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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母亲。”小马尔库斯点头回答。

“我们去神殿谷玩好不好?”索菲娅问他。

“好。”

他们一行人往神殿谷走去。

路过阿佛洛狄忒(维纳斯)神庙时,索菲亚看到两个年轻的贵族姑娘在路边歇息。

她们身穿颜色艳丽的衣裳,边上有两名侍女、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和四名轿夫,一看就知是十分高贵的出身。

“美丽高贵的姑娘,购买我抄写的《美狄亚》吗?只要7枚银币。”索菲亚走上前推销,平时她都卖5枚银币,但这2位看上去就很高贵非凡,卖太便宜是对她们的侮辱。

“拿来看看。”手持里拉琴的姑娘说。她边上的侍女就从索菲亚手中接过莎草纸书本,打开翻页给她看。

“字迹还算端正。”另一个手持画板和画笔的姑娘说。

持里拉琴的姑娘一点头,她的侍女便从钱袋里取了1枚金币3枚银币给索菲亚。

“祝你们身体健康。”索菲亚接过钱告辞。多赚了2枚银币,让索菲亚的心情非常好,向尊贵的客人送上衷心的祝福。

金币兑换银币、铜币,均是1:4,但厌拒偶数的缘故,人们在出价、还价时都避免出现偶数,4枚银币就要说成1枚金币。

“母亲,你赚钱了。”小马尔库斯高兴的说。

“是啊,一会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

他们并没有进入爱神殿。进去爱神殿祈福的多是感情不顺遂的女人,就像是裂了缝的蛋,有一群无业的混混像苍蝇一般纠缠这样的女人。

在进去赫拉神庙前,索菲亚在路边折了两支花,编织了一个花环。

赫拉是宙斯的妻子,是婚姻、妻子的保护神。

神庙里面,赫拉的石像高大、威严,索菲亚只比石像的脚踝高一些。

将花环供在祭坛上,索菲亚和母亲各自为自己的婚姻祈福。

虽然拜神违背伊比鸠鲁学派的原子论学说,但她们依然抱着,反正不花费什么,万一有用呢,的心态进行参拜。

祈福完毕,她们仰头游走观赏四周墙壁上的壁画。

其中有一幅壁画,赫拉嫌弃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太过丑陋,便把火神伏尔甘扔下了奥林匹斯山,导致他摔瘸了腿。

宙斯为了惩罚她,当着众神把她吊起来鞭打。

可见即便是赫拉如此神威的主母,在家也要屈从于他的丈夫。

母亲找到赫拉神庙的祭司询问治疗痔疮的事,父亲的痔疮这几天发作得很厉害,屁股上总是血淋淋的。

神庙的祭司向他们推荐了一位医生。

祭司常常充当神邸的代言人,对信徒们遇到的问题作出建议和指导,实际上比官府对民间的影响力更大。

出了赫拉神庙,她们看到一个卖化妆品的摊位,母亲停下来挑选。

“这位女主人,你看这是埃及巫女调制的钟情水,你只要把它掺在丈夫的酒里,让能让他永远对你一心一意。”摊主是个中年拉丁女人,她见母亲的年纪,开始推销这个年纪的女人可能需要的魔法药水。

母亲今年37岁,这个年纪的女人大部分都已经失宠,母亲站起身来,在摊主诧异的眼神中走了。

但凡稍有智慧的女人,都不会将成分不明的东西送进丈夫的肚子。

当你觉得摊位上有一件东西可疑了,便不要再相信其它的东西。

进入了雅典娜神庙游玩了会,再前往宙斯神庙。

宙斯神庙前有一群穿着华丽托加长袍的主人们,他们正在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什么。

索菲亚他们走上前去看,一个新闻官正在重复朗读着最新的消息和法令。

“总督签发了最新的法令,停止上缴同盟国奴隶的,并且退还已经上缴的奴隶。”新闻官高声朗读着。

怪不得这些人兴高采烈、欢呼雀跃,原来是不再上缴同盟国奴隶了。

母女俩在草丛里撒了尿,下山时已经白天的第七个小时了(14:00)。

她们进入了一条街道,在街道口有一个双耳长颈瓶,在母女俩的注视下,阿尔坎解开兜裆布尿在了瓶子里。

每条街道上都有这种收集尿液的高大瓶罐,是各个工坊用于收集尿液的。

尿液是重要的工业原料,用途十分广泛。

这种收集尿液的方式使得工坊获得了必须的原料,街坊也得以使街道不那么骚臭,大家都获益。

又渴又累,母女俩进入了街道上的一家食肆里休息。母亲买了三碗稀面糊,这种面糊既能解渴,也能稍微垫垫肚子。

“母亲,我要吃沙巴(sapa,铅糖,一种甜味剂,用铅锅熬煮葡萄制成)。”小马尔库斯说。

“厨子,来点沙巴。”索菲娅对店主说。

(此时人们习惯以对方的职业相称呼,只有相互熟悉的人才互称姓氏,名字只有在区分相同姓氏的人时才会提及。)

索菲娅喝了半碗面糊,把沙巴倒入剩下的面糊中,给小马尔库斯吃。

大约歇息了1/3个小时,她们走出了食肆。路过了一家武器装备商店。

“阿尔坎,试试这个。”母亲拿起一个铜护臂让阿尔坎试。

铜护臂内衬羊皮,做功不差,想必要不少钱。

母亲给阿尔坎戴上,用亚麻绳给他系好。

“合适吗?”母亲问。

“合适。”阿尔坎笑着回答,喜悦克制不住地映在脸上。

“多少银币?”母亲问摊主。

“39枚银币。”摊主说。(此时一个士兵的月薪约为30硬币)

“19枚。”

“墨丘利在上(贸易与诈骗之神),亏钱的买卖不能做。”店主说。

“审判佩塔丽达,审判佩塔丽达。”索菲亚听到有人在叫喊。人群向巴西利卡快速流动。

“摘下来吧,阿尔坎,我们买不起。”母亲解下护臂,还给了店主。她们跟着人群向巴西利卡走去。

索菲亚听说过佩塔丽达,她是这片区域最美的女奴。

有一对好朋友,去年他们合资以500枚金币的惊人价格拍下了这个山南高卢血统的女奴。

这个女奴有一头火一般的头发,碧蓝大海一般的眼睛,容颜靓丽,并且能歌善舞。

他们约定轮流享受这个女奴,由于他们经营的店铺一个在路东、一个在路西,这个受到两个主人宠爱的美丽女奴,好似快乐的蝴蝶在两朵花之间来回飞舞,故而人们叫都她佩塔丽达(Petalida希腊名,意为蝴蝶)。

“为什么要审判佩塔丽达?”索菲亚很疑惑。

“去看看就知道了。”母亲说。

这里离未婚夫家不远,索菲娅先把小马尔库斯送回家,再往巴西利卡走。

跟随着人群来到巴西利卡的一角。

索菲亚看到一人高的台阶之上,椅子上坐着罗马法官,身后站着一个人应该是他的门客或奴隶。

一个美丽的女奴站在中间,两边分别又站了二个男人。

应该就是佩塔丽达和她的两个主人了。

人群渐渐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阿尔坎把钱袋塞进胸口衣服里,将母女俩搂了起来。

这种场合正是小偷和色狼作案的好时机,也是他打着保护的名义,可以光明正大地将索菲娅人搂入怀中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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