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
男人的脖子被扭了180°,电话从他的手中掉在地上。
\"喂?\"
\"你阻止不了我...你阻止不了我们...\"
\"灰喉?怎么会...妈的,快联系周围的....\"
\"灰喉\"挂上电话,割断了电话线。
\"煌...\"
她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拿出安装了消音器的手铳,消失在帐篷外的夜色中。
––––––
\"嘭...咚...\"
重物倒地的声音吵醒了煌。
\"嗯?\"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试图打开电灯。
停电了?
留存在记忆中的战斗技巧让她顿时紧张了起来,从一旁床头柜上拿起匕首,躺回被窝里。
他来了。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刺客?在这里?
...
没动静?
\"煌...\"
她抓紧匕首,刺向自己身后的人。
\"嘿,是我。\"
\"灰喉?你...咳咳...\"
猛烈的咳嗽打断了煌的话语。
\"我以为...我以为你...\"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煌搂住了面前之人的身子。
\"你没事就好...我不想再一个人这么浑浑噩噩了...我怕就这么死去...\"
煌想挤出一个笑容,但脸上扭曲的伤疤让她每做一个表情都万分疼痛。
\"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有我们陪着你。\"
幸福的泪水夺路而出,湿润了她的脸颊。
伤痕累累的大猫蜷缩在同伴怀里,昔日的地位反转了过来。
赤红的眼眸引诱着煌一步步靠近面前之人。
煌很疑惑为什么灰喉的嘴唇这么冰凉。
她很快就后悔了。
––––––
我吻上灰喉的嘴唇,享受这久别的重逢,让记忆倒带回十数年前。
\"初...初次见面,我叫灰喉...还请多多指教。\"
\"啊咧?不要紧张嘛,小麻雀~\"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灰发,她耳侧的两撮耳羽可爱地摇了摇。
\"我不是...\"
\"叫我煌就行,以后我们就是队友啦。\"
我伸出手,手腕上裸露的源石结晶让灰喉一时犹豫了一下。
\"我叫灰喉,但我是燕子,不是麻雀!\"
\"来,中午的饭我请了,姐带你去吃点好的。\"
\"诶诶诶,队长!\"
\"小燕子害羞什么嘛,来来来!\"
这是我们的初见,如此缥缈,而又仿佛在昨天。
\"那个,拿去...\"
\"什么啊...诶?!\"
\"我是认真的,快拿去!\"
鲜血般殷红的玫瑰肆意绽放着色彩。
她羞红了脸,接过那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以后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咯,可不要食言。\"
我曾经一直试图扮演那个可靠的大姐姐,就算我明知自己在逞强。
直到我第一次用光自己的运气,满身伤痕地被抬下前线。
如今失去一切的我,还能继续这可笑的角色扮演游戏吗?
我睁开眼睛,目光扫过灰喉的脸庞,一抹富有侵略性的红光闪过视野。
灰喉她的眼睛...一直是红色的吗?
我的疑问被试图深入口腔的某种异物打断了。
舌头蜷缩回口腔中,试图把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东西抵出去。
不对...它不是灰喉...
我绝望地想要推开这个盗窃了她模样的怪物,但它力量远大于我的手臂牢牢扣住了我的头,我无力的捶打似乎也压根没有任何用处。
不要...我不想死...
醒醒啊...
醒醒啊...小燕子...
已经深入我喉咙的异物压迫了气管,我像一只快要老死的驼兽般喘着气。
我的视野中只剩下了\"灰喉\"那怪物般血红的双眼。
......
我不想死。
––––––
睁开双眼,一个干净整洁而又美观的宿舍房间出现在我面前。
我从床上坐起来,慌忙掀开被子,一双白净的腿还接在我身上,脸上也没有那道几乎毁了容的伤痕。
我抬头看了看架子上的钟,1096年2月2日上午8点37分。
\"这都是梦吗...\"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煌...\"
下铺传来灰喉迷迷糊糊的婉转嗓音。
\"啊咧,没什么啦,早上好啊灰喉,已经8点半了哦。\"
\"啊?我要迟到了!\"
身下的床铺传来某人匆匆忙忙穿衣服的声音。
我套上制服,简单洗漱了一下,那个活泼开朗的煌貌似又重新出现在镜子中。
\"这个梦,太真实了...好像一切都曾发生过一般。\"
\"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好啊,煌。\"
\"额,没什么,也许是我睡眠有点不足吧。\"
\"那我先去训练了,晚上见。\"
看着灰喉背上装备窜出宿舍的身影,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妈的,想这么多干什么,就是一个该死的噩梦罢了,没准连海嗣这个概念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呢。
还是熟悉的面孔,还是熟悉的训练和巡逻任务。
嘿,我啥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了,这么天马行空的冒险故事要是直接写成小说都能大卖一笔。
一切正常,只是我多虑了吧。
––––––
\"煌?\"灰喉的询问把分神的我拽了回来,\"永远都充满精力的煌大统领也会累吗?\"
\"唔,昨晚没睡好。\"
\"做噩梦了?\"
\"应该算是吧...一个很长又很诡异的梦,里面的一切都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那种好似出自脑子最深处的乏力感让我难以专注精神。
\"哝。\"
坐在小桌对面的灰喉递给我一颗糖。
\"谢谢。\"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嘴里温暖的蜜流,那无法描述的眩晕感减弱了一些。
好像确实有用?
\"你啊,好好休息一会吧,别折腾了。\"
灰喉已经走到了我背后,帮我按摩有些疲惫的肩膀。
她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左右蹭着菲林人头顶的两只耳朵。
菲林的耳朵比黎博利的羽毛还要敏感得多,她用下巴轻轻地刮蹭耳根,温热的鼻息更是不识相地直接吹在耳廓里面,发自本能的舒适感让我欲罢不能。
\"呜...Nya...\"
这种无法形容的幸福和满足感应该是我们菲林人特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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