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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十八心中一阵煎熬,终是拨开少女刘海,轻轻点下,不在唇上,只在额间,柔声道:「缨缦,你还年轻,为师……已经老了……」

望着师傅无奈离去的萧瑟背影,花裙少女,泪眼婆娑……

仍记得十四岁生辰,她穿上他送的新裙,如花旋舞,她装着不经意挑起裙摆一角,看着他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去,手足无措……她笑了,一笑倾城。

那一天,滴酒不沾的她为自己斟满一杯桂花酿,为君一醉,芳心暗许。

总有一些恋人,错付了光阴,总有一些相思,埋藏在心底,总有一些故事,沉淀在杯中。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四人合力,将真欲教众尽数全歼,并未漏掉一人,各自收拾妥当,马车再度向洛阳而去,顾芙影归来后终日望着车外景致发呆,众人觉得古怪,却也并未多问,江湖儿女走江湖,谁能没点心事?

一行数日,洛阳在望,百年古都,恢宏依旧。快马加鞭,秦牧生一行终是赶在封门前进了城。

韵儿驾轻就熟地给秦大公子指路,四人行至一家名为趣香居的酒馆打尖,店面不大,食客不少,一看便是那些名气不大,却被老饕们口口相传的觅食圣地。

寄放马车,远远便瞧着小二黑着脸迎出门来,朝韵儿一指:「又是你……」话没说完,接过秦牧生抛过来几颗碎银,立马换了副嘴脸,笑道:「又是客官您大驾光临,快,里边请,今儿入秋,大闸蟹最是肥美,一定得尝尝。」

韵儿冷哼一声,吐气扬眉地领着秦牧生一行往二楼雅座去了,市井不比江湖,银子远比名声好使,老百姓眼中,六境高手的份量不见得比几锭银子更重。

四人落座,韵儿都懒得看菜谱,对着点头哈腰的小二就是一顿指点江山:「醉鸡,白玉带子,清蒸大闸蟹,糖醋里脊,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蹄,松鼠鳜鱼,梁溪脆鳝,鸡汁干丝,各上一例,小笼包子五屉,蟹壳黄,千层油饼各一份,公子,你瞧着够么?」点菜,点的就是阔气,银子?瞧不起谁呢?

秦牧生撇了撇嘴,难得小琴侍眼里还有自己这位东家,故作大方道:「今儿胃口不佳,嗯,将就着就点这么多吧。」

小二心中绯腹,将就?你再多点几个这桌子都摆不下了!脸上却赔笑道:「好咧,诸位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一阵风卷残云,满桌子美味佳肴,竟是被扫荡一空,看得小二眼皮直跳,那位小娘子的胃口,他早年是领教过的,不曾想不见了些时日,功力犹胜当年,当真替她夫家忧心,她一双筷子怕是都顶得上别人一家子了。

这么想的小二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饭毕结账,秦牧生正要向掌柜打听附近哪家客栈价格公道,韵儿不屑道:「都到洛阳城了,还住什么客栈,咱们直接到冷烟花家中借宿便是。」

莫留行汗颜道:「冷女侠虽是江湖中人,更是一国将军,不投拜帖直接到访,怕是不妥吧?」

韵儿大手一挥,说道:「不妨事,跟着韵儿有肉吃,跟着韵儿有地住。」

姑奶奶您就没点自觉,吃的是人家的银子,住的是人家的屋子呀!

顾家冷寂,门匾上孤城二字透着悲怆枪意,落在寻常百姓眼中便是寻常,在这几位高手眼中却是另有一番感触,当年这位枪道大家,到底是有多伤心才能刻出这两个字?

韵儿毫不见外地上前拍打门环,门栓落下,婢女小翠见门前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喜道:「是上官姑娘来啦?小姐不巧今夜巡营,明儿一早便回,这几位是姑娘朋友?快快有请。」

韵儿立马懊恼地挤眉弄眼:「小翠,你认错了,我是韵儿,韵儿啊!」

身后三人齐刷刷地翻起白眼,姑奶奶你装给谁看呢?

小翠服侍冷烟花多年,被冷烟花视为姐妹,自然是个乖巧伶俐的,改口笑道:「哦,是小婢记错了,该打,小婢这就去把厢房收拾出来,诸位若不嫌弃,今晚且在这儿住下吧。」

寒暄过后,几人各自回房,莫留行想起顾芙影那天归来后沉默寡言,心中约莫猜得大概,一声叹息,和衣入眠。

梦中未来惨虐,只是他隐隐觉得,剑阁弃徒,他的大师兄曹叙,已经不会现身梦中了……

秋日和煦,霜叶满地,春潮宫内,剑阁最后一任阁主,【剑圣】李挑灯自公开轮奸破处后,首度以真欲教五品畜奴的身份,为门下弟子讲学解惑,花园一耦,人满为患。

数十位剑阁门下女性弟子,身穿素衣短裙,不拘年岁,低眉顺眼,双手按在并拢的玉腿上,跪坐案前,如同往常阁中早课一般,只是今日阁主相授的不再是剑术心法,而是那不堪入耳的……

不多时,李挑灯仍是那身华丽且暴露的轻纱长裙,精致锁骨下并未见【真欲印记】,显然处于清醒状态,两腮殷红,款款登台,正要案前落座,紧随其后的疤脸刑官却嗤笑道:「谁摆的椅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挑灯性奴讲学?知不知道规矩,赶紧换了!」

教众闻言,连忙撤下座椅,换上一张奇形板凳,李挑灯微微一怔,抿嘴咬唇。

板凳没错是板凳,有四根腿的板凳,中间却没来由地竖起一根篆有符文的金属短棍,棍下开有细孔,凳下架有木盆,一看便知没安好心。

疤脸刑官高呼道:「有请挑灯性奴就座讲学。」

李挑灯无奈地掀起后方裙摆,缓缓落座,并未有多余动作,任由短棍顶入小穴中,此番举动无异于告诉场中众人,自己今天裙底下,空空如也,连丁裤都没穿……

台下教众一阵暗笑,剑阁众弟子见阁主遭此折辱,面容悲戚,却也只能悲戚了。

李挑灯翻开讲义,俏脸绯红,显然穴中短棒并不安分,颤声道:「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淫道……」

台下有好事者问道:「李挑灯,你是剑道至尊不假,这淫道,怕是还欠些火候吧?今天挨肏了没?」

李挑灯:「挑灯已沦为圣教性奴,日前更修成圣典【欲女心经】,想来火候还是有些的,今儿一早已被……已被轮奸过了,这会儿还……还湿着……」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哨声四起。

李挑灯正色道:「所谓淫道,一言蔽之,便是服从二字,我等女子,容颜天赐,得此眷顾,便不应暴殄天物,更不应死守……处子之身,或是终其一生只与夫君一位男子长相厮守,此举实乃有悖天道,当受天谴,挑灯与诸位姐妹在此……入教为奴,便是上应天道,免于形神俱灭之灾,此乃……此乃圣教之大恩德,我等当以……当以这不洁之躯报之,服从教中主人,无条件地满足……主人的要求,便是我等性奴之幸,便是……我等性奴所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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