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破的,他缓步踱去了窗边,望着外面亭台楼榭,心里想着,那就先和她耗上些时日再说。
就这么一个念头,天上的雪就下来了。曦揽着宁尘胳膊,与他站在一处,宁尘低头望了她一眼,再抬头耳边已传来阵阵蝉鸣。
黄叶垂落,春雨如油,雷电闪烁,晴空万里。
滴水石穿,铁杵磨针,白云苍狗,江枯石烂。
“啊————!!”
宁尘突然惊觉过来,猛地将曦的手甩开到一边。方才一念动之,竟白驹过隙,刹那间沧海桑田,已过了千万春秋。
宁尘手脚发麻,站在那里汗如雨下。无时间,无空间……此处分明是佛家所言的无间炼狱……
那无穷无尽的恐惧骤然压下,宁尘再忍受不住,体内不知何时积蓄的真气猛地向外一爆,摧枯拉朽,将这庭院楼阁尽数搅成了残木碎石。
胸中如同积攒了千万年的戾气,宁尘狂吼着将掌风胡乱纵横,眨眼间整个树林都给夷为平地,可那腹中的邪火却越烧越盛。
不行,等不得了,再等下去,她已要没了!
她是谁?谁没了?
我又是谁?
不重要,我要出去,出去就好。
等不得,那就打出去,碎了这方天地!
我有合欢真诀,我已经天下无敌,谁也拦不住我!
合欢真诀逆行,黑色金丹于气海猛地旋转起来,天地间真元呼啸入体。
使不完的力气在体内生长,一身肌肉青筋暴起,血灌瞳仁。
那铁棒尤而为甚,气血翻涌之中,胯下一团血肉几乎要爆开一般。
“宁尘,别急,我帮你……”
曦在他身旁跪下,冰凉凉指头将那巨物捧住,来回搓弄起来。
宁尘仅存一丝清明还在抵抗,不去受她诱惑。可奈何叫那小小手掌一摸,像是水入滚油,顿时将他满腔欲火从头到脚烧将起来。
“步六孤曦,你放我出去,我说最后一次……”宁尘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不行,你要陪我,你要一直陪我,就像我一直一直陪着你一样……”宁尘脑袋里最后一根弦绷断了,他怒吼一声,一把掐住曦的脖子将她砸在地上。
曦一声尖叫,那声音里三分吃痛,却有七分妩媚。
“来……来……宁尘……操我吧……我等的好苦,我好想你,想你的鸡巴,想你狠狠操我……快!快!”
少女已将那没什么遮掩的裙摆扯起,双腿大开,露出娇滴滴的花蕊出来,挺腰去接宁尘的肉棒。
域外天魔又能如何!老子拿出合欢真诀,什么神魔也都给他吸个干净!
毫无怜香惜玉,宁尘使足力气猛地就是一插,铁棒连根没入曦体内,操得她呀啊一声凄鸣。
“爽吗!小婊子!爽不爽!”宁尘口角生沫,一边骂一边在曦的穴里狂冲猛操,撅起淫水四溅。
“啊!!爽!好爽……用力!操死我!哈哈哈哈!我们又在一起了!啊啊啊!!宁尘,不用顾念我……我好开心……啊啊……噢!!花心、花心撞到了!被操坏了!我、我到了!!”
宁尘见她不苦反乐,咬牙切齿放开逆合欢真诀,肆无忌惮去吸她真元,非要叫她讨饶不可。那精纯元气滚滚入体,仿佛须臾间就要将她吸干。
“嗯……给你……都给你……啊啊……我的都是你的……噢噢!!”曦挣扎着抬起头,在宁尘胸口脖颈上狂吻不休,胯下嫩肉更是将肉棒用力裹住。
宁尘又狠狠掐住少女脖子,叫她再发不出半点声音。另一只手扯烂衣服,抓住她一只嫩乳,用足力气一捏。
曦被掐住脖子,叫不出声,只有双腿在地上连连蹬踏,那乳儿几乎被宁尘捏烂。
宁尘抽了她一耳光,不顾她浑身抽搐,继续用力操着,口中喝道:“放不放我!?”
曦脸上涕泪横流,却依旧笑颜如花:“开心吗?宁尘?喜欢吗?你要怎样我都陪你……”
宁尘头焦脑热,气急之下俯身用嘴叨住她另一只奶子,牙关狠狠一咬。
“啊———啊啊!!”曦口中一声惨叫,紧接着惨叫声变作连绵呻吟,那穴儿噗嗤噗嗤几道阴精泄出。
宁尘松开口来,那红彤彤的小奶头耷拉在乳房上血流如注,勉强连着一丝肉。
“你要吃吗?你把我都吃了吧……我和你,就永远在一起了,像她们一样,像她们每个人一样……不要留我一个人了……”
“妈的!”宁尘眼见别无他法,只好埋首一味恶采攻伐她气海真元,倒要看看等把她尽数采烂又当如何。
“呜呜……啊……就是这样……那里……用力……好爽……尘哥……轻点……尘哥……呜呜……醒醒……好爽……操我!操我操我!!”那娇媚痴缠的呻吟声中,似是夹杂了什么别的响动。
宁尘全身一震,痴痴傻傻愣在那里,动作也迟缓下来。
“怎么了?宁尘?来嘛……把我的都吸走……这一天,我等很久很久了……”
宁尘如梦初醒,全身凉冷似冰,只有那死肉一般的左手忽地温热起来。
指间仿若交缠有物,温润柔软,饱盈爱意。
那一抹小小神意点在他眉心,再动摇不得。
宁尘从曦身上挣扎起来,意念一振,衣襟便换了一身素净。
步六孤曦亦是如此,原本被扯的破破烂烂的风骚薄衣,在宁尘意念操动之下也变换了长袍。
“曦,我想与你说说话。”
“嗯,你说,我喜欢听你说话。”
宁尘站在那里,慢慢沉寂得心稳如水,然后才开口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一万年……十万年……我分不清呐,你叫我守着你,我便守着……我没有食言……”
“有人和我一样,进来过吗?”
“有。”
“他们怎么样了?”
“被你吃了。”
“有例外之人吗?”
“嗯。”
步六孤曦将手一抬,两人身边景物变换,来到一座山顶。
“喏,她没有被吃。她陪了我两百年。”
曦所指处一座石头堆成的坟墓。墓前一座石碑,依稀可见尹白秋三字。
“例外只有她一个?她为何没被吃?”
“因为她不在乎别的,她心如死灰,只静静与我活在这里。”宁尘缓缓颔首。
不在乎别的……落入此地之人,所执所欲只有求真辨假。
先前第一次幻境中,有声音问,天道魔道,欲求何道……难不成真就是简简单单这么一问?
自己所答,乃是“我道”。
即是我道,我即世界,那此间一切都该归自己言说。
先前辩经的魔音其实并非认输退却,此地恐怕才是针对自己答案的真正考验。
这推断虽有破绽,却勉强能解宁尘心头之惑。
他已然察觉,此地就算有魔头,也并非步六孤曦。生灵有三魂七魄,她却只是一魄残魂,不知因何在这里盘桓罢了。
我道,不是嘴上说说,是要见真章的。
宁尘嘴角微翘,你当这“我道”是我随口编纂说笑?那便叫你见见真章。
意随心动,言出法随。宁尘张口道出了三个字。
“现本相。”
一言既出,天地崩碎。浓稠血色从天上倾盆而下,浇灌了整个世界。
脚下骨刺嶙峋,肉山血河。
青草变作绞缠毛发,树林化为白骨如森,烂皮人筋挂满枝丫,心肺肠肚堆积成石。
宁尘站在山崖眺望,只见头顶茫茫无尽只有一层血肉鼓动,自己如同身在看不见边际的肉腔之内。
看到此景,宁尘反倒安了心。
哪怕是地狱一般的景象,也比被困在看不到头的时间里强得。
他低头看向自己,自己也已变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烂肉。
双腿双脚,都与地上的血肉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能见本相,便能出去。
少女曦口中所说的“吃”,即是与这血肉之国化作一体。
可自己身上这一条条筋脉血络蔓延到手臂之上,并没将自己吞噬。
只因那只左手,依旧是自己的左手,有人一直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赤红血潮之中,步六孤曦依旧站在宁尘旁边,不喜不忧,只静静陪着他。
“我要走了。”
曦闻听此言,面色霎时间惨白一片:“不!宁尘!别走!别走!!”她却已拦不住他,宁尘将神念抽离血肉,去追那左手传来的温暖。
眨眼间,便与曦拉扯出了几丈距离。
曦嚎啕大哭起来,她挥着双手追来,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被那惨白色的骨刺扎破了肚子。她仿佛不知道疼,只挣扎起来,拼命追在宁尘后面。
“宁尘!!宁尘!!你不能再丢下我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呜呜呜——”
她边哭边追,却如何追的上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音入耳,直搅得宁尘心头滴血。
为何自己会这么悲切?就好像那几万年的时光真的和她一起度过一般。
这是此间魔头又出的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将自己继续困住?我若听她哭号而停下步来,是不是就要万劫不复?
宁尘踟蹰了,如是我道,便随我心。心有切切,如何通达?
他终于停了下来,对步六孤曦伸出手去:“我们一起走。”曦一下子跪坐在血池之中,仿佛失了全部的力气。
她发出一声喜极而泣的呜咽,双目滚滚泪流,整个身体与泪水化在一起,变作拇指大的一汪银白色水珠,滑入了宁尘掌心。
宁尘不再迟疑,聚精会神于左手,破茧而出。
他于洞中醒来,全身仿佛卸骨拆肉一般剧痛。低头去探,只见无数血络从墙上伸出,没入自己体内,犹如千万根红色丝线摆布的木偶。
他抬手就去扯那血络。先前如肉虫一般的血络此时却如枯萎一般,随他一拨便结痂落下,须臾间体肤再无一丝痕迹。
一只手与自己左手交扣,那是霍醉。
宁尘俯身过去,等他看到霍醉模样,只觉得刺骨锥心。
“醉儿……醉儿……”
他将她搂在怀中,颤抖着声音轻轻唤她。
宁尘先前不敢去想,但如今已是不容否认。在那如梦如幻之间,他对曦做的事,便是对霍醉做的事……
可是霍醉甘心受了,一直都没有将他的手放开。
一只乳儿被毁得一片青紫,另一边的乳尖也几乎被咬掉下来。那刚刚破身的娇嫩阴穴,如今被他蹂躏的破败不堪,血肉模糊。
最叫宁尘心痛的是,霍醉金丹碎了。被他肆无忌惮逆运合欢真诀恶采之后,霍醉已是奇经俱损八脉皆断,一身修为都已废去。
宁尘忍不住泪流下来,滴在霍醉脸上。
霍醉缓缓睁眼,见到自己躺在他怀中,终于舒出了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你……回来了……我……赢了……”
女孩的脖子被掐的几乎变形,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她说完这句话,头一歪没了声息。
宁尘将她抱起来,双腿骨头咯咯作响,几乎立时就要折断。但他还是咬住牙,迈出一步向外走去。
只是一步踏出,却发现四周亮了。
一盏琉璃灯悬在头顶,自己已被传至皇陵正中的六十四卦大阵阵眼。
先前二人跳入的大坑已然不见,脚下不知何时变作了阴阳太极图,牢牢封在那坑洞之上。
宁尘抬起头,望着悬在面前的密密剑光与无数皇寂宗修士,再无一丝力气。
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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