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能随即起飞般待机着。
“支援物资··········?“
牧浦惊奇地说道。
男人们连忙跑到直升飞机那儿。
自卫官不停地催促着男人们将直升飞机上的物资给运到不远处。
被男人们搬出来的箱子上都被喷漆喷上食物啊医药品,净水器一类字样。
自卫官一边侧目确认着物资的搬运情况,一边提着那把安着刺刀的步枪提防着四周。
当水桥会长跟牧浦靠近后,自卫官往上拉开遮阳镜跟他俩聊了起来。
期间偶尔能看到那名自卫官摇了摇头,十分抱歉地回应着二人的询问。
眺望着这副光景,深月心中觉得更加不安了。
(带来了支援物资的话·········也就是说今天大家都不会得到救助了?)
深月这料想还真成现实了。
对方说因为燃料太紧张了,所以今天直升飞机也就只能飞一个往返了。
“怎么这样··········”
听到走回来的水桥这般说明,不知谁无意中说出了这么一句。
“真的十分抱歉,今天就优先运送伤病人员吧“
这句话,让人群当中响起一声质疑。
“直升飞机还会来吗?”
“那个的话,会的。为了确保燃料自卫队明天就会进军市区,所以最快大后天就能继续救援活动了“
“这样啊······这样的话·······”
发出疑问的男人勉强地点了点头。
确认到现场都安静了下来后,牧浦开始下达人员搬送的指令。
拿出名单从最上方开始一个个地喊着名字。
其他人则是负责把物资搬回到市政府里面去,又或者回到警戒的岗位上。
可即便如此现场还是滞留着一大半的人。
被搬送的一大部分都是些病情恶化的老人。
本该就得服用高血压啊糖尿病一类的专门的药物的,可因这一两个月以来勉强的生活环境的缘故,病情都随之恶化得十分严重。
因营养不足而导致身子垮了的人也在名单当中。
即使隆司在清单当中也是排在挺靠前的,可由于人数的限制,也就没办法再添个人一起走了。
况且只是状况不好的人员就已经塞满收容人数的最大限度了。
牧浦一脸难做的表情看着还在犹豫不能让隆司一个人被送走的深月说道。
“尽管没法准确诊断隆司的病症·······可给我感觉说不定就是阑尾炎。我猜是因为杂菌趁着体力跟不上的时候潜到体内引发炎症了。本来这种程度也就做个简单的小手术再吃点药就行了,可这里的话·········。也别去期望自然治愈了,要是随之并发腹膜炎的话那就有生命危险了。反过来说,只要在设备齐全的地方的话这完全不是问题。尽管让你有些担心,可交给他们反而更加安全的“
“······好的。抱歉。那就拜托了。”
深月心中依旧纠结,可还是点了点头。
牧浦她往被搬送的人的手上系上一根带子。
上头都写着这人的姓名年龄跟血型。
跟着把自己亲手整理的一捆病历交到自卫队队员手中,深深地低下头。
而那名自卫队队员也向她敬礼以示回应。
自直升飞机飞走后几天。
医务室旁边的房间也因人员都被搬送了所以也变得没什么人了,深月也因此移动到跟敦史同一间房间里去了。
那是三楼其中一间房间,里头生活着七个家庭。
房间门口那张贴着张人员名单,上面追加了深月的名字。
由于敦史要执行警备班的工作,所以就留下深月一个人在房间里。
房间内除开深月当然还有好几个人在,都是蜷着身子缩在毛毯里各顾各地过着日子。
房间里的气氛不怎么好。
都因事到如今都没救助前来的消息。
就连食物的配给也都少了许多。
虽然大家都没明说,其实都感受到了像是被围困住般的不安了。
尤其是对着深月这样的新加入的人,大家投来的都不是些什么好奇的视线,而全是些饱含负面情感的视线。
就从办公厅里听到的对话里,也都能感受到大家对新加入的避难者们的情感都不怎么好。
那些在合流时候为新来的避难者安全到达而感觉由衷的欢喜的人们也随着食物的配给的渐渐减少而开始反过来逐渐责难他们了。
连敦史也都不时抱怨道说新来的老是那么多意见。
深月她多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听到有救援了,大家都舍弃各自原本的据点而赶往这里。
可跟着就被当作麻烦人员来对待,这可是一点都不好玩。
(明明这里都有这么多人了······)
明明比起超市那时少人数的困守相比,这里理应是显得更加安全才对的。
(可为什么就是感到如此不安与寂寞呢········)
自己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孤独感。
在超市那时,也只有雄介跟深月,隆司和优四个人。
可那时候自己却没因丧尸或是饥饿而感到畏惧过。
就像是大家都参与进来齐来构建新生活那样的感觉。
其中有着在山上生活的希望,更有着对未来的展望。
然而现在却是空身一人,像这样抱着膝盖缩在一边,跟不认识的人围在一块儿,饿着肚子期待着食物的配给。
(到头来自己这一路还是在依赖着武村先生吗······)
深月脸上浮现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敦史对自己说的话又一次从耳畔响起。
说什么这之后不要再给那人添麻烦了。
敦史正是听完自己为何困守在超市又是怎么被雄介施以援手的来龙去脉后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
确实原本大家都是陌路人,想这样合流到大团体的如今,也都没了再继续一块行动的理由也说不定。
即便如此,自己还是觉得雄介不管怎样都会领着深月他们一起行动。
原本自己也就是跟着雄介的指示而行动的,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没错,也就是深月一方面这么认为罢了。
于是对于雄介那唐突的离别的话语,深月才会无法对此说出些什么。
“呼呼·········“
深月自嘲地笑着。
(这不是当然的么········)
闭上眼睛,在脑海当中浮现回忆。
那时候,就是因为自己的思考都被麻痹住了才没有察觉到。
当知道优去世了那时,雄介脸上的那副表情。
分明就不是什么都没触动到他的。
可自己却说出了那些话。
(说什么你没能好好守护住,我真是凭什么才能说出这番话了······)
即使自己立马就道歉了,可雄介也就是轻轻地摇摇了头,什么都不说。
现在想回来,这正是那个从不客气顾虑什么的雄介唯一一次压抑着自我的瞬间。
接着,就是那审判的瞬间。
男人的腹部跟双脚都被射中,随后往地面上摔了下去的那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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