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来了以后,国内的讲武堂与军校她只听了个名,这儿的军训实实在在让她身心俱疲。
“你啊就别叫屈了。我是为了你们好。以后啊,你们在这儿,前途不可限量。”
一般骗黑工,都是吃苦受罪干活。这边吃苦,虽然确实是吃苦,一是念书不是坏事,二是确实也不是在干粗活,刘务芹想一想,能想通。
“可小姐,咱们这跑过来,到底忙个什么东西吗?”
“如果我说,我推荐你们在这里,当兵吃皇粮,你们干不干?”
此言一出,别说厉二璇,就是另外两个已经累瘫在地板上的丫头也起身。
“小姐您可得细细跟我们讲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务芹不愧是上过小学的人。虽然就文盲水平她比另外两个半斤八两,好歹也算是有点墨水、不会把跳大神问鬼当科学的人。
从一开始上“洋学“她心里就犯嘀咕:学汉语好说,她底子称不上特别好,这样方便跟官府打交道;
学西班牙语也好说,在西班牙混,学当地语言,防止当地人当着她的面说黑话欺负她听不懂;
可是,从数学地理,到航海战略,这些跟日常生活关系很紧密吗?
前些天听的那个叫马汉,好像是美国人。他写的那个叫什么《海权论》,还说什么“海军是陆地海岸防御的野战军“:这和日常生活有关系吗?
如果不是看在以多不压身的份上,她不会去劝另外两个人忍到现在不作声。
“我啊,跟那边那个叫尤金尼亚(共和)的西班牙贵族现在搭上线了。给你们呢,也都谋了差事。是这样的,西班牙这边准备招聘加那利级的重型巡洋舰。
这些天我也跟你们讲过,重型巡洋舰虽然不能跟战列舰与航母比…就像道台比不过巡抚和总督那样。但是,比我现在当的轻巡洋舰,也就算知府体面多了。“
她们三个彼此交互了眼神。很会做饭的王观萍决定发言。
“小姐,您说吧,该我们做什么事?我们不择声不择气(江淮土话,褒义,意思是闷头做事不乱掺和),绝对不添乱。”
她们三个就算是升迁,也明白一个道理:她们的后台,绝对比不过逸仙的过硬。
这和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后自请免职丞相,而其他大官也不敢怠慢他,如故,是一个道理。
安徽人不是广东人。安徽没有广东那样“拆一座祠堂,得罪死一群人”的强悍民风。
即使是亲戚,她们四个人在小九九上,依旧算得清楚明白。只要别轻易撕破脸,就成。
现在当奴才,是为了以后当主子。长工当地主,也把奴仆用。
“痛快,西班牙这边因为内乱,后面我会慢慢跟你们说这个…西班牙现在没什么人愿意当舰娘。不然你们三个也轮不上。”
“待遇呢?比国内好吧?”
“观萍,你放心。在这儿,当官的日子,如果不得势,肯定没咱们吃得好。”
众人大笑。王观萍昨晚因为饿,偷吃了一罐蜂蜜——虽然她不认识那是啥,以为是熬化的糖浆——被仆人发现后,传了一阵的笑话。
“说正题吧,西班牙海军没有航母,只有战列舰在你们顶上,别的理论上都归你们指挥。不过,你们几个也别美。
水兵那群疯子怎么样,刚来哪天你们也看见了。这个时候,如果不靠这些贵族撑腰,你们的那个权威也执行不了。“
言下之意:现在没了我逸仙,共和的“红线“不会牵到你们仨头上。你们得被打回原形。
溥仪肯定是皇帝;前提是,长春的日本关东军司令,让他能坐在皇帝位子上。
“放心,放心。我们肯定听大小姐吩咐。我们是一家人嘛。”
——刘湘与刘文辉的祖叔侄关系,不影响他们各自拉帮打了最后几场四川省内混战。
“我对你们三个,充满信心。”
——刘湘打进成都,做了四川省主席。刘文辉退去雅安,甘居西康省主席。
谁能去成都,谁退居雅安,之后的结局又该如何,事前没有人能说得清。
易牙可以手刃亲子给齐桓公做菜肴。魏忠贤可以亲手断了自己的命根子去当太监。
只要划得来,不会随便玩脱,该干都会干。
不论是逸仙,还是厉二璇、刘务芹、王观萍,规矩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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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第四十四章]
晚上。各自睡去的时候…
“我说,共和,你这又是搞得什么鬼?怎么扎拉也掺和进来了?”
两个人穿着帝政风格(拿破仑战争前后的欧洲流行款式)的连衣裙。裙摆翩翩,里面隔着衬衣,隐隐看出内衣的轮廓。
扎拉的黑丝胸罩,共和的蕾丝吊带…配上忽闪的烛光,配上三只杯子。
红酒是扎拉带过来的。正宗的意大利百年陈酿。
“扎拉有些事,想问问你。如果觉得你这个朋友可以交,咱们有些话更好谈。”
逸仙听到这番话,一惊一喜:喜的是共和这么干脆交了底牌,让她能有所期待;惊的是不了解扎拉这个准局外人,怕她插手得快抽手也快。
她刚准备休息,身上换的欧式内衣刚穿好,被拉到这边,开这个不伦不类的酒会。
扎拉的眼神过于热烈,一如她火红的头发,翘臀与巨乳。
“你可以跟她说,只要信得过我,我能做到的,尽管提一提。”
“要是不成呢?你可得知道,她没去过中国,没学过汉语。”
“不成再说呗。我又不是铁人,这个她应该清楚。”
扎拉随后的发言,让逸仙有点摸不着头脑:
“‘如果可以,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办个假的意大利护照’。”
南意大利,比如西西里岛,种地经商也许不温不火,唯有黑手党闻名欧美。
逸仙不明白的,是扎拉到底想要做什么。为公(意大利王国)?为私(家族利益)?
“如果我不去意大利的话,这个护照没什么用嘛。对不对?你还不如给尤金尼亚(共和本名)安排一番呢?”
“雪梅(本篇逸仙的本名叫刘雪梅),这番话…”
“你但管给她翻译。我们都应该开诚布公,对不对?“
扎拉听着共和的翻译,渐渐喜上眉梢。她的笑容,如红酒一样,别有一番不可多言的韵味。
逸仙偏偏想从这份暧昧的笑容,读懂这个新的机遇,能给她带来什么。
如果说创新能力,逸仙为人中规中矩,实在没有特别多的创新性思维与能力。
她不自觉地学起国内的蒋委员长:曾经是佛教徒的蒋某人,为了得到亲英美派与宋氏财阀的鼎力支持,不仅休了原妻妾,娶了宋家三小姐宋美龄;而且一步到位皈依宋家的基督教卫斯理宗教会,受洗当新教基督徒。
上海炒股输到血亏的蒋某人,不靠这点投机的胆量与心眼,哪有本事超过胡汉民、李烈钧、谭延闿等国党老前辈,当上现在大名鼎鼎的蒋委员长?
跟扎拉上床,只要不破处,怎么玩都行。女孩子之间玩这些,谁也不吃亏,各有所得。
她逸仙一不卖国,二不卖处,三不卖家,利益预期又很客观,何惧之有?
马克思在《资本论》序言,留下过那句经典的言论:
“若给资本家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会把绞死自己的绞绳拿去售卖。“
“‘要是什么时候有乱子,光是西班牙的人来往肯定不够。我欣赏你。’“
逸仙明白了:共和她们准备政变兵变是一码事;左派准备大清洗右派的风声,远在摩洛哥都能感受得到。
西班牙之后的内乱肯定少不了。比起共和她们的热情,逸仙对左派占绝对优势的首都马德里、第一大港口巴塞罗那的“起义“不抱希望。
因为与共和是一条船上的同志,她不会明着去反对。
如果形势不是一蹴而就的军事政变,而是左右两派的大厮杀…
可以啊,真看不出来,扎拉眼神分明吐露着性欲与占有欲,还能有这样的考量。
“共和,你告诉她,我明白了。有需要的时候,我们都可以自由行动。“
这种话正说反说都可以,没有明确说死任何事,不怕隔墙有耳。这种经验得感谢国内的官场。
扎拉满意了。逸仙满意了。共和这些天忙着准备拉人入伙,顾不上太多,也满意了。
“那么,现在,逸仙,躺好吧。“
逸仙顺从地趴在床上。身下的衣裙被撩起。亵裤轻而易举,落到地上。
扎拉的新玩法,着实让逸仙吃了一惊…
“这么凉…这是什么…还灌进来。“
原来扎拉让共和抬起逸仙的屁股,掰开屁眼,然后…把杯子里的红酒倒了进去。
共和自告奋勇,先用手指一根一根地进去,搅动来搅动去。
逸仙终于明白,为啥共和那么热情地拉她到厕所,用管子做了灌肠…
好在共和与扎拉也做了灌肠。谁也不吃亏。
扎拉却不顾逸仙的扭捏,后面干脆拿了红酒瓶插屁眼…逸仙一次次弓起下半身,一次次接近昏厥,再一次次重新刺激起意识…
在逸仙日益萎靡地呻吟声中,扎拉再也忍不住,与共和三人一块玩…
磨豆腐、舔阴、互相口交、扩肛…三人在利益的交织中,匆忙地一次次迎来高潮。
逸仙有幸得知,原来共和那些玩法,还是扎拉这个远亲加熟人教的。
扎拉却不顾逸仙的扭捏,后面干脆拿了红酒瓶插屁眼…逸仙一次次弓起下半身,一次次接近昏厥,再一次次重新刺激起意识…
在逸仙日益萎靡地呻吟声中,扎拉再也忍不住,与共和三人一块玩…
磨豆腐、舔阴、互相口交、扩肛…三人在利益的交织中,匆忙地一次次迎来高潮。
圆润的台球与象牙球更加水灵。珍珠项链被打磨地更加光亮。
可惜明日的洗衣工,又得洗一堆不明不白的脏衣物与被单。地板看起来,也需要仔细打扫,才能抹干净水渗的脏迹,以防到处发霉。
玛丽亚口风很严。记不得第几次,共和把扎拉后庭掉出来的台球塞进屁眼磨逸仙时,情不自禁,略有所指。
一次次热潮之间,逸仙有幸得知,原来共和那些玩法,还是扎拉这个远亲加熟人教的。
她的发丝一会黏在身上,一会黏在共和或扎拉的身上。长头发嘛,有些时候就这么麻烦。
新口味的红酒,三个人喝得醉醺醺。红酒用了三瓶。大家其乐融融。放得开胜于想不开。
三人都是处子:待价而沽的完璧之身,得在最应该的时候,跟着婚姻一块附赠过去。
——第二天的逸仙、共和、扎拉,和前一天一样,精神焕发,其乐融融。
不该说的,依旧没有松口。行贿受贿的同时,形成了特殊的关系,彼此上了一条船,令人安心。
昨晚的激情,彼此之间一五一十交待了许多。
她们望着彼此的眼光,更加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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