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笛
胡德三世废话时间 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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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之中,有一阵脚步伴随着泥泞的踢踏声缓缓移到我的耳边。
“走了,博纳,我们有事情要做了。”
那是一阵活泼而温柔的女声,是一阵可以让我在充满死亡气息的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堑壕战中重新找到对故乡阳光的渴望的声音,虽然在我的家乡在这个季节基本都是阴天,很难看见太阳。
我摘下了盖在头上的帽子,看向了那个把我叫起来的女人。
她是我在皇家近卫学校的前辈。两年前,我在士官学员毕业后,便阴差阳错的跟她编入了同一支部队。听说在她的毕业会上,她向所有台下的学弟学妹们表演了来自她家乡的传统手艺——高地风笛。由此,“风笛学姐”的称号便从我们这些晚辈中流传开来。甚至一直到正式服役,很多同志见到她也要用她家乡的“风笛”来称呼。直到现在,我都几乎已经忘记她的本名了,只能用“风笛”这一充满故乡气息的名字称呼这位前辈。
可能是我离家太久了吧,看到本不属于自己家乡的风笛,竟然也能体验到来自家乡的太阳。
我伸出手,示意她把我拉起来。她也不客气,伸出手把我从泥泞的“床铺”上提了起来。
“我们走吧,少将要发布新的命令了。”风笛催促道,随后向着拥挤的堑壕内部前进。
我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卷,借着取暖用的火堆点起了火,跟上了风笛。
“算上今天,你服役多久了。”我取下烟,对着前面红色的背影问道。
“记不清了,可能……两年半了吧?”
“别开玩笑了,我比你晚一届,明天刚好服役两周年。”
“这么快吗?所以现在又是收麦子的季节了?”
风笛突然回头,眼镜仿佛正在发光。我并不厌烦城乡差距,相反,每次提到农业相关的东西就心情激动地风笛反倒是有点可爱。
“是啊,在这种度日如年的地方哪能想到农忙季节的场景啊。” 我长叹一声,吹出一口烟,“等这次战斗结束,你就可以申请三年退役回老家租拖拉机收麦子了。老子还要在别的国家的领地上跟别的种族再打一整年才能回去……”
说着,我把烟卷恨恨地砸在地上。“真不知道议会那帮老不死的派咱们来这里干啥,我他妈抽烟都抽的是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外地烟……”
随后,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径直穿插进拥挤的人群中。
“喝茶时间到,喝茶时间到……”
“你他妈眼瞎了拦我道干嘛!我这里有伤员!”
“有F连人吗?有人认识多伦郡西尔维吗……”
在堑壕里待了几个月,我甚至有点怀疑每天喝着茶,看着负伤的人在搀扶下来回移动,看着医生寻找阵亡士兵的战友这样的生活到底算不算有“生活气息”。看着尸体从身边被一个个运过,我甚至开始想到曾经在我家门口早起晚归的黑心水果摊卖的水果也是这样散发着腥味儿和烂臭味儿。
这里离故乡太远了,我甚至有点嫉妒我前面的风笛前辈。毕竟很快,她就可以在高地的田野里无忧无虑地开着拖拉机收土豆或者小麦了。
“我是风笛,根据少将的指令来到这里,请让我们进去。”风笛带我走到了少将所在的地堡,并且示意拦在外面的警卫员不要阻拦。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到处都是通讯设施和画满红蓝线条的地图的指挥部。
“敬礼!”等到风笛和我同事站好,风笛便以老兵的身份下令敬礼。
“风笛,博纳,你们来了。”
少将的命令很简单。根据战线情报,我们需要在明天拿下前方敌军的阵地。但是,根据飞行员的情报,经过将近一周的炮击,对方的防御部署几乎没有收到什么影响。后来,根据随军德鲁伊的勘察,发现敌人在堑壕中端一处地堡之下藏了一个不断向外释放源石技艺的装置,初步计算是一种可以减少萨卡兹痛苦并回复萨卡斯伤病的某种祭坛。可能是为了提取更好的源石能量,祭坛所在的地堡相对突出。我们的任务是,趁着夜色埋伏到敌方堑壕近端,风笛带着敢死队突破远离祭坛的防御薄弱的地区,同时让小股部队从我方堑壕向风笛突破的方向冲锋。经过长时间的炮击,对方很可能认为这是对阵地的总攻,从而抽出祭坛方向的兵力向风笛那里阻止进攻。届时,我带着突击队冲进地堡,摧毁祭坛,并发射信号弹,示意后续进攻。
总而言之,我和风笛现在虽然拿到了不同的命令,但是我们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起,不管谁的任务失败,都会拖延进攻时间,而我们也讲被敌人的战壕永远吃进肚子里。
“拿上信号枪。”身边的少校给了我一把像是个小型大炮的东西交给了我。“看见信号弹尾端的这个黑色圆片了么?它能储藏源石技艺,让你这样的麻瓜也能用这种高科技武器。把它给我带回来,它没准比你值钱。”
“是!”
告别了指挥室,和风笛双双坐在一个木板上,一边喝着士兵递过来的茶,一边考虑着明天的计划。
“风笛,刚刚你有跟少将说你明天就应该退役了么。”
“怎么?你还怕我死在战壕里?”
“我当然不怕,你的战斗水平人尽皆知,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在敌人手里?”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博纳。我会给敌人带来足够的压力吸引兵力,到时候,你一定要及时摧毁祭坛发出信号。如果咱们的大部队没有跟上来,我们都得‘提前退役’!”
风笛突然跟我摆起了老兵的架子。也是,拿下这个据点就退役的人当然不希望继续在这种地方和死神过肩摔。
我们把茶杯撞在一起,像莱塔尼亚人和啤酒一样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随后,我们各自分开,组织起自己的突击队。
任务进展的很顺利。在寂静的夜色中,我能很清晰的从远处听到风笛铳枪突破防御工事的声音。现在,我只需要等待敌方大部队赶去增员就可以趁虚而入。
埋伏了二十分钟,风笛那里肯定已经吸引了不少敌人。我吹起口哨带着埋伏起来的突击队员一哄而上。本来赶去风笛方向支援的敌人在半道上被我们的突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在破片手雷,砍剑和手弩的辅助下,突破了祭坛地堡,并且成功在那个诡异的红色石头边引爆了我们身上带过去的几乎全部炸药。
我的突击队员已经牵制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军,他们为我点亮信号弹提供了支援。我抽出信号枪,70度角面向我方阵地。
“风笛,欢迎回家。”
耀眼的白光从我手中升起,仿佛是来自故乡久违的阳光,照在了充满死亡的阵地之间,让即将回到家乡的人看到了新的希望。
但是,直到信号弹逐渐暗淡下来,我依然没有看见想象中上千名士兵集团冲锋的壮观场面。此刻,我的突击队员还在附近牵制敌人,承受着伤亡,风笛的敢死队现在肯定也在另一边和敌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拼杀。如果现在还不发动总攻,我或许还可以撤下去,已经和敌人搅在一起的风笛可能就直接在敌人的潮水中牺牲……
“少将!我操你妈!”我狠狠地把信号枪摔在地上,“你他妈还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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