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分十二州,版图略小于盛唐,王朝立国不过甲子,十余年前,自前任皇帝驾崩后不久,在一动乱的夜晚,不知出于何种具体原因,只知道那夜朝臣突然弹劾皇长子逼其退位,而后力排众议推举当时才不过及笄之年的长公主继任皇权,长公主就这样一夜之间成为了大魏女帝,在门阀士族、世家权贵拥护下延续至今。
女帝登基后,在位十年间大兴科举、整顿贪腐、休战通商、管束江湖、把先帝留下的底子打造成了如今一副繁荣盛世,而今又有了夜惊堂这等天之骄子的加入,国运更显出如日中天之势。
然而,却没人能够想到,这等繁荣盛世光景下的朝廷,暗地中究竟埋藏了多么惊世骇俗、荒淫黑暗的秘密…
在前些时日夜惊堂舍命护卫靖王东方离人,将前来刺杀的血菩提斩杀而立下大功,得到了可观摩玉骨麒麟图的奖赏后。
夜惊堂再次入宫观图时,假装宫女的女帝向他演示招式时,不小心暴露出的裙底风光被他看见,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发懵。
双桂巷庭院中,夜惊堂呆立在花花草草前。
他曾在景福宫灿阳池受钰虎之托拾取玉佩时,撞见了东方离人入池洗澡,无意瞥到她颜色似乎有些发黑的私处,又在前几日在宫中看着钰虎演示刀法时,扫到了她红裙之下极为暴露的私处小衣,两次香艳遭遇看到的画面令夜惊堂有些费解,此时他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笨笨应该是我在水中潜太久看走眼了,毕竟没敢细看。那钰虎姑娘是因为宫中包括女帝基本全是女性,所以穿着比较开放吗?”
“小贼!你、你在这自言自语什么呢,什么开放…”骆凝刚回到院中便听到夜惊堂在说什么奇怪的话,羞红着小脸儿怒视他道。
夜惊堂摇摇头扫去乱七八糟的杂念,正色道:“没什么,我今天进宫学了屠龙令和玉骨图,但图带不出来,没法教…”
骆凝见他表情并无异样,也恢复了平静撇撇小嘴儿:“我才不稀罕。”
“我还去了鸣龙潭,那里练鸣龙图很快…”
……
落日西沉,皇城大内。
月上枝头,宫门早已关闭,辰安殿也安静下来。
殿内,东方离人静立在太后娘娘背后观摩她作画片刻后,觉得毫无看头,却又不敢说,无奈之下慢悠悠来到窗前负手而立,看向远处的水榭。
从窗口可以依稀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独坐在昏暗的水榭中习武,她的身上带着股君临天下般的孤傲气势,帝王之威让人只觉直视她都是在冒犯。
东方离人轻声叹息,回忆起种种往昔。
自古以来,因失德灭国的君主数不胜数,但被逼宫拉下马的君主却没几个。
十年前,因父皇仙去,皇长子继位,出于旧怨想要把她们姐妹嫁去敌国北梁。
东方离人当时心生绝望,都准备隐姓埋名潜逃,却没想到某天早上醒来,就成了大魏的一字并肩王,自此再也不用担心受制于人。
东方离人只知最终是皇长子被逼主动退位,并不知道那晚宫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死了多少人,也根本不清楚姐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一点,只知道姐姐很强大,虽然外表骚,但体内却是一座巍峨高山,风浪再大,都不会皱一下眉。
然而却在两年前的一次巧合之下,东方离人撞见了某事,知道了一切…
东方离人站在窗前正看着那道红衣倩影暗暗心酸之时,忽发现水榭中的姐姐秀眉轻蹙,绝美的脸庞带上一抹晕红,捂住红唇传出一声轻吟,而后火红长裙内的腿似乎夹紧,别扭的微蹲了些。
东方离人微微一愣,于是转头:“母后早些休息,儿臣先行告退…”
随后直接从窗口冲出,脚尖轻点微波来到了湖心水榭,扶住显露出一种娇羞柔弱女儿态的女帝。
“姐姐,他们…”
女帝轻抬玉手,继而调整媚人的喘息,指尖轻勾了一下披肩长发,假装随意的偏过头去,不让东方离人瞧见自己眼眸中的羞意,随即声音微颤着说:“你…你本不必如此,都是朕作茧自缚…”
“不…姐姐,你不能独自承受那种、那种…”
“好了,别说了,你继续去忙吧…”
东方离人眨了眨眼眸,红唇似启似闭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着唇轻轻颔首,眼底透露着一丝杂绪,望着女帝飞身离去的背景发呆…
……
长夜寂寂。
染坊街双桂巷灯火稀疏。
染坊街是手工作坊扎堆的贫民区,如今没落周边仅有寥寥几家小作坊,天一黑不见人影。
双桂巷中更是如此,整条巷子十余间院落都是冷清无人,骆凝与夜惊堂便是在其中一个院落内居住。
院落正屋,骆凝与折云璃躺在床铺,折云璃呈大字型睡在里侧,薄被盖在肚子上,上身露着略微起伏的小肚兜,睡的十分香甜。
骆凝躺在外侧辗转反侧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手中摩挲着翠绿玉佩,瞧见已经熟睡的折云璃,心如乱麻下最终还是咬咬牙下了决心,随后静悄悄的坐起身,披上件衣服朝夜惊堂所在的西厢房走去…
“骆女侠……”
没过多久,西厢房内便传出了女子甜腻无比的轻声呢喃,如泣如诉好似小猫叫声般清脆悦耳。
“啪嗒…”
“唔…什么声音?!”
正轻咬下唇一脸羞红被迫受辱小模样的骆凝突然清醒过来。
架子床的吱吱轻响顿时戛然而止,在几声窸窸窣窣后,夜惊堂穿着黑色衣袍从幔帐中探出头,随后下床朝外走去。
来到厢房门外,他东张西望环顾着院落有些心虚,以为是折云璃听到什么动静醒了过来。
院内寂寂无声,仅有微风拂动花草树叶的沙沙响,突然,门前一块碎裂的黑色瓦片映入眼帘。
夜惊堂捡起瓦片,抬头朝屋顶瞧了瞧,若有所思,随后无奈的挠挠头,将瓦片随手扔了出去转身回屋。
“房子年久失修,瓦片掉了而已…”
……
夜惊堂并未发现待他回屋后,一道熟悉的火红倩影在连墙接栋的巷房屋顶悄无声息的飞踏。
女子身着艳红长裙,整套衣服不加任何花纹与装饰,却显得比任何华丽的服装都要华贵艳丽,在这昏暗无光的巷间像是一团火焰照亮夜色,女子轻功了得,优雅莲步似轻舞,飞身而去只留下一道不显眼的模糊魅影。
片刻过后,靓丽身影无声无息落入双桂巷一处较大的院落中,院门外的护卫并未察觉出异常。
门外其中一位身着黑衣的年轻护卫清闲的打了个瞌睡,朝另一人小声说道:“大人经常夜里偷偷来这种地方,究竟是为何?难道是老当益壮,背着尊夫人偷情人?”
另一人摇摇头,他的双眼神色略显淡漠,面容有着厚重的沧桑感,声音沙哑道:“不该问的别问,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另一边。
落入院中的女子静立在正屋门前,烛火光亮从门缝与纸窗泄出,照在女子的脸庞,这才看清些许女子的惊天样貌。
女子杏眸晶莹剔透,映照烛光瞳孔泛着隐隐光泽,眼角似乎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媚意,她双唇天生红润,像是点了艳丽的大红胭脂,未施粉黛的脸颊也是白里透粉,发髻以红色发带简单束起,如墨长发披在背上。
她的身材更是完美无缺,裙带束着纤细的柳腰,上方山峰丰硕而饱满,下方曲线婉转而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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