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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找到她的洞口,只动了一下腰它就钻了进去,她的阴道已经湿润得像刚刚浇灌的田野。

她迅速高潮了,她淹没了我,她的叫喊声哭泣一般充满了屋子。

我把嘴放在她的乳房上,把手指插进她的嘴里。

她安静下来,她说,我真的想和你就这样死去,我爱你,我爱你!

我看着她说,我爱你!

我虽然软了下来,但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体里,觉得有一半已经被她的阴道挤出来了。

苗苗又用力地挤了一下对我说,女人身体上最欺软怕硬的地方就是那里。

我们就笑了起来,我看见苗苗笑着笑着就有大颗的泪珠从眼角处流下去,更多地流下去。

突然间我觉得人间凄惨而没有希望,觉得爱情像没有树的叶子随风飘扬。

我的笑僵硬在那里,我的眼睛里有整颗整颗的泪珠砸在苗苗的脸上,再顺着她的脸没有目的的流下去,我们就那样哭了一会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大声说,天亮了。

那个冬天的一天下午翟际在手机里对我温柔地说,爬爬,我爸爸妈妈来学校看我了,他们想见见你。

我说,我不想见。

翟际说,爬爬,他们也是你的爸爸妈妈呀,反正早晚都是要见的。

我说,也许我只会见一见叶秀英,那才是我们的妈妈。

翟际说,他们好歹也把我养活大了,我求你了,你就出来见见他们吧,哪怕十分钟也行。

我挂断电话回头对苗苗说,翟际让我去见见她的爸爸和妈妈。

苗苗的眼睛眨巴了几下说,去吧,岳父岳母大人要看女婿了。

我说,什么话,我已经答应她要去见了,你在家等我,我半个小时就回来,顺便给你买些水果,好吗?

苗苗摇了摇手说,再见。

翟际和她的爸爸妈妈就在14楼下站着等我,我在远处一出现,翟际就高兴地指着我,对他们说着什么。

我走到了他们跟前。

我对着肥头大耳的男人说,叔叔好。

我对着娇小温和的女人说,阿姨好。

男人和女人都笑着,男人还没有说话,女人就伸手拽了一下我的袖口说,你就是翟际的好朋友小爬吧。

我说,我是房小爬。

男人说,走走走,一起去街上看看。

我们四个人就朝着南门口走去,翟际走在我的边上,拉着我的右手。

男人对我说,听际际说你爸妈7个孩子,你是最小,你爸妈真是不容易呀,不过我兄妹8个,比你还多一个呢,我是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六个妹妹。

翟际的妈妈一直问我冷不冷,她说,我看你不暖和,穿那么点衣服。

翟际的妈妈又问我爱吃什么,晚上要带我和翟际一起去吃等等。

我对她说,谢谢阿姨,晚上我不能陪你们吃饭了,我有个朋友病了,我得去给她买饭。

翟际的爸爸就说,那明天也行,反正我们要在这里住两天。

翟际的妈妈对我说,你比翟际还小,可是你比翟际懂事,她整天废话成堆。

我说,她口才好,我总是说不过她。

翟际的爸爸和妈妈就笑了起来。

出了南门以后,我们就在街上走。

我不知道陪他们走到底有什么意义。

翟际的爸爸说,你和际际要相互帮助,相互理解,不要闹矛盾,等春节放假你和际际一起回我们家看看,在那玩几天。

到了通往西门的路口时,我站住对他们说,叔叔,阿姨,我要去看望那个朋友了,她不能走路,上厕所都麻烦。

翟际的爸爸和妈妈关心地问,她什么病呀那么严重,男孩女孩?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是一个女孩。

翟际的爸爸对翟际说,际际,你和小爬一起去照顾那个女孩吧,我和你妈妈先回旅馆,晚上你打我电话。

翟际说,那你们去吧,我和小爬走了,再见。

翟际的爸爸妈妈过马路去了,翟际跟着我气愤地说,我一定要去看看那个女孩什么样子。

我也不说话,就走自己的路,翟际小跑跟上我,把手插进我的皮带里拉着说,看你还跑不跑!

我走了一段路后站下来对她说,际际,你回宿舍吧。

翟际说,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见她,你不是说你们没有关系吗?

那你为什么怕我见到她?

我说,你回宿舍吧。

翟际没有坚持,她在我面前好象从来都没有坚持过,她放开我说,好,我走。

翟际转过身,扬长而去。

我走进路边的“胜利水果店”对中年的女老板说,给我来3斤香蕉,5斤苹果,5斤橘子。

翟际的爸爸和妈妈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翟际在手机里大声说,你就不能过来送一下我的爸爸妈妈吗?

他们会生气的。

我说,让他们去生好了。

翟际就挂了电话,我和翟际的别扭越闹越大,让人感觉危险。

能够看得见的危险。

我回头抱起苗苗说,翟际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苗苗搂着我的脖子,她闭上眼睛送上嘴唇,我们亲吻。

亲完了她说,放下我吧,你的胳膊该疼了。

我抱着苗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就那样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把她抱到窗口前说,看看外面,这个城市又要下雪了。

过了几天,终于下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地在空中飞舞,落到地上,很快融化,再落到地上,渐渐地积累起来。

地上的雪越积越厚,而雪下得更大了。

雪花不再分个儿,好象全世界就一朵雪花,无限漫长地砸向大地。

我从街上买了鸡蛋汤和馅饼提着回苗苗的小屋,也是我的小屋,汽车开在马路上,汽车只有声音而没有形状。

雪花遮盖了一切事物的形状,造就了白,无边的白。

到了晚上,雪还是没有停的意思。

苗苗说她不想吃我买回的饭了,她想去校园里看看,经过篮球场,她想去第一食堂吃炸酱面。

我们没有伞。

我说,你等我一会儿。

我冲进雪中,地上的雪一次一次让我陷落进去,鞋子里一会儿就进了很多雪,我的脚是热的,雪就融化,我的脚开始凉起来,袜子和鞋垫全湿了。

我走进一家商店对矮个子的男老板说,我买伞。

他优雅地挥动着手说,你自己选,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都有。

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让自己的眼睛找到了放伞的地方。

伞在一根绳子上吊着,我看见了那把红色的个头最大的伞。

我指着那把伞说,我就要那把最大的红色的伞。

我背上苗苗,拉灭灯,锁上门,下楼,走出了院门。

苗苗的手有些发抖,她连伞都拿不动了。

这也不能怪她,那把伞实在太大了,我一只手托着苗苗的屁股,一只手撑伞,雪被我咔擦咔嚓地踩着,因为苗苗在我背上增加的重量,我的脚陷落得更深了,一串长长的雪坑在我们的背后蔓延。

我和苗苗住进了伞中。

红色的伞,我们移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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