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文词巧妙细腻,描写真实露骨,赏阅之时有如身临其境。
而其中涉及的几位风尘女子,她们的经历更是哀婉凄苦,感人心肺,令读者动容。
此书一经出版,几乎在一夜间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深受达官显贵、登徒浪子的喜爱和追捧,甚至是对温古心有芥蒂的宋徽宗赵佶,也命人暗中购买一本,存于宫中,留作悦己之用。
与市井上寻常的淫书不同,“品香录”中除了有男女欢好的桥段之外,还收录了许多两性知识,房事技巧,坊间传言等,有趣又有用的内容,彭长老关于仙穴“春水藏”的见识便是出于此书。
而且令人惊奇的是,文人出身的温古,还在故事中编造了一些采阴补阳,摄人心神的邪异功法。
吹嘘其可以增补男子的元阳,在交合淫欢时立于不垂不败之地,有好奇者一试之下,竟然真的小有成效。
从此之后,全城上下争相效仿,修习邪功,很快,大宋的京师重地就聚集起了一群精于淫术的邪恶之辈。
他们藏身于暗处,专以淫女为乐,几年时间,势力越来越大,甚至延伸至了统治阶级,明目张胆地在京都兴风作浪,淫乱后宫。
最后终于惹怒了朝廷,颁布法令,将“品香录”列为禁书,统一收缴焚毁,存阅修习者一律处以斩首之刑。
身为作者的温古也成了通缉犯,突然人间蒸发,失去了踪迹。
等到靖康之难时,开封城破,金人将城中的珍宝财物,包括皇家的大部分人一并掳走。
男的为奴,女的为妓,其余的老弱病残则留给金兵用于杀伐取乐,只留下一座破败的空城,记录着赵氏江山的倾颓和耻辱。
仅存于皇宫的那一册“品香录”孤本,也在战乱中遗失民间,几经易主,最终在机缘巧合之下,落在了彭长老手中。
他潜心钻研,多年修炼,逐步掌握了高超的床技,采阴补阳的淫功,还有他最为得意的“摄心术”。
最终靠着这些,成功收服了大侠郭靖之妻,中原的第一美人。
在彭长老的允许之下,黄蓉也曾看过这本“品香录”,清楚里面并没有关于情花的记载,想必线索应该是在保护更加严密的另外一本中。
只见男人的轻手轻脚地拆解包裹,原来除了外面的油纸防水,那书还有套着一层柔软的丝绸防压、防摔,最里面甚至用稀少又昂贵的火浣布抵御火患,这样里外三层的防护真可谓密不透风,万无一失。
随着最后一层布料被展开,黄蓉总算见到了其中藏着的书本模样。
纸质陈旧得发黄,书页残缺不全,连个像样的封皮都没有,顶上一页的墨迹浅淡模糊,有些地方已经难以辨认,感觉像是经历了数百个年头一般。
原来当年彭长老借助春水,一夜练成了迷情紫瞳之后,发现此功与摄心术都以眼瞳发功,气脉走向甚为相似,表面上来历不同,实乃系出同源,一脉相承。
而且“紫瞳”惑人情爱,“黑瞳”摄控人心,两种术法虽然独特惊奇,实际功用却极是局限,令他隐隐感觉在二者之上,还有一种更加强大,更加精妙的神功存在于世。
所以彭长老回到苗疆,又以倾家之资,从当年购得“紫瞳”的蛊婆口中换来了一蛛丝马迹,一路跑出塞外,追随线索,几经波折,终于获得了这本残书。
“这就是那神奇的功法秘本,我在塞外兜兜转转,总算是将它弄到手了……”彭长老解释的语气颇为兴奋,甚至有些自言自语。
他双手如捧,缓缓将书托起,恭敬的动作,更加凸显了此物对他的重要性。
初见如此破破烂烂的事物,黄蓉本来只是惊讶,奇怪这本垃圾似的书册是从哪座废墟里翻出来的。
但是看着彭长老紧张的神情,她不禁又感到一阵阵的心疼。
“唉……他年事已高,身体已不如往年结实健壮,也不知为了此书,他都去过什么险地,经历过怎样的磨难,又吃过多少的苦……”黄蓉这般想着,顿觉酸楚莫名,难过的感觉竟与当年靖哥哥受伤濒死时一般无二。
只见她的明眸似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面前的胖男人,眼角已有点点泪光闪动。
其实身中邪术之后,黄蓉不止一次地受到强化暗示,早已将“心灵越爱郭靖,身体越爱彭长老”这个指令铭刻进了灵魂深处。
但是肉体和灵魂本为一体,就像情和欲一样相生相合,根本不能彻底分割。
所以在十余年的酝酿之后,美艳侠女的一颗芳心,也无法避免地爱上了这个用邪法淫技征服自己的男人。
而彭长老的心思全集中在奇书之上,压根没有留意到美人的深情厚意。
他指尖轻捻,缓缓翻到某一页后,便将书面朝外递了过来,口中不忘嘱咐道:“此书原藏于天竺的一座庙宇之内,找到它时已将近风化破败,纸页极易损坏,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黄蓉当然不会有所违逆,轻轻一扫眼角的星泪,赶紧双手接住,只见那展开的书页上,描绘着一枝红色的奇花。
与老旧发黄的纸张不同,此花的墨色鲜亮,如同才刚画上的一般。
深红的花瓣层层卷卷,疏密有致,虽然只有一朵,却在精湛画技的加持下,展示出了百花争艳的丰满意态。
墨绿色的花枝上生有小小的尖刺,如一根细竹斜斜垂落,尾端正好浸在一片似有似无的池水之中。
花冠下,几颗外实内虚的墨点象征花露,枝尾处,几道粗细不同的弧线代表波纹,绘者只用寥寥数笔,便轻易勾勒出了一副娇艳欲滴的奇景。
而在破损严重的右下角落处,赫然书写着“情花”二字,虽然“花”字的下半段已有残缺,但是墨色清晰,足以证明这纸上的图案,正是彭长老梦寐以求的练功神物。
看着这枝美艳绝伦的情花,黄蓉那模糊不清的记忆逐渐清晰,熟悉感瞬间化作真实感,令她不自觉地说出了口:“这花,我曾经见过……”
“真的!”彭长老瞪大了双眼,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好蓉儿,快说,情花在哪里?”
见男人急成这样,黄蓉抿嘴一笑,玉手轻柔地按下肩头的大掌,劝抚道:“别急啊……我是说见过同样的图画,不是真的情花。”
彭长老喜悦的嘴角顿时落了下去,肥胖的身躯似乎都缩小一圈。但是线索依旧是线索,不能不听,随即好言相问详情。
只听黄蓉说道:“你可还记得我怀着芙儿的那段时间。”
“当然记得了……”彭长老笑意又起,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淫意:“那时你怕伤了孩子,坚持不做,后来还求着我补偿你三个月呢。”
“胡说!明明是我补偿你的。”一听对方这般颠倒是非,黄蓉立即娇声辩驳。
结果却换来了男人的得寸进尺,只见那大手将她搂在怀中,略带调戏意味地说道:
“那你说说,每次结束之后,都是谁浪叫着还要还要的?”
这话登时把黄蓉堵得哑口无言,俏脸羞得通红,一副不打自招的样子,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自己放浪形骸,大声求欢的画面。
那三个月,是她和彭长老偷情时间最长,也是最疯狂的一次,没日没夜的交媾淫欢带给了她接近无限的满足,但是现在却成了男人戏辱于她的口舌铁证。
黄蓉一把挣开胖躯的怀抱,倔强地嗔道:“你这张嘴,就爱打岔欺负人家,既然不想听那就算了。”她现在掌握着对方急需的情报,说话也硬气,一偏头,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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