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沈家捞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沈牧心里占据过多的位置,要不是为了引出老五这条毒蛇,早派人丢江里去了。
想到沈牧,沈之庭的眸子沉了沉,脸色骤冷。
黑衣保镖面色不善,慢慢靠近角落里的阮桃,阮桃手脚的束缚虽然已经松开,但是长时间的捆绑还是令她四肢发麻,根本没有力气逃出去。
“别碰我!”
“啪!”
她想挣扎,被黑衣保镖一巴掌扇在脸上。
阮桃被打得头一歪,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的脑子轰鸣了一瞬,耳边像是有电流声般嗡嗡作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婊子,就凭你也想肖想我们大少爷?”
黑衣保镖嫌恶地皱起没有,看着阮桃的眼神像是看在下水道里的垃圾。
阮桃被那一巴掌扇得毫无招架之力,身子瞬间软了下来,挣扎不了分毫。
保镖拽住她的头发,将她往里面拖,又从地上捡起一条尼龙绳,直接套在阮桃的脖子上。
大掌猛地收紧。
痛苦的窒息感涌上,阮桃瞬间面色涨红,喘不上气来。
“松…松手…”
她下意识去抓身后的手,指甲在保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保镖吃痛咒骂一声,手上的力气更紧,恨不得直接掐断阮桃的脖子。
“咳…咳…松手。”
阮桃被逼出眼泪,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挣扎的力气也小了下去。
就在阮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砰!
沉重的仓库门被人一脚踹开,阮桃艰难地睁开眼睛,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一道熟悉的高挺身影正朝自己跑来,他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身上满是血腥。
看到仓库里的场景,沈牧只感觉全身发凉,心脏处涌出难以压抑的恐慌与愤怒。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来一步,阮桃是不是就出事了。
“你他妈敢动她?”
短短六个字,像是硬生生从胸腔里挤了出来,带着浓厚得几乎能毁灭一切的可怕气息。
沈牧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举起手中的钢管,狠狠地砸在掐住阮桃喉咙的黑衣保镖。
砰!
重物砸击头骨的一声脆响,黑衣保镖的身子像是脱了骨的鸡爪,瞬间瘫软在地上。
他的身下,刺目的红色血液逐渐蔓延开来。
沈牧却没有停手,像个毫无理智的疯狗,扔掉铁棍一拳又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
“疯了,疯了!畜生东西,给我住手!”
沈之庭被突然闯入的沈牧吓了一跳,看到他身上沾着的血迹后,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刻命令身旁的几个保镖上前制服住沈牧,但是沈牧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管是谁靠近,都会被他扯住衣领狂揍。
沈牧打架完全不要命,即便是对面的拳头即将砸到自己身上了,也不会躲,只会挥起拳头,更加用力地报复回去。
再加上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些保镖根本不敢对他下手,只能畏手畏脚,被揍成老鼠。
“老子都不舍得动的人,你他妈掐她脖子?”
沈牧嘴里咒骂着,抬脚恶狠狠地踹向眼前的男人胸膛。
“唔!”
男人立刻被踹飞两米远,在地上抽动了几下,瞬间没了反应,不知生死。
这场景看得沈之庭是心惊肉跳,他怕这些保镖制服不了沈牧,又怕他们不长眼伤到他。
“沈牧!你他妈给老子住手!”
沈之庭的风度儒雅都消失不见,被沈牧气得脸色涨红,连连咳嗽。
可是沈牧什么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欺负小同桌的人全部杀了。
杀光,杀干净,包括他自己。
这段时间,是沈牧这辈子最痛苦,最难熬的日子。
他知道小同桌生气了,所以发了疯似地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可是小同桌都没有接。
最后,好不容易通了,他不顾一切地祈求原谅,小同桌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要他去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牧感觉头痛欲裂,他甚至产生了幻听,就好像自己的心脏真的碎裂了,碎成一片又一片,化为碾粉消散。
他被沈之庭锁在庄园内,度秒如年,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卑微忏悔,痛苦恳求,最后却换来你去死吧四个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牧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失去小同桌了。
永远,永远地失去了。
不…不行!
沈牧咬牙,手中的动作更重,凌厉的拳头带着风,砸在男人的颧骨之上。
沈之庭完全劝不住,又急又气。
照沈牧这个架势,完全将人往死里打,再不松手,只怕会出事。
扯上这么多条人命,解决起来太过于麻烦了。
突然,他眸光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阮桃。
不知道她能不能降得住沈牧。
沈之庭走到阮桃旁边,哪里还有刚才的高高在上和盛气凌人,他蹲下去赔笑道“阮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这件事纯属是个误会。”
“呵,误会?”阮桃笑得讽刺,被掐得青紫的喉咙光是说一句话就疼得全身颤栗,喉骨都像是被人捏碎了一般。
“我差一点就被掐死了,这在沈总的眼里,只是一个误会?”
沈之庭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只因为沈牧侮辱了她,而她要将他唯一的儿子送进监狱。
加害者逍遥法外,顺风顺水,受害者却要被灭口,差一点死在这座阴凉的废弃仓库。
阮桃恨得咬牙切齿,她巴不得沈牧惹上人命,永远烂在监牢里!
给脸不要脸!
沈之庭的五官扭曲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成笑意盈盈的虚假模样,他将阮桃从地上扶起来,用着商量的语气道。
“只要你帮我劝住他,我会给你一笔补偿费,送你回家,并且保证永远不会让沈牧去找你。”
家…听到这个字眼,阮桃的眸子颤了颤,鼻尖发酸。
她真的好想,好想回家。
如果不是被沈之庭绑架,她现在已经登上了回南方的飞机。
阮桃压抑住上涌的难受与委屈,红着眼看向沈之庭,嗓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真的?”
见阮桃松口,沈之庭松了一口气。
“真的,我可以联系当地警官去接机,绝对不会让沈牧找到你。”
见两人当着他的面进行交易,沈牧的肺都要气炸了,他转头瞪着阮桃,凶横的表情之下,是溢出来的难过与脆弱。
“阮桃,你他妈敢答应!”他连架都不打了,一脚踹开眼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人,大步跑到阮桃身边。
沈牧却不敢伸手去碰她,只能死死盯着她的脸,眼尾通红。
不要,不可以…
阮桃没有看他,她扭头看向沈之庭,淡淡道“我答应。”
“阮桃!”
沈牧猛地拽住阮桃的手,被她用力甩开。
“你他妈别碰我!”
这是阮桃第一次说脏话,像只受了伤的小刺猬,露出尖刺保护自己。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