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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说完,瞭望塔也领了情:

“我,带上探照灯,带上队里能打的兄弟们去打仗。

可点灯人就要生了,海螺和剩下的都没什么力气——谁来收粮食?”

烛台一把撩起袖子,狠狠拍了一把自己雄壮的肱二头肌。

瞭望塔心中的秤砣落了地,没过几天,他就和好朋友探照灯一起,带着一群结束了雇工生活的撒卡兹青壮年,踏上前往沙滩伞湖滩的道路。

离开的那天,他心心念念的点灯人因为临产而没有来,烛台也在小屋里陪伴她,只有海螺带着几个身体不适的矿石病患为他送行,反反复复,一直重复着签合同时的注意事项,生怕两个大老粗上当受骗:

“尤兹,千万别做傻事,你们几个都要注意安全,完成合同,和沙滩伞换药回来,只有这个才重要。”

撒卡兹战士的力量肆虐在战场上,瞭望塔和探照灯迅速聚集了本州的大部分卡兹戴尔难民,组成了一只人数众多,势不可当的魔族佣兵团。

四十年前的北方军备完全不是这些强悍魔族的对手。探照灯用喷火法术轻松击退剑盾士兵,而瞭望塔,则取出了父辈打造的巫术增幅外骨骼,用致人癫痫的光线瓦解了远处的火力点。

冬季的攻势被很快瓦解,紧接着又断断续续,在州界打了一整年,泽西州的南方联合军队乘胜追击,一路北上。

而瞭望塔,探照灯,和他手下属于登天客的撒卡兹佣兵们,按照海螺的叮嘱,在一年的停火期选择了收手,携带报偿回家,拦都拦不住。

他快马加鞭摆脱了南方联合里的大人物们,用几十头驼兽,将来自沙滩伞的希望移植到登天团的土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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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之景虎的要求下,女子监狱的部分被封锁,三个男人一起通过了空荡荡的走廊,对着女子倒数第二层的某个牢房前进。

在那里,他们将会见到烛台。

瞭望塔自语道:

“在我俩意识到沙滩伞的药有问题之后已经太迟了,药吃死了人,烛台和我俩大吵了一架,很多人都崩溃了,药是假的,我们还没要钱回来,等于一群人给州政府和大公司白干了一年,还死了好几个兄弟。

烛台和探照灯都要去找他们算账,海螺和点灯人拉着他俩,点灯人用自己的源石记忆做威胁,不准他们去找政府的麻烦。

我抱着点灯人不到一岁大的孩子,最后站在了点灯人和海螺一边,事情越闹越大,我们第一次出现内部的分裂,一夜之间,登天客到了散伙的边缘。”

穆勒特派连忙说到:

“可在你们的动乱被镇压后,法院的调查显示沙滩伞给你们的药都是没开封过的,生产过程也没有任何问题,是有人在泽西州投了毒,真正对你们动手的人应该是南方恐惧魔族和感染者的种植园主们。”

雨之景虎冷哼一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一个前军人,联邦控制局的特工,父辈是百分百的北方人。

他明显是知道什么的,可他永远不会说出来,如果连当事人都认为是南方的奴隶主对撒卡兹人下了毒,那么,这就是真相。

瞭望塔继续说到:

“从那之后,坏事就接踵而至。

我们发现,那些农场主和种植园主不只是勤劳的农民而已,他们更是经验丰富的奴隶主,他们软硬兼施,把被贩卖到哥伦比亚的卡西米尔人和古高卢人治得服服帖帖,有些奴隶在被压榨到牙齿掉光之后,还能装金牙,并因此自满,他们失去了反抗意识,享受着他们的生活。

我们发现这样的事情在泽西州遍地都是。

我们也发现了种植园主们早就厌烦了那些在一代代繁衍后,融入了哥伦比亚南部乡村的社会,地位提高,成本也越来越高的传统奴隶。

为了给最少的钱,赚最多的收入。

他们盯上了我们这些萨卡兹人,几个受尽折磨的同胞从种植园里逃了出来,告诉了我们这些事情。

他们不只是要下毒,偷偷蓄奴,就连我们的灵魂都要剥夺。

这些事情好像在故意跳到我们的眼睛里面一样。

一件接一件发生。

反正也得不到药吃,我们之中的一些人一不做二不休,本来负责医疗的烛台,和除我之外最能打的探照灯,将所有怒火中烧的登天客们聚集了起来,打算做一番大事业。

他们两个打出了终结奴隶制的口号,并声称自己会代表魔王,建立一个强大的团结的政权来。”

“呵呵呵...确实是萨卡兹人的作风。”

在历史文件上是这么记述的:

随着南方蓄奴州的内部矛盾激化,受到压迫的萨卡兹人以登天客为精神领袖,激发了大量的种族冲突,冲突演化为内乱,并愈发复杂,从内部瓦解了南部州联盟。

“烛台和探照灯他们不是第一个造反的,但他们是萨卡兹人,魔族的威名让哥伦比亚的居民厌恶,但也憧憬着,他们是在前线震慑了南北两方的魔族武士,所以他们理所应当地变成了这些混乱的核心。

他们两个不理解,我们三个也不理解,为什么一切会发生得如此之快,好像一夜之间,整片大地都在支持他们两个所做的事情。

没过几个月,烛台和探照灯就集合了一只庞大的追随者,他们来自南部州的各种地方,全都看上了这些魔族人终结奴隶制的口号。

再听到他们消息的时候,烛台和探照灯已经杀进了沙滩伞湖滩,打散了州政府,控制了州会城,完成了我没完成的使命,还派了一只车队,把我们这些完全没出力的老伙计全都接到了那里。

我们刚到湖滩,刚刚重逢,就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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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伞湖并非什么风景秀美的地方,这里名不副实,没有沙滩,没有伞,没有阳光,只有高耸入云的烟囱和毫无温度的药厂,再加上灰蒙蒙的,被污染的天空,简直和化为废土之前的卡兹戴尔一模一样。

烛台和探照灯是两个说干就干,而且能力很强的人,他们组建的队伍声势浩大,虽然谈不上秩序井然,但也有着比较完备的管理,烛台把所有管理层的位置都交给了自己信任的登天客,至少也是给萨卡兹人来管理,她认为这样才能保证战斗力,不节外生枝。

在湖滩上,她喝着城里酿酒厂“孝敬”她的红酒,对我们张开双臂,一副“怎样”?的态度。

瞭望塔搂着点灯人的儿子,扯了扯她的衣角,暗示她有话也得对烛台好好说。

海螺也贴上了她的耳朵,道:

“烛台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但是,我们只有好好谈才有机会让她别做傻事,对吧?”

点灯人无奈地和烛台握了手,喝了她端上来的老红酒,烛台眉飞色舞,聊她这一路上如何过关斩将,轻松着急了这只队伍,几个月就把我和探照灯一年都没得到的药品,和我们这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宝都得到了。

瞭望塔喝了口红酒,奇怪的味道让他怀疑为什么西方人会喜欢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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