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姐姐会安排好的,能做的事有很多。但最主要的是被姐姐好好宠爱,就像现在这样。
我又紧紧抱住了他,忸怩了起来。
姐姐,姐姐。
他为难又开心着。
啊,不能站这儿了,快进去吧。
嗯。
分开的时候我以为你肯定会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没有。
嗯,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我记得很清楚,那种感觉。
是忍着不哭吗?
嗯。
来,吃烤鸭,帮你卷好了。
姐姐,原来也是这样,卷的比我吃的快。
这样才满足才过瘾嘛!
对了,记得一开始你就提到自己已经是太监的资质了吧。
嗯,是的,现在是女道太监。
很厉害呀,能有太监的评级。
我也不是很清楚,从什么时候起身份认证从普通的阉奴上升为太监了。
没准是从你有来见我的想法开始。
嗯。他有些苦恼。可能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太容易了么。
这说明你很有天赋嘛,做阉奴的天赋,只是想到愿意侍奉的主人就有太监评级了。当然也有我这个主人的功劳呢。
嗯,姐姐这么说,就当做是这样吧,这样想也很心安理得。
原来会为没有实绩而担忧,现在不用了。
但是,这样真的好么,姐姐,以阉奴的身份享受着妹妹的待遇。
当然好了!你应该这么想,我正在努力地让你产生精神依附,如果离开了我就不行的话,还有比这更好的侍奉,比这更深度的奴役吗?
嗯,离开姐姐就活不下去么。
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很可怕。
不会……能为姐姐而活,只为姐姐而活,让我,心向往之。我想变成那样,没了姐姐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他在我怀中低语,这次是在浴池中。
姐姐,什么时候去做缔结手术呢。
你想做么?
嗯,想,很想。做了手术,就真的离不开姐姐了。
缔结手术是阉奴拥有特定侍奉对象时会接受的手术,这种由药物和外科手术共同作用的流程,其效果是使阉奴对侍奉对象的情感强化固定。举个糟糕的例子,一位女性接受手术可以对一个曾无比厌恶的男性有无法磨灭的爱,即便被暴力相向虐待摧残也会依旧离不开施虐者。当然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这种手术究竟意味着什么,换一个角度去看有多么沉重和恐怖,我一直都明白。
能不能听姐姐的,等过段时间,再谈缔结手术的事。
是,主人。
将他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发。
一旦完成缔结,就是真正的阉奴了,就无法继续这样以妹妹的身份陪伴我了。
结果我立刻打破了约定。
姐姐,我走上了阉奴的道路,无论女道阉奴再怎么像女性,再怎么接近女性,可说到底也还是阉奴。就像姐姐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业一样,我也有必须要做到的事情。我为此坚持,为此骄傲。完成缔结之时,就是阉奴身份得到彰显变得纯粹的时刻。我渴望缔结,姐姐。
他的语气坚定,还好我听了并不心痛。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辜负他,更重要的是,他早已想清楚了。
唉,姐姐只是可惜,到时候你心里只有奴性,没有多少作为妹妹的依恋与爱了。
让自己心中充盈着奴性,也是阉奴的自我要求,姐姐。
嗯,我的好妹妹,乖妹妹,至少现在多多依靠姐姐吧。
嗯。他的语速更缓慢了。原来为自己不是女孩子而怨恨,为什么不能一直和姐姐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和姐姐分开。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接受阉割。
阉男育女。
男孩子来到这个世上迟早会接受阉割,而女孩子会被重点关注,开发各种可能性,拥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人生。就在这样的安排下,男性的数量越来越少,最终会达成目标,创造一个只属于女性的世界。
可接受阉割后,我发现一切都不重要了,无论是自己的性别,还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更难以理解的东西。心里只剩下唯一的目标,成为一名出色的阉奴,回到姐姐身边。可在接受调教的过程中,自己对姐姐的思念越来越淡薄了,自己只想成为一个出色的阉奴了。最后,真的成为了女道太监。自己已经对姐姐的存在只留有概念的把握了。但就是这点残余让我再次出现在姐姐面前。被姐姐爱的感觉很好,可自己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爱姐姐了。只有缔结手术才能让自己重新与姐姐紧密联系在一起。
抱着他,听他一字一句娓娓道来,我心痛地流着泪,什么也说不出。
姐姐,对不起。
没关系。我哽咽着。留在姐姐身边,好好侍奉我。
是,主人。
(写到最后,我发现,跟着感觉走,顺其自然,回头再缕逻辑,觉得没有问题,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
交流的可靠性在情感领域内难以获得,困难度复杂程度都相较事务性交流有大的提升。一个人写出的二人间情感交流还能保证内容的准确性,不同认知水平的人之间的情感交流,连内容的准确性都无法确保。更不用说真实交流的前置门槛。
理想的人际关系,理想的人类社会,离现实世界还很遥远。)
头有些昏昏沉沉,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起身靠在床头看到他正坐在梳妆台前扎头发。那专注的样子又让我想抱住他了。
姐姐,昨晚的话……
想说并没有什么冰冷的言语,一切只是梦吗?
不,我只是……
看样子他不知该如何为吐露心迹而伤到我做出弥补。昨晚我确实为此如泣如诉过,可一觉醒来感觉也没那么重要了。
昨晚做了梦呢,梦见和你一起去公园的事情,穿着同样款式的连衣裙。
我记得,是在姐姐的鼓励和帮助下第一次穿裙子出门。
这么说着他从梳妆台前离开,向着我牵着裙角,展示着自己。
很优雅的姿态呢,不过,能向姐姐展示一下更可爱的成果么?
他微微颔首思索,解下了刚扎好的头发,随即灵巧地侧过身,低下腰回头看向我,长发垂落,双臂抻直,十指交叉反扣在背后,左脚稍稍抬起离地,置于右腿后侧,将被白色裤袜包裹住的双腿更具视觉效果地展现出来。他的表情在微笑和忙乱间游移。
少女感十足。我直率地评价道。但能坚持多久呢。
姐姐。说完便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面向我。
注意着还戴在右腕上的发圈,我不禁觉得,他现在真的很懂得如何表现出女性魅力了。如果……
作为给姐姐展示的奖励,姐姐来帮你扎头发吧。
嗯。
在镜子面前为他梳着头发,他的表情平静且专注。我其实不怎么会梳妆打扮,但梳头发还算拿手。若说原来女性的美基本上是立足于为男性提供审美的对象,现如今女道阉奴可能是最具符合这一意义的美感的存在。这吊诡的事实让我为之侧目,男性对女性的爱欲投射最终回到了自己身上,在男性即将要退场时。但他呢,我还是想让他安心舒适地度过余生。无限的伪装扮演之后有没有自我,还是这一层层的外壳就是自我。这一切都会随着年华的老去而黯淡。我很担心,并为之难过。而我能做的,就是无论怎样,都保持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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