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快到了父亲举办葬礼的日子,家里也比平时要热闹不少,平日里我没见过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纷纷上门,这些亲戚为家里添了几分人气,特别是那晚过后,我和母亲虽生活在一起,但更像是陌生人一样,她不主动开口与我说话,就连日常早餐也不叫我。
我则是还在埋怨那晚她拒绝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为何,但我认为她正在气头上,也就没去打扰她。
以至于这几日放学回家,看到客厅坐了一堆人,身穿正装,各个都坐得笔挺,母亲正在跟他们寒暄,从称呼上来看,他们正是父亲生前所认识的朋友,都是年轻人,只有二十多岁,但我都一概不认得,对这些人情世故我不太感兴趣,敷衍的打了招呼,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晚上。
从聊天内容可以得知,他们都是父亲生前的研究伙伴,这次父亲离世,每人都带了不少的慰问品,他们从不以钱代礼,因为父亲的身份不缺这点钱,反倒是从研究所里带出父亲的遗物,母亲惊喜之余也是满满的欣慰,对于父亲的这些好友很是赞赏。
本以为这几日很快就过去,但在葬礼的前两天,放学回家时,客厅里不同此前,乌泱泱的一片,仔细一看,都是上了些年纪的人,他们转过头来,用极不舒服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仿佛要将我这个打破平静的人看个透,母亲见我愣在原地,便主动向他们介绍起我,那群怀着“恶意”眼神的人才陆续收回视线,坐在那一话不说,光顾着喝着茶,以及母亲拿出来招待的茶点。
本来上学就烦透的我,遇到这种场面,气更是不打一出来,但碍于他们是我的亲戚,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也是敷衍打了招呼,进了房间关了门。
我的举动难免让那些人絮叨,可以隐隐听见客厅里那群亲戚如何如何评价我,期间很少听见母亲反驳,她只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全当是这些亲戚的一番好意,但到结尾,总避不开的一个话题就是父亲离世。
从我进屋开始,就没见那些亲戚手上带着什么,仅有几人是拿着几袋寒酸的橘子,用着破洞塑料袋装起,就这么放在地上。
他们都是父亲在农村的长辈,我从房间里可以听到,他们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能不能从父亲的遗产中榨出点油水。
都晓得我家富裕,他们这些人就跟闻到香油的耗子一样,若是能从父亲留下的财富沾上点,便可摇身一变,成为中产阶级。
“生前不来关照,死后繁来叨扰,做给鬼看呢!?”躺在床上的我心中一阵鄙夷,对于这些亲戚的印象更是厌恶,会想起进门那一刻,那些毒辣的目光让我更是不舒服,连翻了几个身都觉得被恶鬼缠身一般。
谈论间,客厅的声响也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争吵,可以听见这几日来要强的母亲终于是哭出了声,凄凄沥沥的,那些亲戚也才停下碎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客厅里满满的人,只剩下母亲的哭声,我才明白这个女人的不容易,以及在那晚之后对我态度冷淡的原因。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本想早早入睡,母亲的诉哭声仿佛有着无限穿透能力,不断萦绕在我的耳根,我也是遭不住了,心一软,主动打开了门,带着些戾气,动静大声了些,那些沉默坐着的亲戚都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看着我。
毕竟母亲家里还有我这么个儿子,父亲死了,他们自然是看我的脸色。
见我不悦,他们有的脸上也是耷拉着,一脸不在乎,好像让母亲哭泣不是他们的过错,也有的勉强从死黑的脸上挤出尴尬的微笑,咧开一口牙,亲切的叫了叫我的乳名,说什么还记得他吗?
母亲的哭声也在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停了,只是我能看见的是,她那颤颤的娇躯,以及因为紧张而拘束在两腿间的巧手,里头还紧攥着一团湿透的面巾纸。
听见我出来,她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痕,轻轻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对那些亲戚说道:
“大哥大嫂,国岱的后事我想要不这样吧…”
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偏偏在我面前做出这一副要强的模样,大步走上前去,当着亲戚的面拉起她的手就要往主卧里带。
母亲也是被我吓着,眉头紧蹙,手臂回缩,想要挣脱我,但我却抓得紧牢,我坚定的看着她,目光如炬诉说着。
“诶?!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们还在和你妈谈事情,你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见我要终止话题,他们这些人虚伪的面具终于露出,纷纷制止我,七嘴八舌的,一个个如同毒妇一般,我顿时千夫所指,成了他们口中的不肖子孙。
心性不沉稳的我自然不惯着这些素未谋面的亲戚,当即指着那带头的男人,颧骨高图、腮帮尖锐、粗糙毛孔、脸上满是皱纹,头发斑白乱糟糟的,一口被劣质香烟熏黄的牙,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就属他叫的最欢。
由于我的身形比他们都高上一截,自然是不畏惧,加上一身健硕的肌肉,无形间强大的气场压得那带头之人以及周围碎嘴的人声音逐渐小去,只剩下几个藏在后头还在细语的矮个子,都被我几个瞪眼吓回了话,缩了缩脖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给你们5分钟时间,待会我出来你们还在,别管我不客气!”
现在想来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只知道那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保护好我的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
声音不大,冷静得很,说完不给那些亲戚回话的机会,就拉着母亲走进主卧关上了门。
“嘿呦,美如你看看你教出的孩子,真是好啊!”满满的讥讽,像极了古代的佞臣,挑拨离间一套一套。
“滚!!!”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吼出声来,也不知是吓的,反正那些亲戚也是摇摇头不欢而散。
“斌儿…你别这么对待你亲戚。”母亲用力揪了揪我的衣领,玉手不停的安抚我因生气起伏不定的胸膛。
“刚刚你进门没跟他们问好,他们对你有偏见是正常的…”她整理着我的着装,嘴里默默念叨着。
听到这话,我以为母亲在向着他们,心中更甚委屈,手指因为愤恨指着门外,对着母亲吼道:
“裴美如!你知不知道,他们就是一群吸血鬼,只是为了父亲的遗产,根本没考虑你的感受!!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现在假惺惺的,都是一群吃人骨头的畜生!”
“啪!”
清脆的巴掌声堵住少年激动的话语,很快裴美如就后悔了,自己不知道怎地,儿子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被自己煽过巴掌,陈斌眼眶红着,捂着左脸看着她,眼神里带着透彻失望与委屈,她第一次见到儿子嘴唇打颤,哭着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半天发不出声。
裴美如慌了,那晚儿子摔门而出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她不能再放任不管,也许是心急,力气也大上不少,一把抓住儿子的衣袖,将想要转身离开的他拽回,随后带着一身芳香,迎着怒气腾腾的陈斌,用自己的香唇堵住儿子的嘴巴。
“嗯…对…不起…”
母亲的嘴唇很软,带着无尽的温柔,一下子让我委屈痛苦的内心化开,如同全身伤痕累累的罪人,投入圣洁的洗礼。
带着这几日无法与母亲沟通的郁闷,通过两只寂寞的舌头传递着,我粗糙的舌苔不停蜷挤母亲滑嫩黏腻的香舌,很快便占据上风,将母亲整个柔若无骨的娇躯推倒在床,鼻息交融间,我能感受到她早已躁动不安的内心,一颗想要体验这种违背伦理道德快感的心。
……
时间早就过了五分钟,我推着母亲从主卧里走出,她的脸娇嫩欲滴,透着血,原本以为客厅早就没人,但此时还有零散的几对亲戚站在那。
正是那几位没有加入声讨的亲戚,仔细问过才知道,他们是父亲的旁系。
那几位老人见我们母子出来,急忙从口袋里摸出几封皱皱巴巴的红布。
颤抖着手递到母亲手上,偷偷看了眼我,见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才小心翼翼开口说道:
“美如啊…这是国岱当年救济我们一家的金块,你别生气,国岱去世我们也很痛心,看在我们不求东西的份上,葬礼务必让我们参加,我想还国岱一个人情…”
说完他便带着一群人走了,步伐沉重,我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但父亲当年到底与他们关系如何,我也不想过多了解。
只是看着母亲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心里也好受些,这些亲戚总归有些是知恩图报的。
……
又是一晚,今天的冬日格外娇艳,就跟厨房做早餐的母亲一样,心结被打开,我与母亲的关系似乎更进一步了,两人就像热恋的情侣一般,在清晨打趣着。
笼统吃过早饭,我便早早出了门,今天是周六,本来是假期,但高考临近,学校为了拔高学生的成绩,采取这种“非人性”的补课。
想起周三去上学那天,教室里一股尿骚味,面对学生的诉苦,以及告状到校长那去,学校层面也是一怒之下要查清这个始作俑者,好在那一周的监控备份都莫名丢失,才让我逃过一劫。
但想着班主任林玫,也就是我的小姨,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绝伦,导致那一上午,动员全班同学进行大扫除,她则是羞得不敢待在教室里,否则我的眼神能吃了她。
毕竟被自己侄子在冬天大半夜,肏得小穴直喷淫水可不是件见得光的事,被人知道她的教师生涯就到头了,甚至美满的家庭也会支离破碎。
“陈斌?哎呀太好了,你是不是要去上学。”
隔壁王姐的丈夫叫住了我,手里提着便当,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我礼貌的打声招呼。
“王叔好,有什么事么?”
“唉,别说了,你王姐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那天跟你妈妈唠嗑,隔天回来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老是忘事情,这不今天早上出门上班,又忘记带便当了,叔叔知道你和她顺路,就帮忙带一下,否则我这辛苦做的午饭,她吃不到就要饿肚子了。”
说这就要从口袋里掏出钱给我,当作路费。我急忙谢绝,结果便当向他保证任务完成!
王叔也是连连夸我,是个读书的好料子,祝我高考肯定成功。简单的客套话后,我就乘上公交车,奔着王欣雅的公司去。
“嘿嘿,这个王欣雅,怕不是那天晚上看了我的大鸡巴,就不能忘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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