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单递上,立即从衣袋里拔出信用卡,让侍应迅速结帐。
若是等待帐单到了后,才从银包里拿出信用卡结帐,那感观就不好;亦有可能会使对方当场就吵着要结帐,在人前你推我让,实在有碍观瞻。
这一点,于宴客时同样适用。若是真的有诚意“争”结帐,事前就得有所准备。
“哎…说好了由我请客的…”子盈看着我迅速的动作呆了。
“下一次吧。”我说。
“…那…谢谢了。”她说。
不一会,侍应递上了签帐单,我亦迅速的签名。
“呃…这签名……”子盈注视着签帐单上我的签名。
“怎么?”我问她。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听羿哥的意见。”她看着我说。
……
《黑帐》于企业财务报表经常使用的手段,目的是把一些帐目隐藏,使其不流于表面。
其目的可能是避免帐面亏损;也可能是因为部份不法的行为或是员工的错失而导致该帐目不能接普通的方式入帐。
但《黑帐》亦可以有被“善用”的一面,例如在业绩较好的年份“收藏”起一些盈利,留待业绩不好的年度进行“回拨”,以保持公司帐目的稳健性。
然而,不论基于善意还是恶意,只要不符《会计原则》,那就是犯法的行为。
营业里也有所谓《黑帐户》,看起来和一般帐户无异,但内里却是另有文章。
离开了日本餐馆,步履有点不稳的子盈双手挽着我的手臂。
乘坐升降机时,子盈按的不是离开酒店的“商场”键或是“大堂”键,而是按往上的楼层。
我看向她的脸,只看见她的眼睛左右转动,像是在思考着些甚么似的。
到达楼层,挽住我的双手将我牵引出升降机,来到一个房门前。她从手袋里拿出电脑匙卡,拍卡后门锁灯光转变成绿色。接着她推门进去。
我还以为像电影一样,会是有甚么神秘人物在这里等着我。但子盈将匙卡插在电源板上之后,灯光亮起,房间里就只得我和她两个人。
“子盈…”虽然感到犹疑,但我还是先关好大门,进入房间里。
“羿哥,请坐。”她向我示意让我坐在沙发上。
房间是一般的二人房间,一张二人床,一张小小的两座位沙发,一张小书桌。
一目了然,似乎不存在甚么神秘人了。
子盈从放在小书桌的公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似乎这房间她于晚饭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较笨重的公事包亦早已经放了房间之内。
事前准备…吗?想起刚才结帐的情形,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子盈将文件递给我,是数张印刷本的纸张。眼熟的旧式申请表,我还在那银行里时的表格格式。
看了一下帐号名称,那一家公司……我懂了。
折起了文件,我看着子盈。
“羿哥,你知道…?”她说。
“嗯,这家公司我知道。”我说。“然后?”我再向她说。
“这帐目,你看……虽然已经结清了,但这里不是很奇怪吗?”她在我身边坐下,接过我手上的文件,重新翻开文件里的内容。
“是patrick叫你跟进的?”我说。
patrick就是我的旧部下,现在子盈的直属上司。
“不……”她的声音沉了下去。“想不到……”她在沉吟着,拿着文件的双手无力地垂到行政套装的裙子上。
“想不到?”我追问。
“想不到羿哥也牵涉了。”她说。
嗯,真讽刺呢!刚刚晚饭才跟她说教,下一刻就让她发现了我牵涉进这事情里。
“这是羿哥的签名,对吧?”她翻开文件最后的一页,那上面有我的签名,还有当时身为我直属部下的patrick的签名。
“对啊,你没有认错。”我说。
“羿哥,你刚才才教我不可以做这种…”
“子盈,你听我说。”我打断了她的话。
“我听!你说的我都听!”说着,她的眼眶滑下了一行泪水。
像是惊觉自己失态似的,她将脸埋在我的胸膛前。
我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背上的长长直发。
“是不是patrick叫你跟进的?这档桉。”我再重新问她一次。
“不是…这是auditor要我帮忙找旧档桉时发现的。”她说。
“auditor要查这档桉?”我再问。
“不是,要查的是前一个帐号号码。我只是碰巧拿出来才看到。”她回答。
好吧,既不是patrick也不是auditor那就没有问题了。
“子盈,你听我说,这个是黑帐号。”我说。
“黑…帐号?”
“是的,这是部门里的秘密。”
“这……”
“这是旧老板的亲戚的公司。”我向她说。
“呃……”她的头部从我的胸膛上抬起,圆睁双目凝视着我。
“你看到的是一个资料不足、业绩不佳、无担保、无抵押的问题帐户。但事实上,这户口的最大抵押,其实是使用者的身份。”我向他说明。
“可以这样的吗?”她皱着眉。
“不可以,法规上。但你可以向老板说不吗?”我说。
“这……”
“所以,这帐号里甚么也不足、没有,一样可以通过。”我说。
“但因为管事的都知道这一层关系,所以这档桉不会交给一般职员跟进,一般级别的auditor也不会被指派进行核查。”我说。
“这样……”
“而且,帐号在银行老板易手之前已经全部结清了。”我说。“…所以用这个档桉,不能使patrick下马哦~”我微笑着说。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啦……”她的眼睛沉了下去,头部再次倚在我的胸膛上。
在耍小手段!这个小女孩!
“怎样?跟patrick相处得不好?”我轻抚着她的头。
“不是……”在我胸膛前的头轻轻摇动。
“我有拜托他好好照顾你才是啊?而且你都已经升迁了,不是吗?”我说。
“他是很照顾我。”子盈说。“但是…”
“但是?”
“羿哥……”她抬起头。
“怎样?”我低头看着她因为酒精而变得红粉菲菲的脸。
“吻我……”她双眼流露哀求的神色。
这张脸……我还是忍不住吻了下去。
柔软的嘴唇一经碰触,就像渴水的鱼获得了水源一样,立即转活了过来。
她的一双手臂紧缠在我的颈上,嘴唇像是饥渴已久般不停的向我动吻来。
灼热的小舌尖急不及待地闯进我的口腔,在里面热情地翻弄着。
“嗯…唔啜……”抬起脸的她发出了诱人的鼻息,澹澹的少女幽香轻拂在我的脸上。
微热和湿润的空气在极短距离间相互交传,呼吸与窒息之间的微妙暧昧。
“羿哥…嗯……”她将体重往我的身上施压,将我按倒在沙发上。
双腿膝盖跨坐在我的腰间两边,双手手臂轻压在我的上臂上,身体整个紧紧的贴伏在我的身上,嘴唇则不断贪婪着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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