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态语气是在哀求?
他想要这个女人也做他娘吗?
但转念一想,若是连个相隔数百里的干娘都容不下,以后要如何面对朝夕相处的儿媳?
纵然不忍不愿,纵然剜心之痛,洛清诗还是做出了选择,她同意了。
因为她是母亲,成全孩子是母亲的责任和义务,哪怕自身鲜血淋淋。
三次绵长的吐息后,洛清诗勉强挤出一抹淡笑,对着爱儿说道:“胜雪还不见过义母?”
方才还伤感的风胜雪闻言如蒙皇恩大赦,就在母亲音落瞬间扑通跪地对着沈月盈行起大礼:“义母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沈月盈哪里舍得乖乖孩儿真就磕脏了额头?
当即便拉起风胜雪,抽噎着替他掸去裤腿泥尘,而后更是拥着他哭诉:“胜雪……乖孩儿,好孩儿……”洛清诗此刻如同外人,看着他们母子情深,心中五味杂陈。
美妇人将少年紧紧拥入怀中,风胜雪身型只高出妇人寸余,他的面颊上沾染着妇人温热的珠泪。
胸膛处传来的绵软律动,正是妇人因情绪变化而起伏的饱满酥乳。
此时正值夏季,二人衣衫皆是轻薄,大小不同的两对乳豆隔着轻纱厮磨不断。
强烈的触感彻底勾起血气少年的欲望,未被刻意压制的情感在不经意间,狠狠地抬起了头。
沈月盈本沉浸在母慈子孝的幸福中不能自拔,可阴户处却莫名遭到硬物的顶撞,私处猝不及防的触感,便是修为高深如她,也不禁腿根一软,向后一个踉跄险险跌落在地。
不怪她在少年前失态,长久空旷的身躯又是虎狼之龄,青涩少年的肉屌坚硬灼热,即使隔着裤子亦能感受到它涌动热血的温度。
沈月盈虽年近四旬,却是实在的黄花闺女,盖因等待的人再也无法回应。
是以,哪怕私处传来令人欢愉的触感,未经人事的她也没能立即洞悉原由。
直到她踉跄着倒退,直到少年抓住她的柔夷替她稳住身型,直到看清少年裤裆处的高耸,她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男人的那东西,而且是那人儿子的东西,还真是个好东西呢!
思及此处沈月盈轻咬舌尖,微痛感将她从欲望的漩涡中拉了回来,她只觉得自己当真骚浪下贱。
就算几十年从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就算再怎么渴望,也不该对一个纯真少年产生想法,况且他是他的儿子,现在更是自己的义子。
她的情绪调整得很快,娇颜不复潮红,转而笑盈盈的看向不知所措的风胜雪。
少年此刻羞愤难当,都怪自己猪油蒙了心,明王心经像是白学了一样,他怪自己没出息,怎么就管不住这屌儿呢!
即便义母没有责怪他,他也实在没有脸皮在和她对视。
沈月盈好歹也是七大门派之一的掌门,纵横江湖多年,少年郎的小小窘迫岂能瞒得过她?
无视少年不安,沈月盈再度将其拥入怀,葱白玉手在洛清诗视线的死角张开,伸向少年的裆部,五指并用将悍勇不减分毫的玉白肉茎握住。
迎着少年诧异的眼神,她在其耳边轻语道:“坏小子,你那东西还不赶紧收收?你娘可还在你背后呢!”为添威慑,她更是狠心加了一把力捏握,可那东西跟铁棍似的,好生结实。
柔腻玉手的触感未能消减热切,相反,少年肉茎在妇人手中跳动得更欢畅。
但当风胜雪将义母的话理解透彻后,威风赫赫的大将军顿时变成打了霜的茄子。
沈月盈感受着手中粗细、长短、软硬的变化后唇角更弯,她松开少年的同时不忘更小声警告道:“这次便罢了,以后再敢对义母不敬,当心我找你娘亲一起教训你!”这也就是风胜雪,换做任何人敢如此轻薄于她,下一瞬就是一具尸体。
义母人美声也甜,警告之语更像是爱人的情话,但纵如此,当她提到母亲后,少年已经半软的屌儿彻底消了火。
这事要让母亲知道……风胜雪连想下去的勇气都无。
二人的小动作皆被沈月盈衣袍掩饰,在洛清诗的视角看来便是不要脸的臭女人将爱儿纳入怀中,分走了她专属的权力。
后面不知怎地,兴许是臭女人太激动,竟然险些跌倒。
在爱儿将她扶稳后,她又不知在他耳边嘀咕些什么,现在更是满面春风的向自己走来。
看着淡笑的妇人,洛清诗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可以笑得如此令人作呕。
眼前女子巧舌如簧心思狡诈,仅凭着几句话几滴眼泪就将赚走了她的乖乖胜雪。
她越想越气,在心里将沈月盈族谱上的人骂了个遍。
沈月盈还不知祖祖辈辈已经遭了灾,她双膝微弯对着洛清诗盈盈一拜:“承蒙仙子不弃,沈月盈在此谢过。”
眼前人越看越是虚伪,越看越是厌恶,洛清诗面对真诚谢意并没有多少好脸色示人,她轻哼一声后不耐说道:“你现在是胜雪的义母,还讲这些客套作甚?”
“仙子说得是,不若你我以后姐妹相称如何?”
“随你。”
洛清诗的敷衍沈月盈并不在意,她只当是对方首肯,当下一声声妹妹喊得亲热。
风胜雪见母亲和义母“情同姐妹”心中也甚是宽慰。
又是一顿嘘寒问暖后,一阵腹鸣响得尤为突兀。
沈月盈见义子有些尴尬,当即明白原来宝贝义子和好妹妹是饿着肚子上山的,于是便领着他们去了餐房,并且亲自下厨烧制了好几道特色小菜。
席间,见义子吃得欢,原本饱腹的她竟也被勾起了馋虫。
起身为自己洗好一副碗筷后,她甚至取来了窖藏的老酒,拉着风胜雪推杯换盏起来,说是要庆祝今日“喜得麟儿”。
洛清诗见二人大有不醉不罢休的架势,当下便要发作,好在沈月盈事先说明自己喝三杯,风胜雪才能喝一杯。
见她事先表态,洛清诗才默许爱儿饮酒,起码这臭女人还是真心疼爱胜雪的。
呸!
谁让你疼了?
你凭什么疼我儿子?
洛清诗的心思当真多变……
沈月盈盛情难却,硬是留着母子二人呆上足足十日。若不是洛清诗的仙颜上几乎刻上了“要走”两个字,恐怕沈月盈都愿意留着他们过年。
最后眼见实在留不住了,沈月盈才主动提出送他们下山,主动一点显得体面些。
得知清诗仙子要携儿归去,以韩娟儿为首的十多名弟子纷纷要求与师父共同送客,不过都被沈月盈回绝了。
其他弟子不敢忤逆掌门,唯有韩娟儿仗着师父宠爱不依不饶。
见爱徒将要撒泼,沈月盈眉一冷,声一寒:“娟儿,听话。”韩娟儿性格娇憨烂漫,但又不傻,听得出师父认真,灰溜溜的离去了。
风胜雪倚在母亲身边,与义母道别,双方眼中皆是不舍。
她没有回头上山,他也没有回头下山,无形悲伤在二人相隔数丈之间蔓延。
而洛清诗难得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候着。
“胜雪,来下义母这里。”
身前义母招着小手,柔声向他呼唤,可这几日的相处令他明白了一件事——母亲好像不是很待见义母。
是以,义母寻常的呼唤他都要用眼神请示母亲。
“你义母喊你,你看为娘作甚?还不快去?”天知道洛清诗并非表现得这般无谓,这种感觉就好像亲手把儿子推向别人。
“义母唤我何事?”
“当了你的便宜娘,没点表示可不像话,这几日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送你什么好,毕竟宗内都女人家,实在没什么合适的礼物。”
“义母讲的哪里话,能得您疼爱已是天幸,不敢要求其他”
“呵呵!真是好甜一张小嘴,平日里你就是这么哄你母亲的吧?也难怪她这几天横竖看我不顺眼,换做是我也舍不得别人分享你。”这话就令风胜雪有些费解了,他挠着头“额”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瞧你娘也等的心焦了。这个你且收好了。”话毕,沈月盈递出一个二寸见方的檀木小盒。
风胜雪看了眼盒子,有些不解:“义母,这是?”
洛清诗见沈月盈缓缓打开木盒,霎时间一股浓郁药香四散空中,她满脸惊疑走上前去,对着盒中丸状物事端详起来,越看表情越是凝重。
她颤声问道:“莫非这是药王所炼的传世圣药『阎王错』?”这世上能令她有此反应的事物太少了,由此可见沈月盈所赠之药是何等的不凡。
为解洛清诗所惑,沈月盈道起往事:“不错,一百三十年前,药王搜刮天下珍奇药材炼得一炉八枚药丹,此药生死人肉白骨,哪怕寿元枯竭生机将近之人服之亦可多活至少十年,故而此药得名『阎王错』,意思便是阎王爷见了此药也要低头认错。昔年我玉女教先祖与药王曾有一段过往,但天不遂人愿,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各自孤独白首。药王临终前命人送来最后一颗『阎王错』,但先祖却不肯服用,于次年寿终正寝,故而这药一代一代传到了我这里。”
洛清诗得知药丸确是“阎王错”,说什么也不肯接收,她推诿道:“不行!这哪里使得?此药与当世便是不可再现的奇迹,纵有后人能习得药王妙手,可药方所需的药材有许多都已经绝迹,此药太过珍贵,我家胜雪哪里受得起?”
对此沈月盈只是淡淡道:“这天下也只有胜雪受得起,须知此药本是予他…”
当得知风玉阳死因后,沈月盈无一刻不悔,若是她当时没有负气离开而是与之并肩抗敌,那么她一定能用“阎王错”将他救活。
这么多年她一直将心上人的死归结于己,守着宝药换来的只有憾恨,如今将药送出,一是出于对义子的疼爱,二也算是卸下包袱。
听得沈月盈这般说法,洛清诗心中已明了大概,当下也不再推脱,接过药盒后对着沈月盈说道:“我给了胜雪生命,可你却多给了他一条命。”
对此沈月盈没有回应什么,只是淡淡笑着看向风胜雪,一如过往面对心上人时。
试思量往事,虚无似梦,悲欢万状,和散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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