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喝得挺多,借着酒劲对大家说:“这次亏得我们这位兄弟的主意,小诸葛,你是不是把下步的计划给大家伙讲讲。”说完我就看他后悔了。
“我目前还没有什么计划,得看看再说。”这一顿实在丰盛,但我现在都是八成饱就算了。席散了,七哥又邀人去舒服一下,我就说:“老婆在等我呢。”七哥说:“他老婆一米八的个,这门怕都进不来,这兄弟可怜啊,饶了他吧。”大家猛笑。我回到家了,看孩子睡了,青桐也睡下了,不过没睡着。我躺下后,青桐又枕到我肩上,对我说:“健子,你真的很神啊,怎么你炒股老不亏的,芊芊就惨了。”
“我亏了,你和宝宝吃西北风啊!”好事真是一件接一件,刚挣了一大笔,过不了两天,老总又来了个电话,请我到桂林去喝他儿子的满月酒。
我问青桐去不去?
反正我们儿子比较壮,坐飞机也没问题。
青桐考虑了一会就说去吧,也想到桂林玩玩。
我们买了不少礼物,到了桂林送给雨和她的宝宝。
老总中年得子乐坏了。
雨生完孩子,身材保持得还是很好,青桐见了不免有几分嫉妒。
正玩得开心,开户银行打来电话,说有人来查了我帐户。
我知道他们查不出什么,因为我已经清理干净了,我倒是担心七哥那边,我问了银行的主任,是什么人来查,她说一男一女带了些检察院的来。
我赶忙问女的长什么样,她给我描述了一翻,我知道是楚楚。
我马上把电话打到七哥那,七哥说,那两个人已经给逮住了,我问了那女的长怎么样,确认是楚楚后,我立马对七哥说:“七哥,那女的是我的马子,千万叫弟兄们别难为她。”我立即轻描淡写地辞别了老总,带妻儿回了青岛。
放下妻儿,我马上就到了七哥那。
七哥有点生气:“兄弟,你马子怎么跟你不是一条心啊?”
“七哥,我这马子就好认个死理,我劝劝她,给您赔个不是,怎么样?”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开门进去,果然是楚楚。
“原来你真有份!”楚楚轻蔑地望着我说。“楚楚,你冷静些。”我尽量轻松地说。“你玩得这么高,叫我怎么冷静啊?”
“楚楚,我没有骗过你。老总、老董都是大鳄来的,我们都是木偶,只不过有思想、有感情而已。为他们卖命是傻子。”
“你不也在卖命吗?”
“是的,但我已经厌倦。凭我们两个的实力,再另创一翻,不是更好吗?”
“但你是黑社会,有前途吗?”
“我只是认识黑社会而已。楚楚你落在这里,老董来救你了吗?只有我会来救你,因为只有我爱你。”
“你的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那是我肩负着责任。现在我救你也是责任。”
“原来你只是为了责任,那不是爱!”
“如果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肩负这个责任?”……劝了很久,楚楚终于明白到我的爱是真的。
我走到厅里对七哥说:“她想开了,你放她走吧,我保证她一定不会再理我们的事。”
“兄弟,你的话我也相信,可要行子里信,恐怕不行。马子终归是马子,哪天又是别人的马子了。行子里自有行子里的规矩,如果是你老婆,七哥这也有个交代。”
“七哥,你明知我有老婆,儿子才几个月,先弃后娶也不是个义气事啊。”
“行子里讨小的,也是常有的事。要不七哥给你主持,热热闹闹的办他一回,弟兄们也好叫句嫂子啊。”
“我得问问楚楚。”我跟楚楚商量了好一会,这是救她的唯一办法,楚楚才勉强同意。
我把意见转给七哥。
七哥来了劲:“好,你小子有艳福。你早该娶这位了,青桐那跟生铁似的,有什么好。等七哥请个吉日,把事给办了,其他事你也别操心了,免得青桐怀疑。”我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七哥。
我把楚楚接了出来,安顿到老总和雨经常住的地方。
那也是用我的名字买的,我进去很方便。
进了房子,我抱紧了楚楚久久不愿意放开。
楚楚可能是受了惊吓,很久才平静下来。
房子很大,我去请了个服务员帮着楚楚收拾,自己就回了家。
等到了吉日,吃过午饭,我对青铜说老总要我去桂林几天,有点事商量就开车出去洗了头,换上礼服,这次不用穿内高的鞋了。
然后去接楚楚。
那些姐妹都是礼仪公司请的,没怎么拦我。
我进了屋,整个的紫调。
进了房,看见楚楚,我惊呆了。
平时楚楚已经很美的,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嘴,再穿上洁白的婚纱,越发显得高贵,美艳。
楚楚见我呆在那,抬手拉着我的手,就象我们第一次在温泉那样。
我很想拥抱我的新娘,但又不忍心伤害这工艺品。
最后我顾不得了,把楚楚拥在怀中,轻轻地亲吻她的小嘴,楚楚闭上了眼睛,是那么的幸福。
花车把我们送到一间酒店,外面人不多。
我和楚楚进了大厅,马上响起婚礼进行曲。
一看,舞台上布置得象个教堂,下面摆了几十桌,全部的人都是衣冠楚楚,有几个面善的却没有一个认识的。
我这个齐人,曾经参加了正式的婚礼,娶了青桐;参加了网络婚礼娶了清清和小妖,现在参加的是黑社会的婚礼,娶我的至爱。
我低声问楚楚:“你怕吗?”
“有你在,我不怕。”当我们走到圣坛前,从旁边走出一个神甫,我一看居然是七哥。
七哥望着我慈祥地一笑。
然后神甫要我们把手按住圣经,神甫说:“邹健,你愿意娶楚楚为妻,不论富贵贫穷,不论健康疾病,不论牛市熊市,都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然后神甫又问了楚楚,楚楚幸福地望着我说:“我愿意。”
“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神甫慈祥地说到。
我轻轻撩起楚楚的面纱,深情地吻了楚楚。
然后我们交换了钻石戒子,这是我买了皮草给青铜后,的又一对奢侈品。
神甫准备宣布礼成,楚楚叫他等等,从圣坛取过一个紫色的盒子,送给我,神甫说是件神秘礼物,我接过来,已经明白了楚楚的心意。
当我们回到新家,一帮江湖人士,又闹了半天的洞房,你想象不到有多奇怪。
但我不想写出来破坏了这美好的夜。
后半夜,月亮升了上来。
只剩下我和楚楚,她在我心中从没有如此的圣洁。
我轻柔地吻着她的小嘴,一切都是那么的轻盈,象楚楚的婚纱。
这里没有激情,只有温情;没有惊涛骇浪,只有和风细雨;我们一遍又一遍地享受着这温暖的缠绵,就象轻吮着一杯花雕酒。
我们三天没有离开过新家。
我发誓这三天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三天。
第四天,楚楚提议去海边走走,我开着车驶出了小区,朝海边驶去。
看到海了,是那么的蔚蓝,和风吹起些细浪,天上飘着几朵调皮的白云。
我开了窗,海风轻拂着脸庞,楚楚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她轻轻地哼着一首小曲。
突然间,楚楚那边一个黑影向我们袭来,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睁开双眼,我见到了青铜,坐在一边擦泪。
我住在医院里。
“楚楚呢?”我有气无力地问到。“她死了,就死在你身边。”青铜止住了泪水。我闭上眼睛想忍住泪水,但我做不到,任凭它流吧。青铜用她的手绢给我擦泪。我把手放到耳边,青铜把手机递了给我,我拨通了七哥,“你醒了就好。”
“谁干的?”
“是广州那边来人干的,肇事司机给捉住了。”我放下了手机。
“楚楚明天出殡,你能去吗?”青铜问,“能。”我说。“那我该叫她姐姐还是妹妹?”
“叫姐姐吧,我也叫她姐姐。”我伤得不重,脑受了点震荡,手骨折了。
我们面前的楚楚静静地躺在鲜花丛中,我痛恨这化装。
我左手默默地握着她给我的紫兰花坠子,这坠子从没给我带来过好运,你为什么把它送给我?
关于紫兰花坠子的秘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呢?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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