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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翟际说,以后我不想写散文了,我想写小说。

翟际说,随便你写什么,只要一直写就是好事。

我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翟际说,但只能虚构,不许写我们,特别是做爱的场景。

我说,为什么不可以写?

她说,反正我不允许,你要是敢写,我不等你发表就把你的稿子销毁了。

我说,我用假名字不行吗?

她说,假名字也不行,你虚构吧,有多少女孩写不完呐!

我说,我不会虚构,写真实的故事我还写不好呢,更何况凭空瞎写了。

翟际说,那你写武侠吧,那可以随便写,怎么神怎么写。

我说,谁他妈还写那玩意儿,以后都没人看了。

翟际说,那你也不准写我,我做你女朋友还做出心病来了,那可是我们最秘密最甜美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要你和我一起像大多数不写文章的人一样,把这些都带进坟墓。

我故意倒抽了一口气说,**,你比我发表隐私小说还恐怖。

在西门的一家小饭馆,翟际和我一起吃饺子。

她从开始就喂我,一直喂到最后。

我说我想吃大蒜,她就给我剥大蒜吃,她像个母亲一样看着我,她笑,她说,烫吗?

来,喝口汤。

卖饺子的男老板看着我们笑。

那顿饭我吃的很饱。

她说,吃过大蒜的孩子呀是不许要媳妇的,所以你马上回家洗洗睡觉。

我说,你赶我走呀。

她说,哪里话,我晚上还要去画室,交了钱不能不学知识啊,对不对帅哥,来,亲一个。

她的作风和曾再苗没有什么质量上的差别,在人潮汹涌的西门口,她“吧唧”在我的嘴巴上亲了一下,她说,我走了,你不用送我。

她靠近我小声地调皮地说,你一定很累,很想休息。

我说,好了,你走吧。

翟际走进去后又回头对着我高高地蹦跳了一下挥舞着右手说,我会想你的!

郭文学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宿舍住了,蔡亚说,他肯定被那个中年妇女包夜了。

我说,这非常有可能。

蔡亚说,像他那种人也许就中年妇女才会喜欢。

我说,谁知道,说不定他的鸡巴很威风呢。

蔡亚就嘿嘿地笑起来。

有天下午我从外面回宿舍,对门的哥们儿又把我叫进他宿舍了,他说,你们的老大领着一个老年妇女在里面放炮,你就等一会儿吧,他刚才给我招呼过了。

我说,这怎么又成了老年妇女了。

那哥们儿说,反正不年轻了。

我正想说什么,那哥们儿把手指头竖到嘴上“嘘”了一下,果然,我也听到了声音。

我听见郭文学淫笑和女人“啊--啊”喊叫的声音,再接着就听见床被晃动金属撞击墙壁的声音。

我说,靠,真狂热!

那哥们儿没听过一样,竟然趴到门口去听了,比没钱买票进场听意大利音乐的爱好者还猴急,那哥们儿明显有些难以自持。

那哥们儿实在听不见什么后走回来对我说,大概结束了。

一会儿郭文学美着大脸拉开门,我看见的还是那个中年妇女,她换衣服了。

她对郭文学淫荡地说,这里感觉是挺刺激。

郭文学坐在她跟前,我正要进去的时候,中年妇女的大屁股又压在了郭文学腿上。

他们半掩着门,无比响亮地亲嘴。

那哥们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象电影剧终的最后一个镜头长时间没有动静,他看上去像张立体照片。

郭文学和中年妇女又调了一会儿情后才走出来,他看见我,对我神秘地挤了一下右眼,跟着妇女走了。

晚上郭文学回来,我问他,老大,那女的到底是你什么朋友啊?

他说,普通朋友。

我说,性伙伴吧?

郭文学嘿嘿一笑说,你都知道还问什么?

又过了几天,郭文学要搬了。

搬之前的那个晚上,他宴请了我们宿舍的哥们儿,酒和菜是从饭馆预定的,被服务员送到了宿舍,他还买了好烟,大家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胡吹了一通。

郭文学和蔡亚表面上好了,两个人也碰了杯,相互说了抱歉的话。

亓刚以后就是宿舍的老大了,郭文学拍着亓刚的肩膀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兄弟们!

戎国富一喝酒更像女人了,脸红脖子粗,感情也开始丰富,说着话居然掉下了眼泪,他对郭文学说,整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一走,我这心里真难过。

郭文学说,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我们不是还能在课堂上见吗?

亓刚呵呵一乐说,你不会真爱上那个女人了吧?

郭文学说,我真爱上她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有钱。

我说,她肯定有丈夫和孩子了。

郭文学说,她丈夫常年在外,等于没有丈夫,儿子在爷爷奶奶那里,等于没有孩子,所以她花钱租了一套大房子,也不回家了,她有自己的公司,公司的事她几乎不管不问,只等着赚钱就是,她说她也爱上了我,我要是不嫌弃她年龄大,她会和我结婚。

我笑着问,你会娶她吗?

郭文学认真地说,我一定会的。

那天晚上戎国富很没面子地吐了几次,亓刚喝醉了,倒头便睡,蔡亚根本就没怎么喝,他也睡了。

我和郭文学聊了一会儿,我说,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搬家。

第二天上午,那个中年妇女亲自开车过去帮郭文学搬东西,虽然郭文学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但那个女人估计有四十了吧。

她开心地和我们几个人打招呼,我们帮着搬了一些书到她的小车上,她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屋子里的床铺又空了一个。

蔡亚说,我的眼中钉终于不见了!

哈哈哈!

中午的时候我去西门买饭吃,碰见了何庆双。

他看见我如同看见了自己爸爸,他惊喜而羞惭,他说,你和张朵都成嫖客了,我如今还是处男呢!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和你女朋友解决,你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何庆双说,邝利霞。

我说,对,邝利霞,你可以找邝利霞解决嘛!

何庆双说,刚开始她不愿意,如今动摇了,有一次她和我商量说,小双啊,你要是真想干的话,你要轻点,人家说女孩第一次比生孩子还疼。

我就对她说,我都没力气。

我这样一说,邝利霞就不乐意了,她说,什么?

你没力气?

你没力气我要你干什么?

我说,你不是让我轻点吗?

她说,疼过之后,我还听说会很痒,那个时候你没有力气让我怎么办?

我就说,我说我没力气是不想让你害怕,我力气大着呢!

她就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但你的力气要用得是时候!

我听何庆双眉飞色舞地描述自己女朋友,描述他们的谈话,觉得很开心,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我那一刻确实开心。

何庆双也很开心,我们站在路边哈哈哈,嘿嘿嘿,一直说了二十分钟。

最后何庆双带我走进一家干净的酒馆,他请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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