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喇!”一声脆响,姿势尴尬却又无比撩人的石欣尘左手微扬,拨步床左侧的镂花门围应声迸裂,留下一道斧斤斫落似的狭长锐痕。
“别……”女郎咬牙切齿,黏着湿发的红唇瞧着倍显凄艳。“别逼我伤你,妹妹。抑下……抑下那些个肮……肮脏龌龊的念头……快!”
石厌尘媚眼如丝,似极享受,轻声笑道:“不是我,是你,妹妹。你知我浪起来是什么样。这才不是我。”
“住、住嘴……住嘴!”
石欣尘泫然欲泣,左袖一扬,又迸出喀喇裂响,门围上再添刀痕。
耿照看得分明,女郎的修为不能强过墨柳先生,却有着过人的凝练,气刃已粗具雏形。
若非如此,要在同等的距离下隔空击中镂花门围,或须数倍于此的劲力,而破门围当如锤击掌轰,成片迸碎,断不能留下这般锐利集中的痕迹。
即便耿照内力未失,也只有在掌握《寂灭刀》刀境时,有过类似的表现。
自龙皇祭殿之后,哪怕大半年来修为益深,也未能如当时那般,信手挥出无坚不摧、无可匹敌的无形气刀来。
石欣尘固然未至《寂灭刀》之境,只能勉强说是略具雏形,但两刀均是动念即出,考虑到腿心里正挨着逼人的快美,非是能专心聚力的状态,可知她毋须摒气凝神,天赋和努力非同小可。
渔阳虽是古族旧地,暮气沉沉,但自踏上这块土地以来,耿照连遇深藏不露的墨柳、剑出无形的小姑姑,以一吻便能夺人内力的神秘女郎石厌尘……此刻又见识了石欣尘的隔空凝刃,佩服之余,忽生一念。
渔阳故地近五百年的积攒,实不容小觑,哪怕门阀破落,仍藏有这许多奇材异数,纵无籍籍之名,亦令人难以轻忽。
奉玄圣教欲染指此间,怕不只是为了金钱而已,若这些人全集中到一帐之下,该是多么可怕的一股力量!
耿照担心第三刀便轮到石厌尘修长的美腿了,石厌尘却仿佛吃定孪生姊妹,莫说防御,就连浑身酥软的娇慵劲儿都懒得掩饰,衔指乜斜,眼丝缝里水波盈盈,笑得不怀好意。
石欣尘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腿软到几乎站不住,扶腰撑桌俱都无用,索性坐倒,盘起单膝,手捏莲诀,低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副发湿粘唇的凄艳狼狈分明未变,眉宇间的惶急、困恼,乃至情欲扰动随诵经声一一沉落,坠地如星散,消失殆尽。
娴雅俏丽的脸蛋渐不见其娇俏靓丽,似笼罩在一圈若有似无的光晕里,宛若观音下凡,令人心生敬畏。
耿照终于明白,她何以会有“玉面观音”的浑号。
在粥棚义诊处见到这幅景象的流民百姓,想必会由衷地相信自己并未被上苍抛弃,眼前正是显圣下凡的菩萨,一切的苦难终有尽时,还不到自暴自弃的时候——
原本带着姨母笑的石厌尘笑容忽凝,露出一抹狞戾。耿照自与她相遇,从未在女郎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不觉股栗。
那是怨毒,还是憎恨?不,或还有满满的厌恶鄙夷,仿佛是她此生所见最肮脏最猥琐之物,她是逼着自己直视它,用尽气力抑住作呕的冲动。
“念经?这就过分了啊,妹妹。”石厌尘微微后仰,抬起结实的薄臀,右手滑入裙衩,蓦地响起“唧唧”的腻响,声音大到令少年面红耳赤,带强烈腥臊的鲜浓气味飘散开来,宛若嗅着血的狰狞恶兽,无比凶猛地钻入鼻腔!
这回石欣尘连凝气成刃都来不及,整个人如活虾离水般一弹,蜷着身子侧卧抽搐,双手夹在腿间,原本十分肉感的丰腴股瓣绷出棱峭如岩的肌硬线条,激颤如摇筛,可见用力。
“啊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啊啊……哈、哈……呜呜……不要这样!放手……里面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圣女不但会叫,叫起来简直教人七孔爆血,硬得难受。
石欣尘的嗓音和微哑富磁性的孪生姊妹不同,那股子稳重是刻意为之,加上岁月历练所致,原本的音色更偏甜美,意外的充满少女感,浪吟起来直是如诉如泣,带着娇腻的鼻音,是差一点便沦为色媚侍人的逢迎做作,偏偏石欣尘叫起来就是毫不做作,酥得无比自然,完全可以想像她有多不堪采撷,美得难以禁受,只能泣唤着求饶。
“不要……呜呜呜……两根手指不行……啊啊啊啊……太、太粗了……好胀!厌尘不要!呜呜……饶了我……不要再进来了……要坏掉了、要坏掉了!啊啊……外面……外面也不行!好麻……呜呜呜……好麻!啊啊啊啊啊————!”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不仅面颊耳垂,连雪颈和露于诃子外的乳肌都泛起大片红潮,或也是石厌尘的抠挖太过疯狂所致。
寻常女子挨不住她对肉体刺激的需索的,两姊妹绝非头一次共感欢愉,在石厌尘有心“惩罚”下,可怜的石欣尘只能疯狂扭动腴腰,美得涕泪口涎直流,仿佛被下了骇人的强力媚药。
也不知醒过来又昏过去几次,石欣尘摇着晕沉的小脑袋,几欲脱力的藕臂连撑几次,才得勉强自锦榻上坐起来;回神觉得有些不对,伸手去摸小腹,指尖却在触及耻丘前便缩了回来,但已足够她确认所想。
“我帮你收拾干净了,还系了骑马汗巾。”石厌尘坐于圆桌畔的莲墩上,依旧是单手托腮,叠腿翘脚的模样,两人相当于换了个位置。
“有时候美得太过,月事是会提早来的,不必放在心上。”
石欣尘匆匆低头扫视一遍,见外衫、裙裳无不穿得妥贴,下身给换了条藏青色罗裙,约莫是原本的裙子被经血或淫水弄脏,石厌尘随手替她换上了自己的。
她穿着鞋袜卧于榻上,裙摆拉到掩踝的位置,理得十分平顺,适切地遮掩住她不想被人看见的那条腿,又不致太明显。
几乎同她自己做得一般好。
石厌尘若有意折辱或刺激她,甚至可以完全放着不理,石欣尘的动作本就不是急惊风似的快,换衣受限于病腿,更是半点也利索不起来,从小到大她准时的秘诀就是提早半个时辰起床,以达到父亲的标准。
有什么比艰苦褪下浸了血污的裙子,光着屁股满屋找替换衣物更难堪的?
至少石欣尘想不到。
况且她还遮住了她的腿,按她属意的方式——石厌尘从来不觉得她妹妹的腿有甚不好看,夏天时总想方设法把在岸边观看的石欣尘的衣裳弄湿,怂恿她脱得赤条条的,下来一起玩水。
那时她们多开心啊,石欣尘忍不住想。
便在撑直坐起的片刻间,她便原谅了厌尘——不原谅又能怎样?女郎心底暗叹了口气。
石厌尘眯着猫儿眼打量她,难掩得色,像在欣赏呕心沥血的杰作。
“你瞧,美过之后,整个人便松了,气色都好上不少。你就是压力太大,什么都往肩上扛,才会活得这么辛苦。”
石欣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我最不想被你说。你懂什么叫‘辛苦’?今儿山上来了不速之客,又有恶徒意欲行刺父亲——”忽然闭口,露出一丝疑色,只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只盯着孪生姊妹瞧,面色阴晴不定。
石厌尘哼笑。“妹妹放心,我若欲取那老不死的性命,绝不假手他人。把最好玩的部分拱手让出,那还有什么玩头?”
女郎思量半天,确实也不信妹妹会弑父。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