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这时,才真的搞懂了,洞悉她所说的魔鬼入地狱门,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笑道:“哇操!小仙姑,你好棒啊,竟然将我的小兄弟当作成魔鬼?”
水缘道:“便宜了你,还不高兴?好吧,闲话少说,我们彼此较量一下如何?”
阿彬道:“哇操!谁怕谁呀!你说好啦。”
水缘道:“阿彬,你撑船为业,拿手功夫,当然是撑船!那就把你的小兄弟撑篙要吧。”
阿彬道:“哇操!我把你当船撑,我这根撑篙又长又粗,只怕你会“动抹吊”(受不了)哦!”
水缘摆出一个严阵以待之势,笑道:“你尽管撑过来好了!”
阿彬举起竹篙,施展开他的撑船绝技,竹篙往一送,顺风顺水,朝她快活池撑了过去。
水缘娇呼一声:“来得好!”
玉手轻舒,就像叫花子捉蛇似的,朝着疾而来的竹篙便抓,想把它攫在手里。
阿彬知她的拿手绝技是“接”,立即哈哈笑道:“哇操!你定下手虽然用得不错,但想那么轻易就被抓住,门儿都没有。”
接着,再把竹篙乱舞,把他的撑般绝活全搬了出来 水缘也不甘示弱,运臂相迎,两人你来我往,就此开始肉搏!
阿彬当然使出浑躯数,怪招迭出,初时,还以为不消几下,就可把道姑杀个丢盔弃甲,那知到后来竟是久战元功,一时无法将他制服。
水缘的情形恰好与他相反,越战越勇,这“快活池”四周草木飞舞。
阿彬见久战无功,又气又急,稍不目神,内力接不上,“噗嗤”一声,竹竿头上冒水了。
水缘信手一抄,接在手里,那根竹篙,没有内力支撑,已开始软了。
阿彬见自己的家伙操在别人手中,急急叫道:“哇操!小仙姑,这东西你们出家人用不上,还给我吧!”
水缘见阿彬怨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有心捉弄:“阿彬,这东西对我大有用处,把它切来,带回家做纪念品了!”
阿彬听了她的话,差点没急昏过去:“不行,哇操!这是我的小阿弟,要用来嘘嘘,怎么可以送给你呢?”
水缘一双秋波,媚发凝视,吃吃笑道:“你这根竹篙真有勇无谋,贫道适才略施小法,就让它在地狱里死去?”
阿彬跟她做了一次魔鬼入地狱的游戏,想起来,还真是回味无穷。
他道:“哇操!别屎螳螂戴花,臭美,不信你再把它送进风流地狱试试。”
“你行吗?”
“哇操!小爷是百战雄师,胜败不足论英雄。”
“你敢在我面前瞎说,我就把你的竹篙折断,让你失去吃饭家伙。”
阿彬看得出来,她是“菜姑念经,有口无心”,当下有恃无恐他说道:“哇操!这回小仙姑你又弄错了,我们须眉男子汉,当然不象你们妇人女子会瞎说。”
“你这人真是魔障重重,全身惑,亏你想得出。”
“哇操!你还说什么出,我还不是出过一次。”
“你出得太快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手里的竹篙搓揉着,又道:“这家伙看起来,像模像样,可惜却是大而无当。”
阿彬这回是“元人照花镜,当面出丑”,满面羞红道:“哇操!弟子无知,还望小仙姑大发慈悲,方便为怀。”
水缘口宣道号,道:“就算贫道有替你方便,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你却无能为力,望门兴叹,岂不恼煞人。”
阿彬低头无语,显得有点窘。
想了好一会,才说:“哇操!小仙姑不是会施法吗?为什么不施回春妙手,使我回复生机呢?”
“已死春蝉,就算我佛慈悲,也是‘薛仁贵征东,白袍(跑)’。”
“哇操!弟子既然这么没用,就把它送入地狱门,作为惩罚如何?”
那根竹篙经过这一阵整理,开始可以撑船了。
水缘看得喜上眉梢,道:“好吧!念上苍好生之德,贫道就方便为怀,超渡你一次吧!”
阿彬高兴道:“哇操!小仙姑真不愧是人间慈悲救世主!”
水缘果然方便为怀,向他大行方便,口含竹篙,呵气如兰,像啃甘蔗的咬着。
不一会,它已雄纠纠站立起来。
水缘不由娇叫道:“晤!好!妙!”
阿彬看着自己,又振雄风,喊了一声:“哇操!真怪……”
水缘横了他一眼,道:“你应该谢谢我才对,怪,什么好怪的?”
阿彬向她深深一视,上下晃动,表示谢意。
水缘道:“口舌之惠有什么用?我最不喜欢这个!”
平日不解风情的阿彬,自从和她玩了一次魔鬼游戏之后,这时却聪明起来了。
他道:“哇操!我现在就冲进地狱门去,闹个天翻地覆,这样满意吧!”
水缘道:“方便之门,已为君开,行止悉听尊便。”
阿彬大叫声:“哇操!我来了!”
端起他那撑船的家伙,又道:“哇操!在下平日以撑渡船为活,料不到这时开起‘汽挺’来了!”
说完,竹篙往下一笃,这下有个名堂,叫做“笃水鬼”。
他平日撑船,河水很浅,一篙便到底,怎料这番却是深水不见底!
水缘眯着一对桃花眼,嘴角含春,嘻嘻地道:“阿彬哥,你是第一次……”
“哇操!什么第一次呀?”
“我是问你是不是第一次玩魔鬼人地狱游戏。”
“哇操!是的。”
“好!元汤!童子鸡,太好了!”
说完,蚌肉紧紧挟住那根“竹篙”,施展出“九转阴功”,打算吸光阿彬的元汤!
在水缘心目中,只要能吸取元汤,就可增进她的功力,她根本不去考虑如此一来,会不会使阿彬一命归阴。
好歹毒的心肠!
此刻,阿彬只觉得自己的“竹篙”无法动弹,而且全身力气好似要被吸出去一般,他立即咬紧牙根角力抵抗着。
水缘虽然闭着双目,阿彬一抵抗,她立即发觉,心中得意的忖道:“好呀!本仙姑倒要看你给支撑多久。”
说完,运集全身的功为猛地一吸。
这一吸,好似扬起“紧急集合”的号音,阿彬骨内所有的“牛黄马宝”立即“总动员”起来了!
也是阿彬命不该绝,当他一股浩瀚的元汤正要外时,突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孽障”,自己的身子突然被凌空吸起。
水缘惨叫一声,立即断气叭在地上。
……………………
阿彬醒来时,只觉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瞧不见,也听不见丝毫声音。
他就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去想,这一切遭遇对他来说,就象是“天方夜谭”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声音传来。
四面灯光亮了,只见室内站着两人,一个貌相慈祥庄严,白眉华发的老和尚,一位面如婴儿,白发飘飘书生模样的人。
韦生站在老和尚身左低声道:“大师父!辛苦你了!”
“那里,幸不辱命,经过连续半个月的‘九转归元’,总算小有成就,陆兄,那些药物配全了吧?”
“嗯!若非为了找一株崖近绝种的‘佛耳草’,我早在前天就回来了,对了,练功房准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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