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以尖刻的训斥结尾,太太甚至不该在自己身上用屁眼(culus)这个字。
她的后庭和少男的不同,而且比不上,因此她反倒应该说自己有两个屄。
tribades(女同性恋者中的攻击者)。人们认为她们有着粗大且过度发达的阴蒂,让她们像阴茎那样使用。
亚里斯多德说,女人是“尘土”,男人在土里播下“种子”。
身体则由四种体液的平衡调节。
男人是干热的,女人是湿冷的。
这种体液理论对于理解罗马人的性意识观念至关重要。
要是女人“加热”,她就有可能成为男人;要是男人“冷却”,他也有可能成为女人。
因此,Tribades也就是指那些加热起来,让“自然的”潮湿烧干,导致阴蒂生长到如同阴茎的女人。
在古罗马,改变性别很容易,而且容易到令人恐惧。
和女性往来太久,花时间弹奏里拉琴,不去参加军事操演把湿度烧干,维持体温高热,就有可能让你变成女人。
我承认,我曾以为你是卢克丽西亚(Lucretia,罗马人的贞操典范),可是巴莎,可耻啊,你是个混蛋(fututor)。
你胆敢同时将两个屄交合,你丑恶的器官冒充男子汉。
——马提亚尔
强制口交(irrumo)
通常挟带着暴力威胁,强制将阳具塞进对方嘴里,迫使他替他们口交。
强制口交是罗马诗人、演说家和平民百姓为了可大可小的理由,普遍对他人发出的恐吓。
没人知道它被履行的频率如何,因为侵犯者受伤的风险可不小。
但强制口交在下面的例子里却没用,因为东道主会替人口交(fellat),而他也喜欢口交。
你要是想用强制口交让他知道厉害,他实际上反倒会很享受。
有个讨人厌的乡巴佬举办晚宴,结果不但没有取悦宾客,反而侮辱他们。
他和自己宠爱的人们享用最好的酒菜,其他人都只能将就着接受残羹剩饭。
在大家吃饭的时候,女按摩师为他按摩全身上下,他还把鹅肝丢给吠叫不停的小狗。
然后他睡着了,像马一样鼾声大作,他的仆人警告我们不要吵醒他。
朋友们,我们不得不忍受这样的无礼,却无法进行报复,因为他乐于帮人口交。
卡图卢斯曾被说成娘娘腔,因为他写的诗是和女人调情、漫长午后缠绵的欢愉,而不像更有男子气概的维吉尔(Virgil)那样歌咏战争或农事。
他则以言语攻击伸张自己遭受质疑的男子气概,其中一首诗如此破题:“我会鸡奸你们,让你们吸我。”(Pedicabo ego vos et irrumabo)扬言将阴茎插入其他男人们的屁眼和嘴巴里,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男人。
反之,表现出太多和女人做爱的兴趣,却是首先让他被指控为娘娘腔的原因。
鸡巴(mentula)
一个人漫步在古罗马,会看到大量的阴茎。
到处都有勃起的阴茎被雕刻、彩绘或刻划在门框上方、马车轮上、花园里、田地的分界,还有豪华别墅接待室里精美的壁画上,也悬挂在青春期前男孩的脖子上。
就连罗马政治军事生活的重心,奥古斯都广场(Forum of Augustus),也被设计成了阴茎勃起的形状。
注90
普里阿普斯乐于使用他巨大且永远勃起的阴茎插入女人、少男或男人体内,当然是为了享受,但也是要证明谁是老大。
这套普里阿普斯式的性意识模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性做为支配、做为一种控制手段的观念。
landica(阴蒂)。这也是拉丁文中最恶毒的字眼之一。
涂鸦:松掉的欧普莉亚阴蒂好大(Eupla laxa landicosa)。
松垮的屄(cunnus laxus)在性行为中不受欢迎,还有可能指向人格缺陷,因为松垮的屄表示道德放荡。
“阴蒂好大”则将她和女同性恋者扯在一起。
Landica之所以是这么难听的字眼,有一部分是因为它在女同性恋者变态关系上的首要地位。
罗马人关切女人的阴蒂,他们认为性行为中的男女双方都必须达到高潮才能受孕。
有些罗马人认为女人就是发育失败的男人,她们的生殖器向内生长,睾丸隐藏进体内,阴蒂就是发育失败的阴茎。
所以把男人的阴茎比喻成阴蒂,那是十分恶毒的话了。
屄(cunnus)
涂鸦:柯鲁斯舔屄(Corus cunnum lingit)
涂鸦:尤昆图斯舔乡下屄(Iucundus cunum lingit Rusticae)
涂鸦:干多毛的屄比无毛的更棒,它保持精力、刺激鸡巴(Futuitur cunnus pilossus multo melius quam glaber / eadem continet vaporem et eadem verrit mentulam)
涂鸦:噢,我鸡奸了鲁夫斯,亲爱的鲁夫斯。绝望吧,丫头们,自大的贱屄,再见!
马提亚尔:你何苦拔光你苍老的屄,丽姬亚?
何必在坟墓里扬起尘嚣?
这份优雅只适合女孩;但你就连老太婆都算不上。
相信我,丽姬亚,赫克托的妻子这么做很美好,但他母亲这么做就不好。
要是你以为和鸡巴再无干系的屄还叫做屄,你就错了。
所以丽姬亚,不要拔掉死狮子的鬃毛,这太羞耻了。
拉屎(caco)
罗马人对排便的禁忌并不像性行为那样强烈。
拉屎(cacare)被认为是最好私下做的事,但生理需求意味着绝大多数罗马人至少有些时候会在半公共场合拉屎,就连出身高贵的公民也不例外。
富贵人家的住宅可能会有私人厕所,但绝大多数公寓的众多住所都只共用一间厕所,有几个坐式茅坑,但其间没有墙壁、帘幕或其他分隔物。
厕所和私人共享同一个字根,即拉丁文privatus。这个词源意味着,发生在其中的事应当被掩盖起来。
大型的公共厕所也有,名为foricae,坐坑可达一百个。
随着罗马帝国扩张,公共厕所被看作是文明的标志,将卫生设施带给大众。
它们通常和载运废弃物出城的下水道系统连接起来,(在理论上)解决了人们把排泄物扔到街上的问题。
某些行为准则保护了男性的端庄:不说话、不逗留,尤其不要看其他男人的阴茎。
马提亚尔曾取笑过一个整天在厕所里跟人闲聊,想要哄骗别人请他吃晚餐的家伙。
撒尿(meio和mingo)
罗马人对于在公共场合小便的禁忌相当薄弱,男人在任何地方都能随处小便,就连女人都会在户外蹲坐在洗衣匠的尿壶上小便。
这个字比caco更不会激怒人,当你看到人们随时都在户外小便,实在很难为了有人说“尿”这个字而生气。
尿(lotium、urina)
Urina是有教养的拉丁文医学术语,当然也演变成了我们今天同样有教养的“尿液”。
Lotium原先是隐喻,指的是“洗涤液”,这是因为罗马人用尿液洗衣服。
被称作洗衣匠(fullones)的人们在全城各处放置尿壶供人们小便,再将它们收集起来。
他们将稀释过的尿液倒入大桶中,再把衣服丢进去,然后加以踩踏,去除脏污并将衣服洗白。
舔屄(cunnilingus)
拉丁文中最淫秽也最冒犯人的话。你对一个罗马人所能施加最恶毒的侮辱,是说他舔屄。
口交的反面是强制口交,这正是替人口交者积极主动的伴侣所做的事。但舐阴的反面是什么?女人做了什么?
在罗马文化中,女性在性行为中天生就应当是被动的。
她们没有阴茎,也就无法插入任何人(当然,除了女同性恋者之外)。
而在舐阴之中,男人扮演了被动的角色,那么女人在某种意义上必定是主动的一方,实施女性意义的强制口交。
她在干这个男人的嘴。
古罗马人为此惊骇的原因有二:它是“不自然的”,女性不该是性交中主动的一方,就连主动的意味都不行。
它也彻底阉割了男人。
一个罗马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插入已经够难看了,但被女人插入,这种羞耻几乎不可能承受,也是太过强大、无法轻言放过的侮辱。
吹箫(fello)
高尚的罗马人不该做的行为之中,紧接其后的是口交,被说成吹箫者(fellator)差不多就跟被指控舐阴(cunnilingus)一样恶劣。
在罗马帝国从事口内性交到底错在哪里,让它产生出拉丁文最恶毒的侮辱?
罗马对于口部与生殖器的接触有强烈的禁忌。
口交弄脏了嘴巴这个“全身最神圣的部位”。
从事口交的嘴巴比生殖器本身更脏,比那些被性器插入所败坏的部位更可耻。
进行口交和被插入肛门,都是偏差(被动)的性行为,但为他人口交,比被插入肛门更坏。
男人(vir)
但在罗马,这个字指的不只是生理性别。Vir还承载着一套“真男人”应有样貌的文化期望。
Viri是自由公民,不仅严格自律,也试图控制他人,特别是经由插入式性行为。
男人的性行为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能否称为男人,但他的性行为对象则完全不影响。
我们对“异性恋”和“同性恋”的分类在罗马时代毫无意义。
人们预设“正常”男人乐意和女人、少男,有时还有成年男子上床,每一种类型的伴侣都带来了不同的欢愉和问题。
这个男人和各式各样的伴侣做了什么才是关键。
他必须始终是主动侵入的一方。
他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插入自己,这会让他变得软弱(molles)、阴柔而不像男人。
娈童(Catamitus)
一个受雇违背天性的男孩,一个加尼米德(宙斯的司酒者,少男情人的原型)。
被插入的男性不但被认为缺少男子气概,甚至不是完整的罗马人,因为他是被动的。
他不插入别人,而这是男人唯一会做的“正常”事,所以一切都说不准了。
他们太在意自己的外貌,把腿毛、胸毛及其他部位的体毛全都除去,在身上涂抹芳香的乳膏,并且化妆。
他们有时身穿女装,从事女性活动,例如羊毛纺纱。
阴道(vagina)这个拉丁文词汇最初指的是剑鞘。
勃起或割掉包皮的鸡巴(verpa)
屁股(culus)
鸡奸(pedico)
放屁(pedo)
卵蛋(colei)
睾丸(tes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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