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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女儿身上律动着,一次次的抽肏,让小女孩的身子高频率地前后摇晃……

你看这熙熙攘攘的人世间,每个人都纯洁得像个天使,但他们,其实都是魔鬼的私生子。

——题记。

……

窗子大开着,那根长长的白绫在风中飘舞,像极了一条小女孩纤弱的手臂,凌乱着痉挛着指向窗外。

窗下传来人们的惊呼声,张西帆奔过去扒窗一瞧,杨木般直硬的双腿一个趔趄,下巴磕在窗棂上,磕出了血红的颜色。

胸中闷极,六层楼,张西帆没选择坐电梯,憋着一股气奔下去,额头突突跳着,眼球就要凸出来了,但他刻意放轻了脚步。

七月正午的热浪灼烫着面门,鼻翼翕张着,张西帆想不起来呼吸,一层层推开人群,盯住那一盘绳索、一摊血红,张西帆脑袋一歪,并没有听到自己倒塌到地上的声音。

刚睁开眼,张西帆就骇极了。他瞧见了陈青榣的泪脸。

拼命皱眉,一直摇头,张西帆不想听到什么消息。

“妈……”

男孩极其轻微的声音,轰破了张西帆的心脏,他鼓足勇气瞪大了眼睛,心脏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还,缺一个人。

“找到你妹妹了么?……”

女人的声音,也微弱极了,但张西帆没感受到荒凉,“嗵嗵嗵!”心脏反而复苏了。

未锦,看来还在?

瞪大了眼努力回忆,是的,地上只有一大摊鲜血,并没有看见女儿的身体。

她,去哪里了呢?

“妈……没有……爸没事吧?”

长安神色平静,最多还有些倦怠而已。

妹妹应该没死,自缢用的白色床单被人割断了,地上的血也不是她的。

——警察和法医的结论是这样的。

长安绝望极了,心如死水。

妹妹一定是被东临海掳走了,这个叛逆到自绝的女孩,终归还是和她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吧。

东临海,一个四十多岁的皱巴巴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一个如花瓣丰盈的小女孩迷恋他到了这种程度?

“嗨呀……呜呜呜……”

陈青榣哭出声来,她是不太喜欢女儿,但又特别爱她,她如此诡异的消失,难免让一个做妈妈的崩溃了……

儿子也没过来安慰她,做丈夫的挺直在床上圆睁空洞的双眼出神,陈青榣只好收起了哭声,开始无声地流泪。

这一切,大概都怪她吧。

然而,即便事情再怎么无法收拾,陈青榣也不愿承认自己做错了。

她有什么错呢?她所做的一切,再也平常、正常不过,无非就是想让一家人安宁度日,每个人坚守他原本的样子罢了。

丈夫和儿子,都在怪她吧?丈夫有他的理由,他的确最爱他的女儿。

儿子不太应该呀,就在昨晚,他还给她擦着眼泪,温声细语地抚慰她呢……

当时丈夫喝得烂醉如泥,甩了女儿一把掌就回他书房了,儿子簇拥着她,她依偎着儿子,两个人明明相濡以沫的……

当时的泪水,不比现在流的少,但儿子温存的舌尖,全给舔光了,一直舔得她呜咽着欢笑起来……

然后,她埋在儿子胸前,鼓励儿子撩起了她的红裙子,鼓励他把他的生殖器埋进了自己的身体……

“妈妈……我爱你……”

母子俩悄悄做着爱,儿子明明是这么悄悄地告诉她的……

……

横竖,儿子最爱的女人,依旧不是她呀。

现在,就连老同学也不是最爱她的男人了。

也许是单身男人的缘故吧,比起老同学陈青榣,东临海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

只不过才四十岁,东临海已经是大学副教授了。

而陈青榣,尽管依旧清丽,衣着也还很得体,但她事实上已经完全变成了家庭妇女。

虽然不用洗衣做饭带孩子,但整日待在家里,就像一条温顺卑微的母狗,每天殷勤地对三个家人迎来送往。

和东临海分手后,二十一年没见了,再见的时候,他已经是儿子的老师了。

儿子的家长会上,东临海分明是眼睛里有光的,但当他坐在了对面,漆黑的眸子却暗淡下去,脸上堆满了客气的笑容。

鼓足勇气,才邀他出来喝喝小酒的。

但后来才想起,东临海一辈子只喝过一次酒。

“不……一杯水,谢谢。”

拒绝得让人发冷,客气得让人退却。

那就只好,不聊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陈青榣只是殷切的点头,脸上微微有些红,眼睛里也掩饰住了失望,听着东临海在聊她的儿子。

两个人最后道别,手握在一起。

东临海义无反顾地转身走去,陈青榣却又泪流满面了。

他的手,握得很紧。

不管是不是刻意的,东临海都让陈青榣难堪了,但他最后的这一握,还是让陈青榣深感欣慰。

怪不得东临海的。

东临海还是个少年时,陈青榣就和他同居了,那时候的陈青榣虽然完全不爱东临海,但也说她是他的女人,将来要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的。

可是一转眼,陈青榣就嫁给了别的男人……

不知道这二十一年来,东临海历经了怎样的心路,只知道再次重逢时,他几乎完全丢失了他本来的样子。

除了那一握。

既然当初和东临海分手时那么决绝,陈青榣必然不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吧。

但事实上,此刻的陈青榣轻浮得很,她认为自己的轻浮,完全来自于她的所谓“寂寞”。

寂寞,多好的借口,能说服自己,能让自己忘记深重的罪孽呢……

——女人,是最勇敢的动物,可以承受很多苦难,但一定抵御不了寂寞。

不知从什么时候……也许就是从刚认识他开始?——丈夫张西帆,就不怎么理睬东临海了。

及至女儿渐渐长大,张西帆就完全不理睬陈青榣了。

哪怕是家里一条母狗,主人也该偶尔拍拍它的脑袋的吧?

然而并不。张西帆从来不碰东临海,她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是那么优雅美妙,但张西帆却厌烦透了。

一个极其残忍的事实就是,现在的陈青榣在东临海眼里,真的连一条母狗都不如……

丈夫的这种表现,当然是移情别恋了,陈青榣也很清楚,丈夫移情别恋的对象是谁。

她早就知道了。

张西帆本来是一个十分禁欲的男人,禁欲到甚至让陈青榣怀疑过他是同性恋。

梨园世家,张西帆是唱花旦的。

舞台上的张西帆无比妖娆,不断咿咿呀呀,他的娇吟,加上他的身段和腰身,足以让台下的男人们喷出前列腺液。

但在台下,张西帆沉默寡言,多数时间,都沉浸在他的书房里。

……

戏曲这种慢吞吞的艺术,陈青榣向来都不欣赏,但男友东临海却特别喜欢。

“大家的节奏都太快了,无法停下来品味一些东西呢。戏曲就像做爱,缓慢推进,最后的高潮才会深刻猛烈呀……”

——拉着陈青榣去看戏的时候,东临海就是这么说的。

少年时的东临海,是一个为人随和的普通男孩子,但他又和别的男孩十分不同,他总是爱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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