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曹氏顿了顿,便柔声同张洛说到:“望你莫要嫌我便是。”
张洛叹了口气,又笑道:“我话也多,您多说了,我便少说了,倒省我力气也。”
谈话间午饭已摆置停当,荤蒸羔羊肉,素烹紫鹌鹑,荤素各一道主菜,外加所配飞禽走兽,时令佳鲜,色鲜味美,分做四凉四热,共十道菜,摆列停当,便要占满整桌席。
赵曹氏与赵仓山向来分开居住,只在欢好时共居。
那岳母在本屋排宴停当,亲递张洛碗筷,十指轻盈,牵引张洛入座。
“洛儿,你可是能喝点酒的吗?”赵曹氏伸手抚捺张洛肩头,玉指轻扫,柔柔问到。
“向日里跟着师父时能喝一点。”张洛一面轻移身形,微微让过岳母玉手,一面恭谨道。
“哦~”那岳母闻言抿嘴一笑,一面示意张洛小声,一面踮脚低身,悄咪咪近了卧室,半晌捧出一深棕色酒瓮。
上搁两只羊脂玉碗,柔若白蜜凝脂一般。
赵曹氏抱着酒坛子,小心翼翼坐到桌边,摆好酒碗,揭开红封盖,一股酒香夹杂桃花香味,柔柔飘散开来。
张洛自幼跟随袁老道左右,好酒也曾喝过几坛,似这酒香里夹杂花香之酒却果真少见。
那少年一面称赞,一面把酒碗往前移了移,又要腾手去接那酒坛。
只见那岳母嫣然一笑,轻推开张洛之手,又探向桌下,摆弄一阵,便自那桌下暗藏窄格之中,变戏法般拿出一柄翠绿的碧玉酒勺,又取桌上净水略略濯了濯,这才将那碧玉酒勺轻轻探入酒坛中,勺柄轻转,撇去绿蚁酒沫,龙吐水琉璃当空,哗啦啦舀出一勺见底,倾在碗中,隐隐竟泛出碧色。
“果真好酒也!”
张洛大喜,好酒好色,香气芬芳,激得那少年酒兴大盛,不自觉便伸手去端那酒碗,刚碰上碗沿儿,却又叫赵曹氏笑着止住了。
“洛儿再稍等,好酒不怕晚也。”
那岳母拿起下人随宴端上来的白瓷酒壶,那酒壶里装的是玄州特产的蒸馏白酒,因其性甚辣甚烈,故唤作“喉间火”。
赵曹氏端起喉间火,咕噜噜倾出如泉烈酒,呼噜噜倒在呈了美酒的酒碗中,但见那一碗碧色好酒碰上喉间火,竟随那烈酒慢慢化为淡淡琥珀般颜色。
赵曹氏依此法又给自己倾了碗酒,便端起酒碗,同张洛碰了个碗,琼浆相倾,映日透碗,端的是好颜色。
那少年端起酒碗,轻轻先抿一口,便觉一股热流如春夏之交,厚厚灌入喉中,随即便觉一股酒香弥漫,霎时便充斥喉舌。
那酒香甚浓,回味间久久不散,又于味尾存有一股花香,似是春桃花之味。
张洛只觉先抿了一小口,回过神来时,那碗中酒便已干了。那酒甘美至极,张洛饮下酒,半晌便只余回味。
“哈……”张洛重重喷出一口酒气,便只觉一股香美之气,肚腹间荡气回肠,久久不散:“果真是好酒也!”
这少年连连称赞,那岳母亦抿嘴巧笑,一面同张洛又斟了一碗酒,一面道:“我幼年时在京城里住过些日子,那时节常有达官来往,便把这酒送了我父一车,我那时见装酒的瓮好看,便贪玩偷了这样一瓮来,日后辗转,这酒就被我藏在装衣物的箱子里,待到来了塞北玄州,那瓮酒便撒了一些,染得我衣裳里尽是酒和桃花味,自那时算起,这酒也陪我过了三十多年了……”
那刁美人轻垂秀眸,叹了口气,良久才又笑道:“这酒我可是一直藏着,同我喝过这酒的,除了你梁氏姨姨,还有个便是你了,我自能饮些酒时,每逢喜事大事,便要背着人,浅浅酌一些,故我舍不得喝完它,你我饮够三杯后,便只饮那喉间火吧。”
“自当从随主便,不过……这酒可有名字吗?”
张洛郑重其事地端起酒碗,轻轻啄了一口。
“此酒味若桃花,乍饮时如春似夏,直暖心头,唤作‘心头春’者便是。”那岳母饮了口酒,摇头笑到:“想来浮生若酒,十之八九,只能饮下喉头火,个中煎熬,只作己知,那心头之春,却也只是一晌贪欢罢了。”
那少年侧望美妇容颜,心下不禁有些动容,想起那日赵曹氏在中庭回廊下独自哭泣,竟多了些感同身受的共情。
那张洛轻叹一声,竟将啄了一口的残酒推向赵曹氏。
“小子平日里贪欢甚足,这便分一晌给您吧。”
张洛端起酒碗递给赵曹氏,但见那美人嫣然一笑,竟也不顾授受之礼,接过酒碗,咕咚一饮而尽。
“哈……”赵曹氏叹了口气,柔柔道:“好酒……”
赵曹氏猛然回头对那少年道:“你……也是个好人……可惜相逢甚晚,初见你,你又是个破烂道士,可惜,可惜……”
那美人笑到:“你娘若喝醉了,你可会看娘的笑话?”
“我自幼便不知娘,却是不知也。”张洛道。
“哎哟……笨冤家,我,我说的是我,不是你亲娘,如果我醉了,你会笑话我吗?”
那少年挠了挠头,笑道:“我陪您一起醉便是。”
那岳母点了点头,便把那美酒封了盖,藏匿罢,叫下人拿些甜酿配喉间火喝。
那熟妇一面同少年推杯换盏,一面与那少年夹菜,并把些贴心知己的话儿,一道与张洛说了,亲切备至,好似真的母子一般。
菜过五味,酒酣正好,那岳母似有些微醺,扶住脑袋,把个又暖又肉的丰腴身子,似挨非挨地贴到张洛身上,轻启朱唇,娇滴滴道:
“我……其实酒量甚浅……不能多饮也……”
那岳母一面轻喷酒气,手便似无意地攀住张洛臂膊,张洛大惊欲挣,却叫那美人儿抓按得紧,便只能坐在凳上,任那熟妇把个裹在纱衣里的软大奶子,沉甸甸覆压而来。
“洛儿,你的身子甚是健硕……嘿嘿……碧瑜儿与你同房,怕是要受不了哩……”那岳母索性另腾出只手,搂过张洛,紧紧攥住张洛另一只胳膊,一对软大好乳宣软似馒头,肥暖如膏脂,把个少年小半个身子都要包住,香软之气甚浓,透过衣衫,软软地欺在张洛心里,泡得那少年骨软筋麻,就是有挣开的力,也没了挣开的心,熟妇磨人,好似蜜糖,泡得张洛浑身上下,只有阳物硬翘。
“这……”张洛软声颤抖,嗓音都叫那美妇的肉儿拿得软了。
那美妇之面离张洛不过八寸,近而观之,更觉那美人别具一格,想来西子之面,浓淡相宜,兀那赵曹氏之美,远而观之,迫而视之,总得好看,一发动人起来。
这岳母面相比那情人梁氏柔和却不扁平,眼镜小些却秀气逼人,仙鹤美狐,似雅似媚,山根低些却琼鼻玲珑,小巧惹人怜爱;人中短些,嘴唇却可玩赏,一发丰润。
五官整而视之,虽不及梁氏个个出彩,却更有大家闺秀气度,虽不及梁氏长得勾火,却更有些赏玩之趣。
若在闺中欢好,看这美人被肏得皱眉张嘴,欲仙欲死,便似日进云彩眼儿里般发飘也。
张洛沉心观赏,便觉赵曹氏之美,若再退回些年岁,就连未婚妻赵小姐,也不能与其争艳。
一赏觉美,便其心火,烧得胯下阳物,梗梆梆翘着头儿,倔倔地消不下去,却碍于礼法,不敢对那岳母造次,只是铜鲤鱼翻身——硬挺罢了。
“大人……莫,莫要与小子调笑……我……我可受不住也……”
张洛轻轻挣扎几下,却叫赵曹氏紧紧攀住,便不再挣扎,生怕那硬鸡巴顶住岳母的肉儿,惹得岳母泼天发怒,便不挣扎,直教那淫欲哄哄地烧,一把个仅剩的克制也作露滴灭大火,呲地一下,便化得连个水珠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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