我已经跑到了他们跟前,我大喊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放开她!

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搂着曾再苗并用手捂住她的嘴说,哥们儿,识相的赶紧回家睡觉,这没你事儿!

旁边的四个人开始向我走过来,曾再苗剧烈地挣扎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我顿时血往上顶,喊了一声,妈的!

放开她!

这时我觉得脚底下有个硬东西,那个劫持曾再苗的人对他的人说,放倒他!

我先走!

那四个人向我扑上来,我弯腰捡起那块半截砖头,对着其中一个的脑袋狠命砸去,我没有松手,觉得砖头的一角在他的头上掉了,他应声而倒。

另外三个只愣了一下就朝我围攻过来,我手里的砖头对着一个人的头砸出去,那个人立即就双手捂脸蹲下去,哇哇大叫。

但那个高个子的脚很快就上了我的脸,一时我眼前金星乱冒,没有了视力。

我听见一个声音说,捅了他!

我感觉我的大腿根部有块肉好象被开水浇了一下,接着是凉水浇了一下,小腹上被开水浇了两下,又被凉水浇了两下,再往上就是胸口,我被人击中了头部,往下倒去。

我的心非常困倦,但我又听见了曾再苗的呼喊,就是在这时我恢复了视力,一时不知道身体上到底哪里不舒服,站了一下没站起来,我想躺下喘口气,曾再苗的呼救声让我的心“哐啷”一声惊醒!

我的右边躺着一个人,他可能死了,其余的四个正拉着曾再苗跑,我爬起来,觉得头沉得要往下掉,身上全是水,胸前的衣服好象都贴在了肉上。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向他们冲去,喊着,放开苗苗!

放开她!

我看见胡同的那头有人向这边跑来,他们把曾再苗一把推倒,向着我跑来,我大喊着,别跑!

我被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撞翻在地,听见他们凌乱的脚步声远了,更远了。

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摸了摸肚子和胸口,把手放在眼前看看,全是粘稠的水,黑色的水。

我看见曾再苗扭曲的惊恐的脸,看见我的周围站满了人,他们向我伸出的手。

然后,我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看见雪白的墙,我的身上盖着薄毯子,这是哪里呢?

我动了一下,觉得胸口突然着火了一般疼痛,我看见吊着的瓶子和塑料管子,瓶子里的液体正通过管子输进我的静脉。

我想咳嗽,但我只咳了一下就疼得不能忍受。

曾再苗从我的身边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她红肿的眼睛看着我笑,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小声地问,你醒了?

我看着她,我想点点头,但我知道我点点头也会承受不了疼痛的,我只有看着她。

她的眼泪越聚越多,泪珠直接就掉了下去,脸上好一会儿才有泪痕,她说,你终于醒了,你饿了吗?

我想说话,但我不知道说什么,看她哭了,我就想说两个字“别哭”但我没有说出来。

我还是很困,就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苍白的灯,有两个护士正为我换水,我觉得我似乎有点力气了。

我隐约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个护士看我醒了就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啊。

这时曾再苗把头探了过来,她说,我给你买了饺子回来,你不是爱吃饺子吗?

我说,我会死吗?

我觉得我可能没有说出声,因为我自己没有听见。

曾再苗轻声地说,你已经没事了,我们都不会死,你太虚弱,需要慢慢调养。

这时我听见传呼响了,可是不在我的身上,曾再苗从一边的什么地方拿起来看,我问,谁打的?

她说,翟际。

我又问,她说什么?

曾再苗说,要不要通知她,她留言说一会儿去家里找你。

我说,不要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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