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除了张朵和崔齐知道,任何和我接触过的客人都不会知道。
张朵的爱使我融化了,于是我就给了他,我觉得很美好。
平静下来后觉得对不起高大辉,可是想想他以前的样子也就没什么了,我就能原谅他,难道他不能原谅我吗?
我和张朵好上之后,他经常对我提起一个人,那就是你。
他说,我有一个朋友叫房小爬,也是你们自费生,他是在我演讲的时候认识的,很善良的一个孩子,比我高,而且比我帅,比我更有才气,写的散文满天飞,在电台上大量发表,都成了名人了,我们班的很多女生听过他的文章后让我帮忙介绍认识,我还没找他反映情况呢。
我就是在那时候知道你的。
张朵和我在一起后崔齐劝我说,忘记那个高大辉吧,我觉得张朵他人不错。
我说,我是无法忘记他的。
张朵给我说起你时显得非常开心,他说你有一天被贼偷了钱包,垂头丧气去给他借钱的事,说得我也笑了。
我也想认识你了,张朵说你就和我隔了一条胡同儿,在琵琶街40号的学生宿舍住。
一个叫杨百壮的人经常去葵花大酒店玩女人,有天晚上我们姐妹坐在大厅等候客人,他去了,看见我后说,就她了。
我说,我不进包房,只在大厅陪客人聊天跳舞。
杨百壮从钱包里抽出一把钱甩到我身上说,我他妈有钱,我可以付十倍那么多给你,你不就比别人漂亮点嘛!
我认真地对他说,我从不进包间,这是我的原则。
于是杨百壮就在大厅里和我跳舞,跳完之后我们喝酒,他知道我是Z大学的自费生后表现得很热情,说自己也是自费生,99级的,学中文。
我看他不是太像学生,倒像地痞什么的,他搂着我亲我,我都忍了,为了挣钱嘛!
张朵有一天问我,柔柔,你真的不会留下来吗?
我告诉他,张朵,我不耽误你,你再找个女朋友吧。
张朵后来告诉我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叫乔敏。
我对他说,那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
张朵说,屁,我怎么想怎么喜欢你,柔柔,你可害了我了。
我让他带我见你,他不带,他说要见你自己去找,我怕你会喜欢上他。
我也没有办法,后来我也买了一个收音机,可是我听来听去,没听到。
我知道杨百壮和你一个大班,而且和你住在一个楼里。
一天我在歌厅问他,你认识一个叫房小爬的人吗?
杨百壮说,当然认识,是一个写散文的,偶尔还写小说,是我们班的头号才子,就在我们宿舍错对门123宿舍住,怎么,你想搞他,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说,你少说屁话,那只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我想认识他。
然后杨百壮就把我带到了他的宿舍,把你叫了过去,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很斯文,也不多说话,你可能有些不明白杨百壮为什么留我们俩在宿舍里。
我不想在他宿舍里久留,也不知道你宿舍有人没有,我就想请你去我的房子坐,你说话的声音和高大辉很像,所以我马上对你产生了好感。
我这时接着她的话说,我只是高大辉的替身而已。
她亲了一下我的耳朵说,你在胡说什么呀!
我爱你!
我没有说话,躺在那里,觉得自己很轻。
她摇着我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说,你不会为了张朵留下来,更不可能为了我留下来,都走吧,走吧。
柔柔就再也不说话。
传呼响了,我拿起来,柔柔把头枕在我的脖子上看,翟际留言:我晚上七点钟下课,你在家等我。
柔柔开始穿衣服,嘴里说,我还是走吧,她要是提前来,看见我会杀了我的。
我说,她不会的。
我问,张朵还找你吗?
她说,很长时间没有找了,葵花歌厅我也不去了,反正要走了。
柔柔去找镜子,没找到,我说,在抽屉里。
她打开抽屉拿出镜子,一边梳头一边坐到床边上。
她梳好扎上头绳后回头问我,你爱我吗?
我说,我说过我不知道。
她又问,那你爱翟际吗?
我说,我总觉得女孩子都很可怜,她好象更可怜,需要我的照顾。
她说,那么你是爱她的。
我说,我不知道。
她说,那么我和翟际在你心里都不重要。
我看着她说,都重要。
她想了一下说,跟我走吧。
我问,去哪里?
她说,只要不是中国,随便哪里。
我问,你不是要去加拿大找你的男朋友吗?
她苦笑了一下说,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走,我可以不去找他了,但我不会为了你留下来。
我说,我不想离开。
她说,是因为没有钱?
我说,有钱我也不想离开。
她说,要是没有钱,我这里有,足够我们在国外生活两年的,我们到了那里还可以找工作,我相信我的外语水平还可以。
我说,去找高大辉吧,他那么爱你。
她站起来说,我走了,你不用送我,你每次在我那里走的时候也不让我送的。
我说,我还是送送你吧,楼下有狗。
她说,狗不要漂亮女孩。
她走到门口拉开门,她慢慢转过身,看着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是爱我的。
她下楼去了,我听见小狗追着她咬,被刘二年喝回去。
翟际快八点才到,她进门后就对我说,爬爬,咱们做饭好吗?
每天上街吃也吃不好,我天天来给你做饭怎么样?
我说,还是上街吃吧,多麻烦。
她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部电话一边说,我买了电话,你待会儿装上看怎么样,我呼你,想让你回电话吧,又怕你跑出去累着,想给你买手机吧,我还得给你买书,没那么多钱了。
我说,你就别在我面前提钱的事。
她说,好好,又是我错了,我马上改。
翟际说,怎么,麻烦?
我不是说我天天来给你做饭了吗?
我说,我怕你麻烦。
她笑起来,还有你这号人,怕我麻烦!
翟际提了一下鼻子说,我怎么闻见屋里有股女人味儿。
我说,是你自己的味儿。
她嘿嘿笑着说,看把你吓的,我是想试试你,说,是不是曾再苗来过了。
我说,你就不能少说些屁话。
翟际说,我害怕成了吧,找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多难啊,我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机会的。
我说,别的女人都没有你这么狭隘。
她说,你和谁对比啦,说啊,说啊!
我说,我不想说。
她说,不,你要说!
翟际扑到我身上,什么地方都拧都掐,我说,长官,你能不能轻点?
她说,轻点你就不知道疼了。
她问,你是和谁比较后才得出我狭隘的?
我说,和从前的翟际。
她笑着说,好啊,你开始讨厌我了,以后漫漫几十年的夫妻生活怎么过,我都担心你现在就他妈阳痿了,哈哈……我把她掀躺下压上去说,我将会终生坚硬,到死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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