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理不敢进入任何一人的房间,一人裸身地在冷冰冰的走廊上徘徊。
想了想,依理回去放置拱桥支架那个房间睡觉也很合理,现在阿棍正在那间房间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虽然要和阿棍同一房间睡觉,怎么想都有点恐怖,但依理的推断下,那是最正确的选择。
依理推开门,精液的臭味立刻涌出来。
全部都是过去两天虐待依理留下的痕迹。
依理不明白为何阿棍能够在这么臭的房间内睡。
此时,依理发现拱桥支架上,贴了一张memo纸,写道:『清洁它』。
依理沉重的眼帘吓得打开了,还好她看见memo纸,原来这黑暗的房间内还隐藏着命令。
看来睡眠时间又要缩短了。
依理去洗手间,装满一桶水和抹布,回来清洁那架子。
那个水桶就是用来给依理灌水的水桶,她的胃又痛起来,回忆又在袭击她。
地上还有一堆揉成一团的纸巾,壕哥他们不是班上的同学,还未有把精泪射进安全套这个习惯。
当一人抽插依理时,其他围观的就拿着纸巾手淫。
依理看见另一张memo纸:『吃掉』今次比起剥夺睡眠的失落,她反而是害怕…(难道还有依理不知道的memo纸吗?)
依理低头,像狗一样把黏着精液的纸巾吃下肚。
里面的精液已经干了,要咀嚼一会才咬得开,纤维在口腔黏成一团,唾液慢慢把那硬了的干块融化,味道才慢慢渗出来。
她继续忍受着寒冷刺骨的空气,四处寻找memo纸。
电动阳具上贴着:『清洁』肛门拉珠上贴着:『插进去』地上的外套贴着:
『挂好。』依理去到厨房,那是一个供租户使用的开放式厨房,上面贴着:『准备早餐』。
她把东西收拾好,抹过地版,也清洁好性玩具。清洁好之后,她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看见有鸡蛋、肠仔和午餐肉。
依理再次跑去不同的音乐室房间看,留在音乐室过夜的应该只有阿棍、桂枝、始木、壕哥、鼓佬和卑士六人,现在已经是五时四十五分了,要是七时大家起床吃早餐的话,六时四十五准备早餐就差不多,即是说,依理还有一小时机会睡觉…
依理四处找memo纸的痕迹,她很害怕再找到新的memo纸,可是更害怕自己有遗漏。
每个房间都检查过了,灯是关着的,不过除了同学们睡觉的沙发和地垫之外,什么地方都确认过,放乐器的柜子是锁着的,钢琴也锁起无法打开。
依理小心不要吵醒同学的情况下,每个抽屉都打开确认过,没有memo纸的痕迹。
依理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未找。
她回到后楼梯,往上一层单位的后门确认一下,这栋大厦除了音乐室那层之外,其他楼层都是无法经走火通路进入的,只能一直到九楼天台。
依理就真的傻傻的每一层的后楼梯都确认一次。
裸脚继续踏着灰尘。
果然,绝望感与安心感一并涌到全身,她站在到达天台的门前,看见门口贴了三四张memo纸。字也是那么多张以来最多的。
『啊啦——亏你找到这儿来。完成额外任务前,请确定请先完成其他任务喔!』『额外任务:到天台的花洒底下,一边冲澡一边把扭扣缝上。』『这额外任务没看见memo的话就不必进行的,你看见了就没办法啦!』『冲完后,请把memo纸带来回,以确认完成命令。』门下放着一条浅色牛仔热裤。
依理捡起来看,发现它是穿着去见钟老帅那条裤子,不过两侧都剪开了,前侧已开了扭扣洞,可是扭扣还没有缝上去。
热裤旁边还有一个针包,打开它确认一下,里面放着针线,依理打了个寒颤,一看到那尖锐的东西,针刑的恐惧和痛楚就一下子涌回来了。
她定了定神恢复了一下,依理猜测这裤子应该是日后给自己穿的,同学要把她改装成裤子可以从侧面解下来的样子,就像校裙一样。
依理其实是可以装作看不见的,桂枝都说了(字迹绝对是桂枝的),没看见memo的话就不必进行,这分明就是清楚了解,依理是无论如何,也会乖乖跟照memo纸做事的。
外面,太阳已经出来了。
天空一片凄惨的灰蓝色。
全裸的依理要是出去的话,会给其他大厦的人看见吗?
她透过走火通道的窗外窥探。
两边的大厦,也是没有什么大窗户对着天台,那是一排排分体式冷体机、抽气扇与洗手间的小窗户,不过,要是谁如厕时好奇往窗外一探,也不是不可以看到一个裸女站在天台上。
依理呼吸变得急促,还未推开门,手脚已经麻痹起来了,想不到身上的水滴也差不多蒸发掉,回到室内虽还未去到可以说是暖,但体温总算稳定了,现在,她却要重新迎接室外的寒冷。
依理抱着自虐的觉悟推门出去,风声近乎要把她推倒在地上。
依理直线跑过去地上打着蛇饼的水喉,她不知道自己急什么,又不是战场上由一个遮掩物,冲向下一个遮掩物,相反,她正冲向最当子弹的地方。
依理知道,要不知她用冲的方式,也许就没有意志力去做这件事情了。
果然,用来清洁地板的水喉,不知为什么,像花洒一样用索带高挂在天台边的铁栏上了。旁边还有一个时钟。一切都是同学安排的。
依理扭开水龙头,刀刺一样痛的水,直射向依理全身。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水声掩盖全部听觉,冷感剥夺一切触觉。
依理像苦行僧一样站在水下,忍受这个自我虐待。
时钟指着早上六时,六时四十分之前必须把裤子缝好回去准备早餐。
每一刻,脑袋都响起关水喉的想法,愈是有这种想法,依理愈是把水喉往“打开”那边旋去。
她生怕自己意志力一旦薄弱,就会立刻把水停下来。
依理望着前方,要跳开射水位置实在非常容易,以要她站前两步,即可离开水柱直击的位置。
现在水柱直射着她的胸口,依理像个傻瓜一样,任由水柱射向自己身体。
依理跪在地上,拿起针包,尝试吧线头穿过缝纫针。
可是,水花四溅,她又冷得不断打震,依理花了足足五分钟也还是没法把线穿过针眼。
(要不要先关上水,把线引过针后再开回去?)依理在寒冰的白水花下掴了自己一巴掌,她不能原谅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她咬着下唇,让手指平静至做医生为病人做心脏手术一样。
线头穿过了!她小心把线拉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好好保护线头,不然水压可能又会把缝线射出来也不定。
望着时钟,六时十一分。
(已经过了十一分钟了,要快点!)
她抓起地上已完全湿透的牛仔裤,抓起扭扣,她庆幸自己还记得钮扣的缝法,自己也帮哥哥和爸爸补过裤子。
依理跌倒在地上,不能起来,她卷缩着身子,动弹不能。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要停,要把水停下来…)依理受不住了,她要爬起来关掉水喉,可是,身体动不了,只能任由冷水冲刷身体。
(不行了,要冷死了。)
跟刚才深夜洗澡不一样,现在是晨光照着自己,可能有谁往窗外看也说不定。
要是有人看见一个裸体少女走出天台,在冷水底下缝裤子至冷死,这应该是最愚蠢最奇怪的自杀方法吧?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冻得只感受到痛的手,把线引过钮扣,牢固地固定在料上。
“手指…动啊!拜托”
依理的手指不听使唤,也没有触觉,花了好一会才成功拿起下一粒扣子。
讨厌的是,现在线又要再次穿过针眼了。
不过,现在天色又再亮了一点,线头比刚才看得更清楚,她也更冷静了。
咿咿咿咿咿!!
在极寒冷之下,两颗钮扣都缝上了。
不过她的意识逐渐朦胧,她也开始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
要是这样下去的话,不要说是缝钮扣,连会不会这样冷死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她狠下决心,把针扎到自己的手指上,痛的不止是手指的痛楚,过去两天受的所有针刑的痛,都一下子新鲜起来。
对,依理就是有这种奇怪的身体记忆。
无论她多讨厌承认也好,善于记起感觉的身体,确实是把她从昏迷的局面救了回来,她勉强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原本她站起来就是为了关掉水龙头的,很奇怪,站起来之后,反而觉得可以撑多一会,她又再之跪下来,捡起下一颗扭扣。
依理望着时钟,六时二十二分。
“撑到的!”依理为自己打气。
她就这样,极寒的水柱下,跪在地上缝裤子,一直到六时四十五分。
关上水龙头,拿起门上的memo纸,飞快地走下楼梯,回到二楼,冲回室内厨房,全身滴着水的状况下煮早餐。
她同时用两个炉头,一边打着鸡蛋,一边煎肠仔,趁煎的时间,她小心把午餐肉从罐头取出,切成一片片。
依理不知道大家喜欢吃什么程度的煎蛋,所以流质蛋黄、半生熟蛋和全熟蛋,她都各煎了两三份。
果然,6 时50分就听到起床刷牙的声音。
依理滴着水的身体,捧着热腾腾的早餐,恭候着大家。
“早晨,阿棍主人;早晨,始木主人;早晨,壕哥;早晨,柱枝主人。”大家看见依理还是湿湿的身体,嘴角都不禁拉起邪笑。
“怎样,有好好洗澡吗?”桂枝擦着眼睛。
“嗯,三个穴都有好好用阳具洗擦,然有到天台洗澡,一直到天亮,桂枝主人。”依理乖乖地递出天台命令的memo纸,还有已经缝制好的牛仔热裤,证明自己连天台都上去了。
“哎呀,明明说了,你无视也没问题的,真的这么乖吗”桂枝冷笑。
“是的。”依理低下头。
“明明可以争取点时间睡觉了,真可惜你是个笨蛋呢。”桂枝故意说话为难。
“依理会尽力去完成各位主人的命令的,虽然依理真的很想睡觉。”依理带着委屈的语气回答。
“也是,不然就没有早餐吃了。”。
睡醒的心情很好,桂枝斟了一杯热水,说:“既然做得那么好,那就『奖励』一下你,给你点热的东西喝吧。”
依理眼泛泪光,道谢过来。只是一杯热水,能够暖身子的热水,如此卑微,都要千辛万苦才挣取回来。
桂枝往她身上一泼!
“啊啊啊!!好烫…啊!”
热水泼在依理全裸的身体上,皮肤轻微烫得红起来,大家看见依理手舞足蹈的样子都笑了。
“要说什么吗?”柱枝问。
“…”依理为难得想哭:“依理谢谢桂枝主人的赏赐,依理现在…不冷了…谢谢。”
她恭敬地行了个土下座。
大家一起享用那疲惫到近乎虚脱的身体煮出来的早餐。
依理则以土下座的姿势趴在地上,完成同学昨天带给她的功课练习,她只有15分钟时间,完成到多少就多少。
原子笔在飞快地写着答案,左手翻掀着教科书,脑袋一边解题,右手一边写下,事实上刚才一边煮早餐时,她就已经一边翻阅着题目,到同学们允许她做功课时她就可以作答了。
踩!
“呜唔!”依理一头裁到功课薄上。
嘭!
“啊!”
阴户迎来阿棍竹刀的一击。
“时间到,要上学了,换上刚刚你缝的牛仔裤吧。”
“什么?在学校穿这条?还要是湿的啊!”依理不敢相信。
“对,迷你裙看久了也是时候转转花样,今天是热裤。待会到校门转角位才给你长裙。”
结果,连续三天,她的睡眠都被剥夺了。对上一次睡眠,是星期五家长日结束后,当晚被陆桦绑在木滚筒上虐待,之后在人体笼子睡过:
星期六:早上七点醒来,被盛平和陆桦玩弄一整天。
星期六:凌晨,依理决定离开盛平,去见守言,结果被因禁在Band房。
星期日:早上被同学桥用针刑玩弄,做拱桥到四时。
星期一:清晨四时,搬上拱桥支架,连续十小时至下午两时。
星期一:下午两时开始,壕哥五人组的灌水深喉虐待三小时至下午五时,同学们回来,交代过盛平的电话与拿守言作要挟之后,去了时钟酒店给钟老师奸,然后回来音乐室被同学一直轮奸到凌晨两时;
星期二:清晨二时半,被逼在冬天的后巷用冷水冲澡至清晨四时半。
星期二,清晨四时半时开始打扫、清洁,去到六时天台在冷水冲刷下缝裤子,直到六时四十五分,回去准备早餐至七时。
足足72小时,依理一直受虐未曾一睡,然而,今天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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