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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天近中午,林中的雾气终于是散了一些,我擦了头上沾满的水露,终于是辨识了一些方向。

自己也终于是到了地方,眼前的地方是一山凹处,在石头滩上,不远处有着一湾泉水。

赵员外和我说,这是城里的大人要的东西,说是这个泉水酿酒最好。

附近有名的猎户,也就我经常来此处,这一趟,倒也是能多得几罐钱。

见到雾气散开,我又等了一会,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猎物,但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已经去世的娘和我说过,林子里的雾气,可能会带上一些毒虫草的水气,此时的水是不能喝的。

自己蹲到了水边,也看不出什么差别,水清澈见底,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我自小就比别人壮许多,虽有一个哥哥,但家里也并没有亏待过我。

只是如今形象有些邋遢,脸部的毛发因为成年,也有一些胡子,此时被沾湿的毛发倒是好看,短短的头发,倒还不用打理。

见差不多,自己也不好再耽误,将那几个桶的塞子拔了出来,开始放入泉水里取水。

四个小桶很快就装满,我将水桶放在自己的猎叉上挑起,对我来说没有多重。

山路难走,但经常与山打交道的我,还是很快的就出了山,走回了镇子里。

赵员外见我回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好是找了季汕你,水没有弄脏吧?”

“放心,我都是从泉心取的。”眼前这个犬兽人赵员外虽然身材比我小,而看起来有些清瘦,但拿到水桶,一下子就放在了他的马车上。

我们镇子上有几个员外,他算是心性最好的,如有灾年,还会帮助大家。所以他找我帮忙,不是什么太难办的事情,我都会同意。

“对了对了,咱们镇上青源街尾一家来了一位先生,之前与我有些交情。如今来此安家,你替我送几担柴火,他一个书生,估计也没有什么力气,你就帮他劈好再送去吧。”他又拿出一惯钱,递给了我。

“唉,就是青源街您那空出来的房子是吧,我知道的。”自己看着比起正常柴火多了好几个的铜板,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做。

赵员外离开后,自己并没有再去山上,家里还是有囤好些柴木。

毕竟只靠打猎,碰不到猎物的时候,总不能不过日子了吧。

小心的将钱藏好,快速的将一些木头又劈小了一些,才将其捆好。

找到地方里面的客厅很大,中间有天窗照下来取光,这屋子剩下的地方也就没什么,用了木头有些架子和桌椅。

突然听到一侧厅内,只见一有些矮胖的狸猫兽人,崛起个大屁股在那里翻捡书籍,尾巴还一晃一晃的,好可爱~见到我进来,顿时吓的一惊,手里的书都掉了一地:“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家?”

我放下柴火小心的行了一礼,也是自己在路上见到读书人学的:“先生您好,是赵员外托我给您送些柴火来,他已经付过钱。”

“哦,原来是这样。”他看清楚我,也是没有了刚刚那读书人的口气,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帮您将柴火拿去厨房。”见他还思索着什么,我拿着柴火,就朝着厨房去了。

厨房的灶台,看起来是被打扫过,将柴火放在一边,拍了拍手,就准备离开。

他却走了出来,朝我喊着:“这位兄台且慢。”

“啊?不敢不敢。”读书人金贵,不是我这种大字不识的粗人,可以称兄道弟的。

他咳了咳,见我拘谨,也没有再靠过来:“那我便不与你这么说话,我才刚刚般到这,很多东西还缺着,能不能与你商议,请你做个搬夫。钱你放心好了,我会按照正常价给你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左右无事,见他身材矮胖,若是自己置办,定是要费一番功夫,自己点了点头:“可以。”

他立即高兴的拉起我的手,还在我胳膊上蹭了蹭:“走走走,带我去你们这里的市集看看。”

见他拉着我的手,自己也有些紧张,脸都红了,只注意到他的手指也有些矮短。

好一会才想起,会不会碰脏了他,但是他主动拉着我,我也不好拒绝。

一路上虽然买了不少东西,但跟多的是听他在说以前的事情。

他之前是住在京里,靠写书本子故事为生,但似乎是因为本子得罪了人,只好离京避开。

我们镇的陈先生过世后,好像就一直没有能被称为先生的了,他能写书本子,一定很了不起。

“所以先生以后还会回去吗?”自己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看着他,还是希望他能留下来。

他放下手里的扇子,叹了一口气:“下次的京考,定是要去的,虽说是得罪了人。但我这小人物,多半不会多久,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下次,得是三年后了。”

“哎呀,你别提醒我这次落榜的事情行不行。”

“对不起。”自己挑着的箩筐里,已经一堆的东西,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懂是干啥用的,不愧是读书人。

他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又打开扇风,明明现在一点都不热,甚至还有些冷:“此地倒是东西齐全。”

“这里的庄子和村都离的近。”虽然是比不了城里,可东西是一点都不缺。

“京里虽好,可好的东西我也用不起,如此倒也不错。”他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看向了篓子里的东西。

我一阵肚子咕噜声传来,顿时一阵脸红尴尬的揉起肚子,上山前是带了几块干粮,但也抵不住这么久没吃东西。

“哈哈哈,不知不觉都逛了这会,今天辛苦大兄弟了。”他也没有再看,拉着我往回走。

等再次回到他的住处,却是有人送了食盒过来,门已经被重新锁好,想必是赵员外吩咐过的。

我放下东西,就准备回去:“东西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哎呀,大兄弟家里可是有妻室在等?”他在那里摸出一些铜板,递到了我的手中,并没有放开,而是把我拉到桌子上坐下。

“没有,确实有取,可她在来的路途误食毒草去世了。家中没有长辈,也因为她的影响,至今也没有人再为我说媒。”为此,家里还贴出去五两的彩礼钱,后来也没有要回。

“那正好,回去还得自己做饭,这里的菜虽少了一些,咱们再就些饼子吃,也够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壶酒,打开闻了闻,一脸惬意。

自己看着那些肉菜,自己吞咽了下口水,虽然自己是猎户,但多数的肉都是不吃的。

毕竟是能卖个好价格,想着回去开火做饭或在外面吃,又要费不少钱,也就坐了下来。

其实也很想听他说京里的故事,平时那些虽然称不上先生的读书人,却是看不起我这种人存在的,自然是再也找不到推诿的理由。

“好,明天我再给你送些柴火来。”早上再去看看有陷阱里有什么猎物,也一起送来好了,也留个人情,以后要写点什么对联或书信认字,也好拜托于他。

酒菜下肚,他的口才似乎更好了,与我说了许多京里的见闻。

什么勾栏听曲,王公贵族的排场,无一不新奇。

本来酒量一般,也有一些醉,我也嗨了起来,将了一些进山打猎的事情。

我也知晓了他的姓氏,他姓温,叫温甲,是家里人希望他能得甲等的意思,本是北方荣族之地,也讲了许多不同的民俗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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