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站了起来又立刻跪回地上,刚才的十五圈,已经让依理近乎用尽所有体力。
她扶着离芭站了起来,尝试小走几步。
每踏一步都感到肌肉酸,可是要是不走动的话,就永远到达不了终点。
(不如慢慢步行过去吧?)
依理摸着下体,实在想象不了自已怎么可以在这么拉扯的状况下跑起来。
事实上,她也搞不清楚为何刚才可以跑十五圈。
要到九龙x 公园,不用太过担心会迷路,沿着一条很长的车辆干道前进便可以,事实上,不如说干道太过主要,车辆太多才是依理比较担心的事。
她望躲在横巷内不敢出来,夜街上还很热闹,大家还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
没有人着急要停止阴唇的电击,也没有人为筋疲力尽致虚脱而烦恼。
不妙啊,这个打扮…依理想,她的运动裤真的太短,胯布的阔度原本就只是刚好能遮着大阴唇,而扩张内裤把她的小阴唇拉至贴近大腿,要是慢慢步行的话,路人绝对会觉得奇怪的。
不──光是她穿着这种昭和年代布鲁马的运动裤,就已经会引来注目礼了,更不用说那奇怪的黑色腿圈配搭。
要是她一脸虚弱忍痛的样子拖着发抖的身体经过大街,那绝对不可能不引起大家注意。
下阴的电击还是无机地进行着。
她咬紧下唇,慢慢步行到公园这个想法可能必须放弃了。万事起头难,她深呼吸一口气,收起痛苦的表情,像个夜间跑手一样奔起来。
嗄…嗄…哈…嗄…嗄…哈嗄…嗄…哈…
………
(吸吸呼─吸吸呼─吸吸呼─)
这个呼吸节奏不可以乱掉,要是乱掉的话她可能就会停下来,停下来就再跑不动了。
不出所料,她真的成为途人的的焦点。
没法子,那双大腿太显眼,那乳房抛动得太利害,屁股也太吸引…
依理不是对自已身体无知的人,她很清楚自已身体有这种魅力,那是犹如咀咒一样的东西。
身体带给依理不幸,却也是依理的存在价值,她离不开咀咒,或者咀咒就是她的一部份。
(不要紧…不要紧)
途人很快就被她跑离了,前面再变成新的途人。
她听说鼻吸口呼是最好的呼吸法,依理尝试改用鼻子呼吸。
味道扑进了鼻孔,依理想要辨认它究竟是香味还是臭味的时候,味道已经飘走了。
准确来说是依理已经跑过味道徘徊的地方,它残留在依理的脑袋中。
记起了,那是食物的油烟味,豉汁蒸鱼?
豉汁蒸排骨?
总之就一定是豆豉了!
依理从残留的记忆中摸索一会之后,就放弃推敲了,她已经多久没吃过家常菜了?
未离家出走之前,依理也好一段长时间只是吃面包和公仔面而已。
豉汁蒸鱼这些菜式,好像已经成为了童年时代的味道。
又传来另一道熟悉的香味了,是肉类的味道…烧腩仔?
依理不知不觉地难过起来,一人傻傻的在马路上跑步,一排排大厦的窗户亮起橙黄色与白色光,都是家家户户吃晚饭相聚的时光。
凉风把香气带来,提醒她什么是食欲。
现在依理身体只会肚饿,却不会有食欲。
肚饿意味着吞饮精液的时间,代表呕吐感与强忍呕吐。
她丝毫不敢拥有想吃什么东西的希望,例如突然很想喝可乐或者突然很想吃烧卖之类的,希望必定会落空,再化成“求不得”折磨她。
(不要…不要再让我想起食物的味道了…)
提醒依理有什么失去了,是件很残忍的事。
她失去了吃一切食物的权利,每一道菜式的香气,都跑过来提醒她事实上是失去了什么。
胃一下揪紧,她失去的是晚饭时间简单的幸福,大家都在家中休息,这夜街上,只有她一人在追赶着什么。
(这条路有那么长吗?)
依理没有佩带手表,她好像已经跑了四十五分钟了,还是一小时了?
痛苦会让时间拉长,也许只有半小时也说不定。
能够抓准确的,就只有路牌上的标识,她知道再过两个车站左右,就会到达公园。她只是不知道原来站与站之间是那么漫长的。
一想到待会要沿同样的路回去,意志力便痛苦的扭动。
对的,阿棍没允许她抱着夹万跑步,他把夹万用链子锁在后巷的水管上,所以依理待会还是要跑回去。
内心把这个想象驱逐了出去,她知道自已要是想象自已回程的路,意志力一定会刹时崩解的。
明明还是冷冬,刚才冷得发抖的身体,都变得汗流夹背,她很想把上衣脱下来。
不如就干脆上空着跑吧。
(不行…)依理不是露体狂,她还是有女生的矜持,她还是会感到非常尴尬。
何况,一旦跑完之后,身体还是会回到冷得发抖的状态。
旁边的车辆呼啸而过,因为这条是主要干道,没哪辆车会慢下来欣赏露出半个屁股的运动裤,或者会有人突然走出来强奸她。
可是现在的车cam 解像度都很高,那些错过了什么漂亮画面的司机,会回家翻看车cam 的录像吗?
依理不安地想象。
那些司机,会注意到跨间那一点粉红色的肉块,然后推敲出是拉开的私处吗?
依理不安地想着。
也许运动裤染血了也说不定。持续被电,她已经不太分到那是撕裂的痛还是电击的肉,可能流血了也不奇怪。
(吸吸呼─吸吸呼─吸吸呼─)
嗄…嗄…哈…嗄…嗄…哈嗄…嗄…哈…
终于…到了…
公园有两个公厕,依理很清楚,那必然是远一点的那个。
她凭直觉狂奔往那儿。
阿棍没告诉那箱子究竟是放在男厕还是女厕,放在什么位置。
既然是阿棍,那应该是放在男厕吧?依理想。
不过也有可能是班上的女生负责放的。
依理剩下的体力不多,她情愿碰一碰运气,也不顾男厕内有没有人了。
依理冲了进去。
没有人。
洗手盘上没有一个像箱子的东西。
依理逐个厕格查看。
这次,幸运之神总算走近了她。她看见一个款式一样的夹万,坐落在水缸上面。
依理把颈上的钥匙解了下来,用残存的一口气插入匙孔。
咔刷。
箱子打开了。
里面是另一条匙,以及一张纸条。
用钥匙打开尖咀公园的夹万。
“尖咀!!??”依理失声叫了出来。
即是说,这条钥匙并不是用来打开工厦夹万的,而是需要到更远的地方,打开另一个夹万。
意志力又嚷着要崩溃了。
依理也想着,不如就这样倒地在厕格内晕倒吧?反而也只是阴部持续剧痛而已,再跑向尖咀然后跑回来的痛苦,未必比原地晕倒的少。
依理脑海中响起了桂枝不屑声音。
(看吧,她就是这种程度而已。)
那种尖酸刻薄的语气令依理相当难以忍受。
连她自已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依理反而会在这种地方有好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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