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际提着晚饭走进屋子,说着白天上课的事情,我就想,我从前好象也上过课,我开始怀疑我的经历,我从前上过课吗?
翟际把炒面放在桌子上,把饭盒打开说,我买了鸡给你吃。
我们就在逐渐黑下来的屋子里吃晚饭。
翟际要去拉灯,我说,不用拉灯,我们就这么吃,多好。
我们吃完的时候,屋子彻底黑了下来,我去抱翟际,她好象没有以前大了,我亲吻她,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嘴里全是鸡肉的气味。
翟际说,今天晚上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你还写吗?
我说,我不想写了。
她说,那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晚上不要了,好吗?
我说,不好。
她笑着说,我怕把你累坏了,你不能天天要啊。
我说,你说的也对,那今天晚上就不要了。
每次都是我蹬着自行车把翟际送到14楼,自从曾再苗出了事情以后,我从来没有允许过翟际天黑以后才来找我,她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天还亮着,她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所以我就送她,然后我步行回来。
我喜欢步行。
有时候她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她要过来,我说,你就明天过来吧,晚上不安全。
她也不坚持,翟际很听我的话。
一只鸟落在水管子上想喝水,陈春兰就指着鸟笑起来,看它多好看,比麻雀还好看。
我和陈春兰在院子里聊天,她的丈夫刘二年去上班了,儿子去上学了,家里还剩下她自己。
她什么也不用干,就接送孩子上学,刘二年回家后还要做饭。
是中午最明亮的时刻,我的传呼机响了。
曾再苗终于和我联系了,她留言:爬爬,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我也想见你了,请打我手机。
我跑进屋子拨了她的手机,你在哪里?
曾再苗在学校南门等到了我,我在路的对面,她高兴得笑也不是,装酷也不是,脸上的表情非常生动。
我走到她的跟前,留意她的肚子,估计该大起来了。
我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变化,好象她比以前又瘦了点。
曾再苗夸张地张开双臂说,你不想抱我吗?
你不想庆祝我们的孩子降生吗?
我说,我真不想。
曾再苗抱住我说,可是已经生了呀,是个大胖小子,和你一样大,一百多斤呢!
呵呵!
在酒馆里,曾再苗喝了一口啤酒对我说,医生说只是普通的一点小毛病才导致了闭经,我现在也不想要孩子了。
我心里的那座大山终于落水了,多好,我还能继续做爸爸的儿子,而不是儿子的爸爸了。
曾再苗说本来她是豁出去了,她真的就在南门外租了房子,但她还是忍不住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她想确认,也就是说之前她闭经了,她只是在怀疑自己有了,她当初那个样子,也是在营造一种气氛。
曾再苗哼唱着歌儿,看着我说,你要是再要我的话,必须戴套。
我说,再苗,我们何时是头?
曾再苗说,什么何时是头,我决定了,就是要和那个翟际竞争一下。
我跟着曾再苗去了她租房子的院子,她也在二楼住,我们爬上去,她掏出钥匙开门。
女孩子确实比男孩子干净,屋子里的地板擦得耀眼,桌子上的书和零碎虽然凌乱,但看上去特别干净,床单也洗得能闻见肥皂的香味。
我站在那里,曾再苗说,你坐床上呀,站那看什么?
我说,太干净,我不敢坐。
她说,我想让你天天把它弄脏,那我就能天天帮你洗了。
曾再苗抱住我,我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这一次我是真的想她了。
我越来越激动,亲着她,胡乱抓着她,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说,你是不是和翟际好长时间没有做过了?
我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说,你今天怎么对我那么饿?
我说,饿吗?
我没有觉得呀。
曾再苗解着我的衬衫扣子说,让我看看你的刀疤。
我脱去她的衬衫,去解她的乳罩,她的嘴已经开始吻那些疤瘌了,她又哭起来,我有些讨厌她哭,她一哭,我就会认为自己很凄惨,没什么希望。
我说,你别哭。
她还是让我疯狂得不知所措,她永远比翟际更大,更让我不知道如何驾驭。
她一点都没有瘦下来,脱光衣服才发现她和从前一样丰满。
和从前一样,我一边啃咬她,一边抬起头欣赏她的身体,她也像从前一样,正闭着眼睛呻吟,突然感受不到我了,好奇地睁开眼睛看我,她摸着我的头说,你怎么了?
我说,苗苗,我想你了。
她看着我,就又哭起来。
我说,你别哭。
她搂紧我的脖子把嘴贴在我的耳朵上湿漉漉地说,我也想你了,你知道吗?
你这是第二次叫我苗苗。
我说,我觉得我已经叫了很多次了。
她说,不是的,你第一次叫我苗苗是在胡同里,那些人准备劫持我的时候,你第二次就是刚才。
我说,怎么了,叫苗苗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吗?
她说,不是,我是高兴的了,你以前都是叫我曾再苗,最多叫再苗,这一次我是真的感受到你很想我了。
我说,要不你还回宿舍住吧,宿舍安全。
她说,我不,我就要在这里住下去,你来找我,你要天天来找我。
接着我们就开始做爱,我真的戴上了避孕套,苗苗她买了很多,都是买给我的。
从此,我有了两个固定的女人,她们是翟际和曾再苗。
曾再苗甘心情愿做我不公开的女朋友,有时候她还为翟际着想,这让我更加的爱她,是的,苗苗,小爬爱上你了。
我和再苗走在街上,看见梧桐树的叶子开始飘飞,秋天就要过去了,冬天就要来了。
我们都穿上了长袖的衬衫,黄昏的时候还穿外套。
再苗抱着我,我给翟际打电话,在电话里,我像往常一样安排她多休息,晚上就不要去找我了,我正写一个长点的文章,想发到网上去,怕被搅乱思绪。
翟际很听我的话,马上温柔地对我说,爬爬,你别累着了,要注意身体。
翟际的这句话让我感到很惭愧,再苗却说,她真的很疼你,我也没有她疼你。
我说,你们都很疼我。
何庆双就是在那年初冬出的事。
我骑着自行车载着翟际出去玩,我们准备去看看黄河,听说黄河没有多少水了,也听说就算黄河没有多少水也能淹死很多人,我们想去看看黄河。
走到半道上接到张朵打来的电话,你赶紧到21楼240宿舍找我。
我问,什么事这么急?
她说,何庆双出车祸了。
于是我载着翟际火速赶回学校,走到21楼路口,我把自行车交给翟际说,你先回宿舍吧,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翟际看着我,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我说,我好朋友出车祸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我们以后时间多着呢,乖。
翟际说,那你快点回来找我。
我说,我会的。
我跑进21楼,跑进240宿舍,张朵正在屋里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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