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胡狼、胖子都拉拢了一大帮忠实学员。
以他们的能力,教个业余爱好者那是绰绰有余了。
手底下的学员很容易就被他们从战场上所练就的能力所折服,他们终于从别人敬佩和仰慕的态度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基于这种情绪,他们对武道一途变得更加刻苦,方先生也深感自己教对了人。
艾丽娜就专门负责女学员,她性格温柔又历经生死大战,在普通女孩眼里有一种特别深邃的威信和魅力,举手投足之间就把那些女孩子迷的不行不行的。
方先生就是总教习,有空就端着茶水背着手四处闲溜达。
学员们一看见祖师爷,那是咔咔的鞠躬啊,乐的老头和什么似的。
我呢?给人做面呗……
给人当做健身房自然不是我们做道场的初衷,但传承这种东西终究需要寻找有心人才行。
没有庞大一些的爱好者计数,真正的传承者又去哪里找呢?
路自然要一步一步走。
又过了一段日子,初邪通过某些手段,总算把家族信托基金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搞到了手。
于是这女人小手一挥,还真的把道场后山给卖了。
花了多少钱我是不知道,不过那并不是什么问题。
有一次我瞟了一眼她账户,那一串密密麻麻的零看得我眼晕是真的。
我找了些人,把后山稍微开辟了一下,初邪又很有经验的弄好了整片地头的安保措施,她当年搞反抗军的时候就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只要不是【回归者】里面专业做脏活的家伙,没人能悄没声的摸上山来——初邪画的那些高级法阵可不是吃素的。
有着这片新地盘,我们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山里尽情的锻炼战斗,而不用怕能量威力过大,更不用担心把道场的房子弄塌掉。
初邪看我们搞道场搞得热火朝天,自然也不甘寂寞。
她抓着苏裳给她上小课,那豪气的样子像是要把肚子里的魔法知识全都塞给苏裳似得。
没办法,能够赢得初邪信任,并且能让她放心把威力恐怖的法阵和珍贵无比的法术知识传递下去的,也就只有苏裳了。
好在苏裳魔法天赋确实不错,而且也非常愿意学。
我想【回归者】很快会有一个新的高级法师诞生了。
尽管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进行魔力或者能量的等级评测,但苏裳勉强释放出一个微型版的【漆黑之雨】的时候,初邪说她的魔力大概有了5级上下。
魔力每个等级之间的差距似乎非常大。
如果说苏裳的魔力真的到了5级,那就已经超过我了。
日子过得很舒心,生活也充满了梦想中的味道。
所有人都很满足,但我和初邪仍然没能够忘记燃墟留给我们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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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偶尔会出现【回归者】在某个地区造成骚乱的新闻,但那并不比【回归者】出现之前某些校园枪击案之类新闻的热度更高。
就像警官小易说的那样,【回归者】们只要还想好好活着,就依旧要遵循着这个世界的法律。
【回归者】占这个世界的比例是五百分之一,一个单独的【回归者】被稀释在由普通人组成的社会中,要想改变这个世界实在是太难了。
除非你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否则你不可能让自己走上无法回头的路。
我们以为,这种情况会稳稳地持续下去。
这一天,初邪缠着我要去闲逛。
我们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看了上午场的电影,然后又吃了些东西。
最后当她决定要逛街的时候,我连连求饶。
女人在逛街时候所展现出的超能力是男人无法抗衡的……
好在初邪并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姑娘,她大度的原谅了我,然后让我陪她去找方不凝作为我的代班。
我千恩万谢,开着浮车冲向了市郊的大学区。
大学区还挺大的,我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冷不丁发现初邪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车窗外面。
“看什么呢?”我随口问。
“大学呀,以前还真是没来过呢。”路边那些大学生三三两两扎成堆,还有些躺在草地上聊天的,初邪看着他们两眼微微冒光。
“该上学的年龄跑去打游戏了,真是坏学生啊。”我调侃道。
“什么啊,我只是没来过大学而已,都是家庭教师在教。”初邪毫不在意的应道。
“啊!?我以为家庭教师都是小学初中什么的,大学课程也有家庭教师?”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有天文学、数学和艺术史的三个学位。在上流社会很正常的呀。”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噎得我够呛。
虽然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吧,但从她嘴里随意说出来还是让人非常无语。
也许他们那种大家族出身的孩子真的是这种生活环境,但那总归不是我这种升斗小民出身的家伙能轻易接受的。
“还挺热闹的……那边还有冰激凌贩售机,哈哈哈。”初邪完全没有在意刚才让我吃瘪的言论,兴致勃勃的指指点点。
我泊了车,初邪给不凝发了信息。
不凝给了我们一个教室编号,似乎还没有下课。
初邪拉着我很快找到了不凝上课的地方,那是个二三百人次的阶梯大教室。
我们蹑手蹑脚的从后门摸了进去,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偷偷地坐下。
不凝坐在前面五六排的地方,她回头看了看我们,和初邪挤眉弄眼,那意思是现在没法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课。
大学一年级的课程总是这样,基础课一起上课的学生特别多。
不凝要是站起来一个一个座位蹭着往外走,难免太显眼了点。
在血腥战争中勇气十足的小姑娘,在这种时候倒是害怕起别人的眼光了,这让我有些微微感慨。
“啊……是生物101嘛,十四岁的时候也学过的。”初邪在旁边和我小声嘟囔着。
这门课我也上过,算是科学类可选科目里比较简单入门的课程。
这种基础课的教授压力不大,上课的时候都非常喜欢闲扯淡,正如现在站在讲台上的那位,根本没有把话题押在教学大纲上的样子。
“演化论中说到过。基因的每一次突变,对整个种群而言都是一种对未来的试探,可是对个体而言则变成了生与死的考验。猎豹爪子多出一厘米,就意味着狩猎成功率的上升。又或者短一厘米,饿肚子的时间就要更多。数百代的遗传之后,活下来的必定就只能是前者。这种细微的演化,在大自然近乎极端的平衡条件之下,就是这样通过时间而被无限的放大的。”
这名生物学的教授看上去年龄还挺大的,足足有六十岁的样子。
身体倒是很强健的样子,腰板挺得直直的,斜靠在讲桌上。
教室里的气氛被他带的轻松愉快,所以学生们挺得都还挺入神的。
“可是,如果那只豹子突然长出了一双翅膀,会怎么样呢?大家可以来设想一下。”
“第一种可能,有翅膀的豹子在捕猎中无往不利,但是却因为长相怪异,而被同类所排斥,最终昙花一现而没能将基因传递下去。”
“第二种可能,飞豹没必要再拘泥于斑羚,他可以去吃秃鹫、去吃鸬鹚,在饥荒天灾之下仍然能活得下来。有翅膀的豹子因为拥有更多的资源,所以它反而受到同类的青睐,传递了自己的基因。于是新的物种诞生了,猎豹们继续追逐着斑羚,而飞豹则俯视着自己曾经的同类,在树梢上玩弄着属于自己的禽类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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