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还没来,但总感觉世界末日快要临近。
寒假了,从班主任地方得知我这次考了第31名,全班一共45个同学,虽然31名不算差的离谱,但已经算是在倒数十五名内了。
这样的成绩完全不能达到爸妈的希望。
爸妈从小对我的要求很高,花钱托关系把我送进了重点高中的重点班。
其实以我的成绩在普通班可以进前五名了,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在重点班。
期望总是这样,总和更高的标准比,比得让人奔溃。
虽然成绩单还要一星期才寄到家里,但爸妈肯定知道老师已经提前公布排名了,即使我不说,他们还是会打电话到老师地方询问的。
高三了,努力了三年,成绩还是赶不上别人,这个年假并不轻松,下学期几乎就是模拟考,最后就是高考了。
所以就压根没想过去哪玩,但这样的成绩拿回家,爸妈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的。
而且,他们失望的神情会让我很心痛。
父母为我付出了很多,父亲是工商局的一名普通小干部,待遇还算蛮好的,但完全称不上富裕,父亲不抽烟不喝酒,每月向母亲交完家用后省不下多少钱,因为每次钱一多,他就会跑书店给我买各种资料,或者买一些名牌衣服裤子来鼓励我好好学习。
母亲是个很精致的女人,在商场经营着一家护肤品的专柜,不累,环境还行,收入和父亲差不多。
不同于传统的“严父慈母”,我的父亲十分疼我,但是母亲对我则比较严厉。
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打心里他们是希望我能有出息的。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家门口,按响门铃,开门的是母亲。专柜那边母亲雇了员工,所以自己可以安排的时间比较多。
“妈”看到母亲给我开门,我叫了声。
“子皓,回来啦,考试成绩怎么样?”一回来没多说,母亲就直接问我成绩。
“考得不好,第三十一名。”我也没有遮遮掩掩,我知道直接说出来会比较好。
“怎么还是老样子上不去?”看着我呆呆得站在那,母亲“好了好了,快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你爸回来就开饭了。”
“哦。”我好像犯错误一样,应了一声,进屋放东西,拿衣服洗澡。
热乎乎的水仿佛把整个人都泡开了,热水冲刷着身躯,屋外则传来了开门时。
“他爸,回来了啊?子皓这次又没考好,这孩子,怎么就上不去呢?”妈对爸幽幽地说着。
“诶,小渝啊,其实孩子尽力就好了,这快过年的,要让孩子开开心心地过,过完年还有时间嘛,到时候抓一抓,总能上去些的。这孩子小时候基础不好,后来我们条件好了想给他补上去,但毕竟慢了别人一步。子皓挺用功的,品行什么的都好,你看军华家的儿子,不爱学习,还打架,这样看来我们的子皓不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嘛?”虽然听出来父亲刚刚知道成绩的时候带着失望,但还是那么疼我。
“你啊,就知道宠着儿子,好了,等儿子洗完澡就可以吃饭了,你放下东西去厨房洗个手。”
听了父母的对话,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不想再听到父亲失望的叹息。
“啊!”突然我全身触电的感觉,不是感觉,是我真的触电了!
家里的是电热水器,海尔电热水器说有什么“防电墙”,所以一般洗澡我都不拔电源,虽然父亲说了好几次,但我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神经一下子没有了感觉,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1984年4月,党中央和国务院决定又进一步开放大连、秦皇岛、天津、烟台、青岛、连云港、南通、上海、宁波、温州、福州、广州、湛江、北海这14个港口城市。
逐步兴办起经济技术开发区。
从1985年起,又相继在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闽东南地区和环渤海地区开辟经济开放区。
我所在的这个江南城市因改革开放的政策,各个工厂开始建设起来,各种培训班都开展了起来,因为外企的入驻,小镇里的外国面孔也多了起来。
是的,改革开放,我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年代。
我穿越了!
回到了25年前,所幸的是并没有穿越到什么不毛之地去,仍是我的家乡,只是这个家乡变得及其陌生。
醒来已经十多天了,身体依旧是这个身体,意识仍旧是自己的意识,虽然难以想象,但我还是接受了“自己已经穿越”这个事实。
记得十多天前,18岁的我因洗澡时是穿越,所以一丝不挂地来到了这个年代。
清醒时则是在一户老年夫妻的房间里,听他们说,他们早上起来看到院子里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吓了一跳,处于好心把我挪进了屋里。
虽然这个地方在25年后会变得无比繁华和富裕,但此时才刚刚开发,所以基本还和农村差不多。
问起我的身份,我只能说想不起来了。
实在是编不出什么好的身份,一个赤身裸体的18岁大的男人,又不是穿越到古代,还能各种忽悠。
还好我能说出很流利的本地话,所以这对老夫妻对还以为是小镇哪里的孩子犯病出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这对老夫妻到处打听,有没有人家走丢的人,但是没有什么消息。
这几天我也在不停地思考,这穿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不可能是时光倒流,因为时间的发展是有方向的,所以我很有可能是来到了一个平行宇宙,如果我没有来到这个平行宇宙中,那么这个平行宇宙的发展将会和我原来所在的世界一样。
但因为我来了,可能不能改变很多大事件,但世界上的某个小角落将会发生的事可能就会因为我而改变。
当然,这几天我也认了这对老夫妻做“大叔大婶”,大叔和大婶今年都60几了,早年有个儿子,两个女儿,但都在“文革”期间因为站错了队,最后大叔大婶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
因为家里人站错了队,大叔大婶中年时的日子并不好过,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艰困的。
知道近十年来,被“征走”的土地拿了回来,所以日子稍微好过些。
大叔大妈是老好人,所以对我十分好。
虽然很挂念原来世界里的父母,但这个世界里我没什么亲人可言了,所以对这个“睁开第一眼”认识的大叔大婶就十分有亲切感,十多天来,大叔大婶也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我也真心把他们当成了长辈。
大叔大妈和我一个姓,都姓“邱”,我的父母也都姓邱,是在一个大村子的本村人,经人介绍好上后,结婚后便辞去了工作去县中心发展,最后定居在了县中心。
因此,我怀疑这个地方就是我爸妈生长的地方,但我不能问大叔和大婶村里是不是有叫“邱卫国”和“邱渝”的,这样他们可能就会问我“是不是认识他们?”
“是不是他们的亲戚?”什么的。
身体回复后,大叔大婶想我征询能不能过户到他们家,这个年代的户籍制度有很多漏洞,即使没有出生证明,户籍证明的,但只要找找关系,还是能过户的。
村里最近也知道大叔家多了个男人,大叔大婶则说是远方侄子,文革时流落到外地,现在父母死了,回老家寻亲。
大叔大婶一向老实,所以大家也都信了,儿子村里村外的都没见过我,所以更加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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