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的双狼
得克萨斯一脸怨念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拉普兰德。
现在的她正躺在罗德岛宿舍的床上,双手举在头顶,被手铐给铐在床头栏杆处,身上的衣服被全部脱去,一丝不挂。而拉普兰德也浑身赤裸着,趴在德克萨斯的身上,贪恋地用鼻尖去触碰她的脖子,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体香。
“和几年前相比,你身上的气味可好多了,”拉普兰德用着不满的语气说,“你还喷香水么?简直就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懈怠。”
“…”
德克萨斯很想回她一句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反驳说不定还会激起拉普兰德的欲望,还不如就这样保持沉默。
但现实容不得她这样冷淡地回应拉普兰德。后者伸出了舌头,在她的脖子上轻舔了一下。鲁珀族舌头上湿软的倒刺刺激到德克萨斯体表的神经,德克萨斯忍不住一声娇哼。
“哎!你!”
恼怒地看着拉普兰德,拉普兰德则带着玩味的眼神回敬。
“皮肤也变嫩了不少,而且好像还比以前更敏感了。以前这么做你可不会有那么大反应。”
“别总说什么以前,我不想再和以前扯上任何关系。”
“包括我?”
“包括你!”
德克萨斯毫不留情地表示出自己的厌恶。拉普兰德却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反而放肆地大笑,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德克萨斯的额头上,逼她直视自己。
“但你做不到的。你看,你不就又回到我身边了么?”
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第一次见面已是数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德克萨斯正是其家族的下一任家主。过于显赫的地位让尚且年幼的她不得不认识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无论是内部的政敌,还是外在的敌人,德克萨斯数次遭其掳掠,又数次逃脱,在此过程中钻研出了一套只属于自己的杀人剑法,直杀到没有任何人再敢动她。
很可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一次由数个家族举办的宴会上,一伙人突然杀了进来。德克萨斯的父母在混乱中逃了出去,自己则被一头白狼缠住。她的年龄和自己一样幼小,但剑法却更加凌厉与精准;而且自己还穿着礼裙,行动十分不方便。只几招下来,德克萨斯自创的剑法便被对方完全看穿,完全处于下风,最后因为没有留意到从身后袭来的敌人,被椅子砸晕过去。
德克萨斯并没有被杀死,而是被就地带到了这家酒店的一个房间里,经数人看管。她躺在床上,身体呈一字型被束缚。双手被绑在床头上;膝盖和脚腕各被一条绳索绑在一起,将双腿捆了起来。
“我当传闻中的杀手公主有多强呢,结果就这种水平。”
那只白狼嘲弄地看着床上动弹不得的女孩。德克萨斯闭着眼,假装昏迷,不去回应她的任何话语。
白狼也不自讨没趣,而是拿起手机,站在窗口打了个电话。
“喂,对,是我,拉普兰德。”
原来她叫拉普兰德。
“不好意思,德克萨斯的家主既没抓到,也没杀掉,但抓到了他的女儿。我打算审审她,可以吧。”
要审问么?
德克萨斯对此并不意外,以前也有过受审的经历,基本都扛了下来。唯一一次供出情报还是因为被源石技艺催眠说出来的。眼前这只白狼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催眠术的样子。
拉普兰德和电话对面的那人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通完电话,转过头。拉普兰德走向了德克萨斯,爬上床,骑在了德克萨斯的身上。
“喂!醒醒!我要问你东西。”
用手轻拍德克萨斯的脸颊,德克萨斯抓到机会一口咬向她的手,却被灵巧地躲开了。
“就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切!”
偷袭失败,德克萨斯也没办法继续装昏下去了。
“你叫什么名?”拉普兰德问道。
“你不是听说过我么?”
“光听过你的名号,没听过名字。”
“我没兴趣让你知道。”
“行,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给你取个吧。你是德克萨斯家的人,那我就叫你得克萨斯吧。”
草率地取了个名字方便交流,拉普兰德接着继续问:“废话不多说,你们德克萨斯家有哪些可用来藏人的地方,全部说出来。”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德克萨斯很自然地拒绝,眼神中充满决心。
“我觉得会,”拉普兰德却点头,“你看,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你还坚持什么呢?”
只这一句话,德克萨斯眼中的坚定立刻转为了犹豫。
是呀,为什么呢?
德克萨斯从来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被教育自己要为家族牺牲一切。她确实做到了,即使曾经在敌人的皮鞭下被抽打得皮开肉绽,她也从未出卖过自己的家族。
然而,与之相对的,这个家族从未有对她进行过回应。
每次遭到俘虏,这个家族都只是冷眼旁观,从不冒险相救;她甚至还曾被自己家族中的亲戚所欺骗,遭到囚禁和酷刑。每次等到得克萨斯靠着自己的才智逃回家中时,父母也只是冷淡的回应了一声“你回来了”,仿佛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有,当然更好;没有,也就那样了。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去坚持守护这个家,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理由。
可是没了那个家,自己又剩什么?
这个家族对她没有恩情么?当然有,德克萨斯能活到现在,全都仰仗家族的养育。她曾见过贫民窟里瘦骨嶙峋的孩童。纵使斗争不断,这个家族至少给了她富庶的生活,让她不至于忍饥挨饿。
一面,是精神上的空虚;一面,则是物质上的充实。
你还坚持什么?
只一个简单问题,德克萨斯却完全无法回答。德克萨斯刚刚对拉普兰德怒目而视,现在已经偏过头去不敢再看她,害怕自己心中的动摇被拉普兰德察觉。但她忘了,看穿一个人的内心并不一定通过眼睛。
当得克萨斯移开目光的一刹那,拉普兰德就知道身下这位女孩的精神防线已濒临崩溃,离真正的垮塌只差一步之遥。
“虽然你没有坚持的理由,但也没有告诉我的理由就是了。”拉普兰德像是在给德克萨斯开脱一般,帮她说出了一个不招供的借口。
“对!就是这样!”德克萨斯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顺着拉普兰德的话说了下去。
拉普兰德不易察觉地一笑。
很好,她上当了。
俯下身,捧起德克萨斯的脑袋,拉普兰德将自己的脸凑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热情的鼻息呼到德克萨斯的脸上,让她感觉有些痒痒的
“玩什么?”
“如果我能让你开心,你就告诉我,你们德克萨斯家族有几个藏身点,都在哪里,如何?”
开心?
德克萨斯稍微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开心,是指什么?”
“不是吧?”拉普兰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知道什么叫开心?”
“我当然知道,”德克萨斯连忙解释,“只是…现在应该是类似在打赌吧。那么对于何为开心,必须有个可以量化的标准吧。”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