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把上一个我的尸体收进御牝馆,也许还做成了卡牌。
现在的我能够听到主人的命令。因为我并非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只是我先前的感官太像人类,需要矫正。
而随着调教,我距离真正的牝犬越来越近,我的感官也随之慢慢恢复。
每天醒来,我都会发现自己距离牝犬跟进一步,我的视野和听力也都更加清晰。
这给了我一些积极的正反馈。
即便还没能完全恢复,每天,我都感觉自己在变得更好。
牝犬无法思考太多,这样的发现已经足以让我欢欣雀跃。
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看到图案,虽说还像近视眼一样模糊不清;我也可以听见声音,虽说还像隔着一层水一般不真切。
稍稍有点不同的是,我发现自己就算听到人类的说话声,也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我能听到音节,但不理解音节的意义。
最初有些惊慌,但……好像这也很正常。
就像我没法说出人类的语言一样,牝犬当然也听不懂人类的语言。
不过,似乎我其实也不需要听懂语言。
因为我发现,即便不懂语言,我也能理解主人对我说出的每个音节背后的意义。
例如他说“琳”,就是在叫我。他说“站”,我就应该竖直身子,踮起脚尖,蹲低屁股。
我是牝犬,只需要像个机器一样绝对听从命令,不需要理解复杂的语言。
…………
……
再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自己没法“思考”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是没法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如今回顾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连人类的思维都失去了。
就如同我无法理解听到的语言一样,我的脑海里也无法再出现人类的语言和文字。
我知道自己原本是有这些东西的,但……我就是忽然做不到了。
大约是因为我的听觉控制器在时刻发出某种微不可察的干扰声波,又或者是主人一直在使用连接异能干扰我?
也可能是因为一直无法使用语言,丧失语言之后我的大脑也随之退化了。
所谓思考的边界是语言的边界,我不确定。
总之,虽然之前一直有这样的迹象,但终于有一天,我彻底变得没法思考。我无法想象,无法在脑海里描绘任何抽象的事物。
我还会张嘴汪汪叫唤,而此时我的脑海里想着的也只是“汪、汪”。
这并不是意味着我使用犬的语言代替人类语言思考——实际上,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些简单直观的情感。
开心,伤心,快感,委屈,恐惧。诸如此类。
不过,我反而觉得自己变得清明了。
我能清晰地闻到肉棒的味道,呼吸着,感受气味进入我的鼻腔,肺部,再和我的血液交换,融进每一个细胞内。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欢欣雀跃,感受肌肉和神经在矫正胶衣的作用下飞速成长。
我能感觉到腌渍在皮肤上的宝贵精液正在“渗入”我的体内,“侵犯”我的细胞,让我变得更加依赖主人,也更加强大。
我更鲜活地存在于此刻的瞬间。
世界已经末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都是虚无的泡沫,眼前的景象都是集体潜意识塑造的幻觉,一切在本质上都毫无意义……这样的杂音与不安已经悄然消失。
我看见所看见的,听见所听见的——只要主人允许。
不再有迷惑。一切都是当下的真实,而无论其是否是幻象。
我其实也不需要思考。
我会自然而然地做出行动,不假思索地。
主人抛出一根树枝,我会立刻拔腿冲出去接它;如果有人袭击主人,我也会拼命冲到主人身前。
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会嗅着主人的味道,伸着舌头,靠着他的腿,舔他的脚或者裤腿。我会把头贴在他的大腿上,贪恋他的肉棒。
主人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蹲下来或者坐下来,用手搓揉我的狗头。我喜欢被他用手指挠下巴,也喜欢舔他的手,让他用手指绕着我的舌头玩。
偶尔,糸小姐也会摸我的脑袋,用手指玩我的舌头。我也很喜欢她的手,因为她手上沾着主人肉棒和精液的味道,一天比一天浓郁。
我是条温顺的牝犬。
不过,除却喂食之外,主人很少再对我露出肉棒。
就连扇耳光都很少——那是难得的恩赐。
因为主人是人类,而我是牝犬。
人是不能日狗的,至少不应该。
后来,主人开始训练我“被遥控”。他不用声音下达命令,而我却要跟随他的意志行动。
虽然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但我的心中反而开始会自然产生一种“要怎么做”的冲动。
而我要做的,就是不假思索地服从这种冲动。
哪怕这冲动是让我对墙撞个粉身碎骨。
有点像被手柄操作的游戏角色。
如今想来,这冲动大概就是主人的意志。是借用了连接异能,传到我的脑内吧。
…………
……
又是几天后。
除了偶尔被要求伪装成人类,我几乎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条牝犬。
与之一同的,我的感官都完全恢复了。主人也帮我把视觉与听觉控制器分别取了下来,现在的我,已经不再需要这种东西来矫正。
我视力优秀,能清晰地看见数十米外的东西。
不过,就像一条狗一样,一切都是黄色与蓝色,而红色和绿色则消失不见。
有时候我会看到文字,比如街道上的招牌或者指路牌,但我已经不太能理解那些图形的意义。
能看见路的我不再需要主人用狗绳牵着我带路。现在,散步的时候,我总是跑在主人的前面。这样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也能提前发觉。
至于听觉,我能精细地分辨声音的方位,也能在嘈杂的环境里分辨出各种微小的声音。
我当然也能听得到人类谈话的声音。
虽说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凡是主人训练时说过的音节,我都能记住,并下意识地做出反应。
我对此只有欣喜。越是不理解人类的语言,越说明我正在变好。
我原本就是一只牝犬,只是之前伪装成人类的时间太长,让我变坏了。还好我的主人愿意矫正我,让我重新回到牝犬的生活里。
……
这天下午,主人没再带我去草坪上玩耍。
我被带到了江川中学的医务室,这里是糸小姐的工坊。
主人与糸小姐气氛平静地交谈了一会。不过,糸小姐的语调永远是平静的,就算她说出什么讥讽的话语,现在的我也什么都听不明白。
人类说话的时候,我只能坐在地上无聊地摇着屁股,或是蹭蹭主人的裤腿,希望他能注意到我。
又不能太过分,不然万一让主人心烦了,我的脸又要被打到肿。
随后,主人抓着我的脖子,粗暴地将矫正胶衣向下拽。
房间里骤然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对常人来说也许是令人昏迷的恶臭,但对牝来说,这种恶臭却是奇异的浓香,比最迷情的香氛还要强烈。
仅仅是吸入少许,却有和注射进血液的药物相同的催情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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