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那混蛋,未想他平日里一副浪荡模样,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我有心与他赴死,他却将我拱手让人,甘心做个绿头王八,气死我了。”
“就是,这薄情郎,不要也罢。”
“嗯?师姐,昨日见你还恨不得在大殿之上将这群鞑子宰了,今日怎的答应了?”
“唉。”陆芷箐一声叹息,眉黛间露出半点愁容,看着窗外麓灵山主峰那黑黝黝的影子,道,“我是大师姐,又作为将来的掌门继承人,自然肩负师门兴亡之大任。如今麓灵有难,我又怎能逃避。”
“嗯哼,师姐。”
陆红苕嘤嘤哭泣,想到师姐亦同病相怜,不由得抱她更紧。
半响,忽觉无聊,便将昨夜在温泉内与陈湛非欢爱之事告与陆芷箐。
包括陈湛非一边肏着她的小穴,一边逼她同意与大师姐共侍一夫。
“这登徒子,若非天色已晚,否则我就是走回麓灵山,也要将他碎尸万断。”
陆芷箐听的怒火攻心,又因小师妹毫无顾忌地描绘了她与陈湛非欢爱的细节,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一时羞得如桃花般红艳。
“陆姑娘,粥已煮好,还请下车享用,也可透透气。”马车旁,吴友贞叫道。
“哼。陆姑娘,哪位陆姑娘啊?这里可是有两位陆姑娘。”车内传来陆红苕的声音。
“啊…………,小生吴友贞,恭请二位姑娘下车用膳。”吴友贞有些尴尬,可又不得不恭恭敬敬。
车轿前的帘子一掀,麓灵二美互相扶着走了出来。
吴友贞举着根火把,将二女出尘绝世的容颜照得熠熠生辉。顿时看得众人眼神发愣。
“喂,吴鞑子,这么高,你叫我和师姐如何下去。”陆红苕指着草地,故意刁难道,“我与师姐皆要入宫为妃,又生得这般漂亮,只怕叫鞑子皇帝封我们做东西皇后,他的愿意。你如此粗心,不怕我们进宫后参你一本?”
吴鞑子,什么吴鞑子?吴友贞这才听出来是陆红苕故意折损他。
见吴友贞有气不敢发,陆红苕一声嬉笑,随即叉腰道:“你这奴才,还不四肢跪地作马凳,让我二位娘娘方便下车。”
“呃,我………。”吴友贞看向特敏,与几位同是汉人的翻译,却见他们都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无奈之下,吴友贞强作笑脸,将火把插在一旁草地上,跪在马车边,四肢着地。
“哈哈哈…………。”
众人大笑不已。
“嘻嘻,大师姐,这奴才可真听话,不如带去宫中,阉了做太监,专门伺候我们。”
“啊!”吴友贞一听,被吓得浑身发抖。
陆芷箐亦忍不住发笑。
“你这奴才,怎地发抖了?若是我姐妹摔了,定把你阉了做太监。”
姐妹二人先后踩着吴友贞的背下了车。轮到陆红苕时,脚底踩在吴友贞背上,故意使劲拧了两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先是喝了碗米粥,又到溪边洗了把脸,姐妹俩互相依偎着,在火堆旁取暖。
吴友贞与几个鞑子,因陆红苕说想吃鱼,不得不赤脚踏入溪流中摸鱼。
夜色寂静,凉风习习。除了还在溪流里摸鱼的,还有负责站岗放哨的,大多数人已转进帐篷内,和衣而睡。
特敏坐在火堆旁,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本是困意袭来,忽听一声一向,瞬间警觉起来。
抬眼一望,一只乌鸦落在枝头,将将收起翅膀。若非常年于白山黑水间打猎,练就一身机敏的感官,一般人还发现不了枝头的乌鸦。
看着那只乌鸦,特敏眼神渐渐露出凶狠的杀意。
自除了麓灵派山门,一路行来,便见了约莫三次乌鸦。
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可直觉告诉特敏,好像都是同一只乌鸦。
他们跟踪了?
“取我弓来。”
“喳。”
特敏用建州话命令道,一名值守的鞑子立即从马车上取来弓箭。
乌鸦聪明,察觉到杀气,在特敏搭弓瞄准之时急忙展翅而飞。若在白日,乌鸦必死无生。
无奈夜色朦胧,火光微弱,特敏虽有百步穿杨之技,又弓箭尚未搭稳,便让着黑鸟捡了一命。
“哇。”
利箭飞过,之落下几片黑羽。
弓箭交于手下,特敏正欲入睡,双耳却又察觉林间异响,微风吹过,似乎还有猛兽的气息。
“不好,敌袭,敌袭。”特敏厉声大吼,其余鞑子无论当即起身,冲向藏有刀枪的马车。
与此同时,十多匹拴在树下的马竟然发疯般嘶叫起来,甚至有的高高跃起,扯断缰绳,逃也似的奔入黑夜中。
“特敏大人,何时发生?”那吴友贞见状不对,忙爬上岸,朝特敏跑去。
却是尚未站稳,只见林间飞出几道黑影,具是黑衣蒙面,手执长剑之人。
片刻之间,剑光如电,杀气入雷。
黑衣人一落地,长剑便朝鞑子刺去,剑剑封喉,瞬息之间,便斩了鞑子大半人马。
“师姐?”陆红苕被外面杀声惊醒,一睁眼便目睹师姐一个翻身,从被褥中拿出一块长匣,又从匣中取出一把长剑,忽地跃身而起,飞出车外,朝鞑子杀去。
鞑子兵骁勇骄悍,便是林间这三十余人,若骑战马,亦可抵得数百山匪流寇。
怎料这黑衣人竟是武林中人,个个出招狠辣,一人便可轻松击杀数名鞑子兵。
待陆红苕掀开帘子探望时,鞑子已被杀的仅剩七八人。
特敏见状,急奔于树下,一刀砍断缰绳,纵身跃马,呼着剩余鞑子急速上门。
几名鞑子将将上马,正欲挥鞭,呼听林中一声呼啸,吼得人身胆具裂。
只见林影晃动,猛地跃出一只斑斓猛虎,扑向一个还未上马的鞑子,血盆大口一张,咔哒一声,便咬断了那鞑子脖颈。
又扑倒受惊的马儿,张开就要。
“小虎莫咬,那马儿值钱,咬鞑子即可。”
只见一身形高健的黑衣人伸手喝道,那猛虎果然弃了马儿,朝其余鞑子扑去。
而那黑衣人的声音,陆红苕再熟悉不过。
“坏蛋师兄。”小姑娘泣声道。
受惊的蹄子打滑,又或是被吓得瘫倒在地,除了特敏那骑,其余鞑子兵皆驱使不得。
几名黑衣人欺身而至,利剑一挥,便取了鞑子性命。
见还有一鞑子已骑马逃走,一名黑衣人直接拎着沾满鲜血的长剑踏空追去。
“老四,可有把握。”一名黑衣人喊道。
“三哥放心,我稍后便取鞑子人头来。”
“坏蛋,大坏蛋。”陆红苕跳下马车,边哭边奔向那手执黑色长剑的黑衣男子,扑在其怀中,失声痛苦。
其余黑衣人,连同陆芷箐,纷纷看向相拥的二人。
“不哭了,不哭了。”陈湛非摘下面罩,拥着小师妹的娇躯,“师兄说过,师妹的小屄只能给师兄的大鸡巴肏。”
“大坏蛋,你………。”
“老大,这几个狗奴才如何处置。”
一名黑衣人剑指三名汉人模样,被吓得跪地求饶的男子喊道。
陆芷箐仅是瞟了一眼,便冷冷说道,杀了。
“饶命啊,我等不是鞑子,皆为………。”
“噗。”血光一闪,跪地三人瞬间人头落地。
“哎呦,这还有一个呢。”剑上还留着温热鲜血的黑衣人行至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吴贞友面前,不禁捏住鼻子,“还尿了,这读书人的尿竟如此难闻。”
黑衣人一摘面罩,赫然是麓灵派掌门陆亭秋座下三弟子,李长风。
“非也,非也。”又见一黑衣人走至李长风身旁,笑道,“不是读书人的尿难闻,而是吴大人给鞑子做奴才做久了,沾染鞑子习气,自然身体浑浊不堪。”
来人一摘面罩,便露出一副儒雅的面容,正是陈湛非的二师兄,玉昭言。
“噗通。”
吴友贞双膝跪地,哆哆嗦嗦求饶道:“诸位少侠饶…………饶命,我等………。我等为鞑子做事,实在情非得已,今夜之事,我定半句不为外人所言,只求诸位少侠绕我一条狗命,我愿留在麓灵山,为诸位少侠做牛做马。”
“呵呵。”李长风一声怪笑,朝身后六师弟怀中的陆红苕喊道,“小七,三哥记得你的剑还未饮过血,现在正是好时机,快来练练手。”
“啊,少侠,少侠饶命啊。”
陆红苕没想到情郎把她的佩剑也带来了。见诸位师兄剑上都染了血,一向心智纯良的她竟也兴奋起来,拔出长剑就朝吴友贞走去。
那吴友贞已被吓得双腿发软,见陆红苕逼近,只得两手抓地,似王八一般爬行逃命。
却将将爬至溪边,脑袋伸在水面,只听噗的一声,陆红苕一剑便刺破了他的咽喉。
恰在此时,前去追杀特敏的四师兄顾轻舟折回,骑着先前特敏逃命时骑得马,手里拽着根辫子。
那辫子下,吊着的不是特敏人头,又是谁的。
数了数,共三十四个鞑子,另加四个汉人奴才。与先前记得人数一致。
此役,亦是麓灵七子首次全员作战。
看着满地尸体,五师兄宁潇衡懊恼道,“哎呀,早知道先留着那几个奴才性命,叫他们把尸体埋了再杀。”
“不如奖励小虎,让它都吃了。”玉昭言道。
陈湛非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这畜生若是尝了人味,只怕以后捕不到山猪野鹿,就要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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