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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伤口不深……呃啊!”

女郎皓腕一抖,弹颤的金枪又在他臂侧扎了一记,再次上演伤口收合的神奇一幕,瞧得血骷髅心动不已,突然想到:“莫不是那玉冰脐的异能?”枪尖一指他咽喉,嘴角微扬,乜眸道:

“褪了上衣我瞧瞧。”低哑却依旧动听的嗓音说不出的撩人,媚得浑然天成,或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耿照不会天真到以为是艳遇临头,杀人不眨眼的凶恶女魔看上自己之类,料想她欲一观“麟童”鼎鼎大名的玉冰脐,替瞬间愈创之事找个合理的解释,只得依言脱了里外衫子,袒露出结实的上半身来。

但血骷髅确实偏爱年轻男子。

尤其是稚气未脱,有着青涩气质的少年,仍保有一份与此腌臜世道格格不入的单纯,不会教她想起成年男子种种令人嫌恶恶心之处的,那种宛若天人般的干净孩子。

方骸血虽已称不上是“少年”,但他独自对抗着这个世界的那种执拗与愤世嫉俗,在血骷髅看来充满了少年感,清瘦的身板亦然,不同于成年男性的肥壮颟顸,同样令女郎万般沉醉,难以自拔。

就连毫无技巧可言的粗暴抽插也是,稚拙得讨人欢喜。

眼前的少年完全就是她钟意的类型:浑无余赘的结实,黝黑但富于光泽的紧致肌肤,那是青春无敌的如山之证;清澈澄亮的大眼睛,质朴刚健的粗浓刀眉,遑论招人喜欢的娃娃脸……这不是头一眼就觉惊喜的美男子,但无疑越看越顺眼。

这种毋须刻意为之、却总在不经意间喷薄而出的昂扬朝气,正是她迷恋少年而非男童的原因之一。

本该盯着脐间宝珠的兽面丽人,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他高高昂起的裆间,紧绷的裤头要被戳裂也似,撑顶得有些薄透的棉布之下,除深乌茸影和带着紫褐的肌色外,没有其他填料;巨硕如斯,对女郎来说简直比玉冰脐更稀罕。

耿照不能说是不难堪。

他也曾想过与血骷髅图穷匕现的场景,热血激昂有之,阴森恐怖有之,就没有挺着屌的。

这画面之不堪入目,之无英雄气概可言,足令闻者落泪。

无法运使内力的坏处之一,就是难以遮丑。

过往只消略一提气便能澄澈空明、化消于无的欲念,如今就是根再具体不过的拖油棍。

耿照余光交替看着小耿照和血骷髅,万分尴尬,好在靴袜未脱,要不能硬生生抠穿厢板。

“啧!小色鬼。”血骷髅金枪作势一比,斜乜杏眸,饶富兴致:“听说你睡了意浓丫头?”

耿照面红过耳,扭捏道:“是姐姐她……我也不知道……糊里糊涂就……就那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会负责的……”心里频向舒意浓致歉。

虽说确实是她起的头,但他也没这么无辜,唯恐血骷髅算起盗少城主红丸的帐,不得已才装乖。

血骷髅似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童男也就一次,插进屄里就没了,但有些少年的纯却能经久不坏,不论何时细品,依旧有滋有味。

“你怎生干的她?说来我听听。”

女郎抿着嘴,舌尖从彤艳艳的唇瓣间乍现倏隐,仿佛生生忍住舐唇的冲动,紧抿处留下一抹晶亮液渍,无比淫靡。

耿照硬到肉棒不住弹跳,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这些全非作伪;除想起舒意浓的种种诱人处,对面的持枪艳姬更是令人浮想翩联。

血骷髅一进车内便蹬掉了船形高屐,那双白皙结实的修长美腿被细金带子绑进肉里,即使褪了屐台,仍在雪酥酥的小腿留下交错的殷红印痕,红的极艳,益发衬托出白的眩目耀眼,令腿上细细的汗茸与若隐若现的淡淡青络益发醒目,既紧致又柔媚的肌束线条宛然,足胫长得不可思议,堪为“活色生香”四字注脚。

女郎经历剧斗狂奔,衣裳头盔又厚重,汗泽蒸腾,不在话下。

奇妙的是:她天生肌肤气息甚是怡人,并非以熏香强加于其上,便夹杂在湿濡的汗嗅与淡淡的血腥气之间,仍十分好闻。

耿照本以为是体香,狭小的空间内就近品嗅,才知是腿脚足趾之香,令男儿直想凑近啃吻,一饱口福。

而忒长的腿子,肯定不会有双小脚儿。

血骷髅是未曾缠裹的天足,但玉趾浑圆修长,足弓幼细,姣美的形状简直无可挑剔。

晶莹如玉的脚背瘦不露骨,亦无蚯蚓般的筋络浮露,甚至带一丝肉感,美足若此,只能说纯是天眷,凡俗莫可攀比。

她并腿斜坐在一席铺地的白狐裘上,腿比狐裘更白,背靠绣枕,手持金枪,正等着少年的回答。

“我……我不知道,是……是姐姐在……在上面……”这话不假,但严格说来只有一分真。

舒意浓天生易泄,不耐久战,女上男下的骑乘位固然是美乳抛甩,画面美极,却撑不了太久,三两下便丢盔弃甲,也就比宝宝锦儿好些。

血骷髅“噗哧”一声笑出,生生憋住,勉强硬端起审俘的架子,兽盔眼洞中的美眸滴溜溜一转,冷哼:“原来是她骑你。她骑得好么?”末句听着悠扬漫荡,拨得少年心尖丝吊,益发硬得厉害。

“我……不知道。”乖还是要装的。

女郎将他的䩄腆和羞赧全看在眼里,未持枪的那只手如拨水般,以涂着彤艳蔻丹的指尖在长腿上轻轻滑着,低声笑问:

“那你知道,什么样的腿才骑得好?”

少年骨碌一声猛咽馋涎,忽瞥见白狐裘上溅了几点艳红血珠,想起别王孙扎她的那一剑。

真气附着的伤口愈合得更慢,《弱水三变》以气御剑,十有八九是这种类型,哪怕伤口不深,流也流死了她,若抹去唇脂,约莫已是莹白如璧,不见半点血色。

“姐姐,你背上还在流血哩。我给你瞧瞧可好?”

姐姐……到了血骷髅的年纪,没想到还有被人喊“姐姐”的一日,可见在少年眼中,自己竟非是什么凶神恶煞。

陡然间被他这么无心一撩,女郎不禁啼笑皆非,或还有一丝不肯承认的窃喜,料这小子也变不出花来,哼道:“你是大夫么?瞧什么瞧!本座又不是铜胎铁水,你个小小铁匠有甚好瞧?”口气倒不是太凶恶,并未坚拒,反隐隐有诱他近身的欲擒故纵之感。

耿照打蛇随棍上,正色道:“我腹间的宝珠颇有殊异,我是真可以治伤的。”信手往鹰枪刃上一划,再将伤口凑近嘴边舔舐,以完好如初的手背示以女郎。

“像这样。”

血骷髅似笑非笑。“你想舔我背上的伤口,小色鬼?”

耿照被喊破心思,不觉有些尴尬。

其实他更想尝的是她的脚,毋须清洗,就在此地,就于此时,迳抓起来凑近嘴边,细品那与汗血腥咸如此契合的柔腻雪肌,到底是何等的妙物。

“只……只想替姐姐止血罢了,我……没别的意思。”又补一句:“要不,滴血也行的。只是我伤口愈合得挺快,怕挤不出多少血来。”

兽面丽人又噗哧一声,这次没再强行顿止端出架子,收起鹰枪,以右手胡乱松开缠腰,胸前微敞的交襟间露出深邃白皙的乳沟。

她倚着绣枕调整坐姿,似乎这样更舒坦,耿照才瞥见她刚刚压着的枕靠间全是血,肩伤委实不轻。

“过来罢,小色鬼!”女郎咬唇轻笑道,磁酥酥的微哑喉音分外媚人。“来帮我褪了这该死的鬼衣裳。”

……………………

渔阳三郡某地 无际血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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