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差点忘记了!”说着,她低头翻开手袋。
然后从手袋中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再在里面套出了一张卡片。
“这个,请羿哥继续多多指教了!”她说着,将卡片双手递给我。
依旧是那一间我曾经工作过的银行,上面的职衔…原来是这样。
“恭喜了。”我说。
“谢谢,都是因为羿哥你…”
“不,都是子盈你自己的努力吧。”我说。
以一个新入行的t来说,在这么短时间内正式升任经理,应该算是不错的了。
虽然,银行业里大部份所谓的“经理”,也只是一个表面上的“装潢”而已。
对于内部而言,职权上都依然是那一个“营业员”吧?
甚至乎近年好几家投资银行都爱找一些“新闻小花”来当所谓的“联席董事”。
说穿了,不过是“公共关系”外加“推销员”的工作而已,那些小花可是连进入会议室的必要都没有呢!
不过,能够转正,都总算是对子盈的一种肯定吧?
“唔唔……”她尴尬地摇头。“如果…上次…没有羿哥的帮助……”
“哎,都忘了吧,这种小事。”我说。
虽然“犯天条”真的不能算是小事了。
“所以,今晚由我请客!羿哥不要跟我客气的!”她笑逐颜开的脸真的很美。
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嘉莉……我是真的会考虑跟子盈在一起的。
不一会,前菜就上来了,是常见的枝豆和渍物,还有一片上面放了一朵樱花的冻豆腐。
“哈哈~这样很有趣!”她一边为食物用手机拍照,一边笑着说。
“唔?甚么?”我则懒理她而立即动筷了。我还真的颇讨厌这种『相机先吃』的时下坏习惯,不过这也着实地反映着我们之间的年龄差吧?
“不是吗?不知道接下来会吃的是甚么,这一种期待感很有趣嘛!”她笑着说。
能够换来你这一个笑容,就甚么都值得了。我心里说。
接着,侍应生拿来了一个半漏斗状的酒器;而另一个侍应生则在我们面前扭开酒瓶,并将清酒注入酒器之内。
这个好奇的小女孩,看得眼睛都圆滚滚的,真的是太可爱了。
这时候,侍应生再在我们旁边递上了一个圆盘,盘子上面放了各种各样不同颜色和设计的清酒杯。
“这…”子盈正想开口询问,却看到我已经随手拿起了其中一个杯子,就跟随我的动作,拿起了其中一个呈粉红色的小玻璃杯。
有点小聪明啊!我心里微笑着。换着是嘉莉遭遇这种情况,大概已经将疑问直接说出口了。
“请慢用。”两名侍应生微笑着的退开。
“哈哈,可以自己选杯子吗?真有趣!”子盈为杯子拍照。
我将杯子放到半漏斗型酒器之下,用杯子顶起漏斗下方的玻璃塞子,上方玻璃酒器里的酒就徐徐地流到酒杯里。
“啊!这、这个!”子盈的手机立即转了过来,“咔嚓”一声向我拿着酒杯的手拍照。
真的是小女孩……
“我要试!我要试!是这样吗?”她拿起了粉红色的酒杯,模彷我的动作为酒杯注酒。
看到这样纯真的小女孩表情,是会打从心里面快乐起来的。我不其然地伸出了手,轻轻搭在她拿着酒杯的手上面。
“呃……”我们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停顿了似的,她圆圆的眼睛不可置信般凝视着我。
哒哒哒……过量的酒从酒杯里溢出,流经我们的指尖滴落到酒器下方的银色盘子上。
“哎啊!”她这才意识到似的,立即收起手将酒杯退开。
“抱、抱歉…”我说。
“唔唔……”她尴尬地摇头。
为甚么…为甚么会牵她的手?我的心里在自责。
“羿哥,饮杯…好吗?”她打破尴尬地向我微笑。
“啊…嗯,好的。”我点头,并拿起自己的酒杯。
叮-两只玻璃杯轻碰。虽然日本的传统是没有碰杯,只有互相敬杯就是了。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将被注满了的酒杯放到嘴边,我不自禁地再次凝视着她的可爱表情。
这一个小女孩真的……
“羿哥,这酒很好喝哦!”她脸上挂着一个满足的笑容。
“嗯…喜欢就好。”我回以微笑,并吞下了今晚的第一杯酒。
接下来的𩠌菜,都是贯彻着该餐馆的作风-踏实、平稳、令人安心的味道。
子盈对这餐馆的食物似乎相当满意。
而我也一直向她讲解各种食物上桌后不同的处理手法,亦特别提点了她如果接待日本客人时必须注意的各种礼仪。
虽然,大部份的日本客户都不喜欢由女性接待就是了。要嘛,就是打着另一种所谓“枕营业”的坏心眼。
作为负责任的前辈,这些知识和经验一定得向下属说明清楚。
甚么时候算是“招待”,甚么时候算是“贿赂”,怎样算是是“越界”,甚至“犯天条”。
十只手指有长短,每一个营业员或多或少都会“越界”。我们作为前辈的责任是说明游戏规则;至于后辈要怎样做,那就是他的个人责任。
这一席饭里,我很清晰地告诉子盈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毕竟她曾经犯下过那样的过错。对于这女孩,我最担心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子盈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当然听得懂我说的意思。
因此,在她的表情变得僵硬之前,这话题就该打住了。大约是铁板烧的牛肉上枱的时候吧?
接下来就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笑话,一些在我那一个年代的趣闻。
说了几个笑话,再加上席间喝了不少酒,小女孩的脸上像刷了一抹胭脂,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说话时不再拘谨,笑声也变得爽朗了起来。
我觉得那一件事情,也许我们都应该要忘记了。我这样想着,然后吞下了一杯酒。
重新作为一个前辈、长辈,培养这一个小女孩成材,好让老朋友夫妇多年来的的付出不会浪费。
还是说,我该袖手旁观……
“羿哥?”子盈圆滚滚的眼睛凝视着我的脸。
“唔?啊……抱歉,在想事情。”我微笑着回应。
“唔唔……其实……”她的眼色一沉。
“怎么?”我不解。
“唔唔~还是没事了。”她微笑着摇头。
有事。这小女孩的脸上藏不着事情。
不过,这一刻她选择不说,我就不必迫着她说。就算是那一件最坏的事情,也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了,现在徒担心也没有用。
话虽如此,我的眼光还总是不自觉地在子盈的小腹上停留。
黑色的小背心下面没有异样的隆起。但以这一个目测的结果,自己也没有肯定的自信。
甜品也上来了,漏斗型酒器里的酒亦已经喝完,只剩下中央滤器里的冰水。
我以眼色示意侍应结帐,不一会侍应就把帐单双手递上。
“羿哥,让我来。”子盈说。
一般而言,一男一女外出吃饭,侍应生都有把帐单先递给男方的习惯。
如果遇上这一种“女方表示想请客,但男方却不愿被请客”的情况下,作为男方,事前就得预先把信用卡放在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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