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在与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后还是离开了,虽然罗敷仙子极力反对他的想法,但温玄想要主宰自己命运的心却越发坚定,温玄虽然不敢明面上反驳母亲,但是暗地里却开始自己的行动。
清河镇一栋庞大的庄园里,昨日与温玄起过冲突的一行人正在打扫庄园,搬运家具,马正、李俊等四人更是四处巡视,安排值守人员。
那位与温玄有过一面之缘的美貌佳人正带着一群侍女在后院花园里欣赏烂漫盛开的桃花。
“真美啊!长安的桃花可没有这般鲜丽多彩!”美貌佳人感叹道,“云娘,我都想在这儿多待些日子了!”这位美貌佳人可不是一般人物,她名叫宗政雪姬,乃是当今靖国梁王宗政长玄之女。
这宗政长玄执掌一国之兵马,大权在握,天下瞩目,连靖国皇帝萧云蜃都对他忌惮不已。
然而天下虽安,仍有唐国割据江南,与靖国南北隔江分治,其等时有北伐中原之举。
靖国皇帝萧云蜃虽对宗政长玄手握靖国兵权极度不安,却一时找不到能够代替他之人,故只能容忍下去。
在她身旁有一位大约三旬左右温顺静美的妇人,出声道:“北塞之地向来严寒,这桃花受这寒风一吹,却也比长安的桃花还要娇艳几分!”实则在她看来,清河镇的桃花与长安的桃花并无多大的区别,不过是赏花之人心情转变而带来的不同感受罢了。
“郡主若是有意,可以在这儿多停留些时日,长安夏季炎热,这清河镇有清水河缠绕,很是凉爽。”云娘继续说道,她提前来此处查看,自然对周围很是熟悉。
“哦!”宗政雪姬想了想,着实有些意动,她这次来清水河是以养病生息的名义,实则是为了避开俗事的侵扰。
自她上一任丈夫死后,宗政长玄又开始再次为她择选夫婿。
虽然她知道这是宗政长玄为她着想,可一想到上一次失败的婚事她就对此事极为反感,在与宗政长玄大吵了一架后,她使人送上一封书信呈给宗政长玄,然后带着一队亲随来这清河镇隐居一段时日。
这栋庄园乃是她当年婚嫁时宗政长玄的一位好友所送,她一直没有来过。
“现在离夏天还早,到时再说罢!”宗政雪姬说道,她还没有想到那么远。也许是昨晚初至,她没有睡好,还未及中午时分,她就有些困乏了。
云娘也看了出来,及时将她送回房中安歇,正当她准备离去时,宗政雪姬唤住了她。
“昨天我来时,曾在清河镇外的树林边上见到一个年轻人,十分有趣,云娘帮我寻一下!”宗政雪姬说道。
“年轻人?”云娘有些困惑,清河镇人口也有几千人,年轻人可不少,这可怎么找?
“马正、李俊二人曾与其有过交手,云娘可以去问问!”宗政雪姬对她说道。
云娘闻言,则更是困惑,若他们二人与其交过手,直接让他们去查人不是更好吗?
何必拐这个弯呢!
但她没有提出疑问,接过了要求,“是,郡主。”等她出门之后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却说温玄离开母亲的住所后,去看望了一下胡啸,他伤势颇重,今晨一直在吐血,这是伤到了肺腑所致。
他之前的话不过是安慰他们一二,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在短时间内看不到伤势缓解的迹象。
温玄颇为担心,一直守候在他的身旁。
“放心,还死不了!”胡啸刚刚吐了一大口血,却转过头来笑着说道。
温玄却是赶紧扶着他,拍着他的背,神情略显焦急。
胡啸见此颇为感动,他掀开枕头取出一个包裹,递给温玄,说道:“本来这东西是等个合适的机会再给你的,但是现在我这般模样,恐怕不能一直待在你身旁了。”
温玄接了过来,没有打开,却是有些错愕,问道:“师傅要去哪儿?”
“我有个师弟极善医术,我恐怕地去麻烦他一段时间了!”胡啸道。
“那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胡啸看了他一眼,道:“江湖如此之大!此去,恐怕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温玄闻言,良久默然,他低下头来打开包裹,但见里面裹着两本陈旧泛黄的古籍。
“我先祖乃是前朝的一位开国名将,以兵法见长,这两本古书便是我那位先祖所写,只可惜后来国朝更替,再加上家道败落,这两本兵法也渐渐蒙尘,不再为世人所知,我年过四旬却只有一女,还在牙牙学语之时,这两本兵法恐怕是传不下去了,我想把它送给你。”
“可我……”温玄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胡啸紧紧一把攥住温玄,认真地道:“我知道你的苦闷,但是你千万不能放弃,我走遍大江南北,从未见与你同龄之人有你这般天赋异禀。上天看重的人是绝不会一直卑贱下去的!除非他自己先放弃。”
“这两本兵法你要好生研读,一人武技再高也不过能敌百人,兵法谋略才是真正的万人敌之术!”胡啸继续说道。
“嗯!温玄知道了。”温玄说道。
二人继续聊了一会儿,等天黑以后,温玄才辞别了师傅,胡啸已经定好了明日清晨出发并且婉拒了温玄的相送。
来到馆中,温玄有感于师傅的嘱托,打开包裹,拿出古籍。
这两本兵法一名《聚兵》,讲的是操练士卒,行军布阵之法;另一本名《将谋》,讲的则是为将谋略之法。
温玄粗粗翻阅了一下,发现这两本兵法皆是由浅入深,循循善诱,并没有一开篇就讲什么大道理,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来撰写这两本兵法的那位早就想到了后辈如今的遭遇,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指望。
不过,这对温玄而言却是一件好事,这两本兵法要是一开始就写的高深莫测,恐怕没有此中名家的讲解,温玄几乎从中得不到什么。
咚咚咚!有人敲动温玄的屋门。
“谁啊?”温玄问道,他的屋子很少有人这个时候过来。
“我!”一道娇媚的声音回道。
竟然是她,红轩馆馆主黑曼罗,温玄想到,她来干什么?
温玄急忙藏好兵书,回身打开屋门。
果然是她,只见黑曼罗身穿一套黑色的衣裙,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
温玄的母亲罗敷仙子年龄与她相仿,二人姿色都颇为出众,罗敷仙子纵然沦落风尘,却恍若天上神妃,丰神冶丽,肤如凝脂,令人生出不敢高攀之感;黑曼罗却是媚态尽显,丰腴可人。
温玄连忙拱手一礼,道:“不知馆主有何吩咐,温玄必不敢辞。”
“也没有什么要事,我女儿今晨见了你一面,惊若天人,回来之后犯了相思病,茶饭不思,我这当娘的不得不拉下脸皮来帮她牵红绳,你小子明天肯不肯赏个脸?”黑曼罗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温玄略显错愕,内心里却是一副冷笑的模样,他可不是江湖小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这娘们心机深沉,他又不是没见过。
当年红轩馆来了一个清倌人,被四方来客看中,愿出高价买她的初夜,谁知这清倌人说什么也只肯卖艺不卖身。
这娘们装作知心大姐的模样,故意接近她,套出她的一些家事,随后骗那个清倌人只要赚满了银子就放她走,那个清倌人一来二去也就动摇了,上了她的贼船,后来那个清倌人赚满了钱,黑曼罗立马翻脸,转手就把她卖给了往来的一个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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