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笛一把拽倒琴柳,把头埋在在琴柳侧躺的怀里,声音哽咽了起来。只有在她最亲密的朋友面前她才能真正抛下自己沉重的责任,当一个感性的普通女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琴柳轻轻拍了拍同伴的背,无奈地笑着。
\"才没有!我只是...\"
\"不管未来怎么样,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琴柳的嘴唇轻轻在风笛额头上点了一下。
风笛做了几个深呼吸,接着站了起来。
\"薇洛上校,请你通知阵线最高指挥部的其他成员,我希望就借此机会击毙敌方高级指挥人员一事召开会议。\"
\"乐意效劳,将军阁下。\"
\"能否以优势兵力在不产生严重减员的情况下达成战略目标,这是会议的主题。\"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我们这次要进城为步兵清理一些难啃的障碍。进攻会在晚上进行,所以请各位都把自己的眼睛放亮一点,我可不想被某只伊比利亚海鲜用无后坐力炮掀飞炮塔。\"
从山区里各个根据地集结来的部队有着不同的装束,南部来的菲林人穿着军绿色的军服,大多数人都拿着弓弩或者哥伦比亚人援助的铳,而北部来的瓦伊凡人则身着重甲,扛着利剑和盾牌。从最前线撤下来的部队在房屋废墟中围着篝火休息,目送着装甲部队驶过街道。
\"根据可靠情报,帝国的情报总长蔓德拉已经抵达斯特拉特福德城。我们要给她一个惊喜,一个把她送上断头台的惊喜。这是我们第一次进攻这么大的城市,各位打起精神,能不能抓住那个狡猾的叛徒就看我们的推进速度了。敌人的大规模援军只需要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到达这里,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作为一座主要依靠农牧业的山区传统城镇,斯特拉特福德很少遭遇严重的天灾袭击,居民们大多住在山谷中的固定城镇中。
尽管救国阵线游击队缺乏重型攻城武器,工兵部队依旧成功地在城墙上炸开了数个口子,把战斗拖入巷战。
每个街区的战斗都伴随着惨重的伤亡,双方的士兵和来不及撤离的平民如同牲畜般惨死在残垣断壁间。
但是比起仓促应战的帝国守军,按照计划一步步攻向城市核心的进攻者显然占据了优势。
比起让工兵用雷管和炸药慢慢摧毁防御工事,坦克上的152mm炮肯定要有效得多。
即使驾驶员极力规避,坦克履带依旧不可避免地碾过了几具倒在路中间的尸体,而作为车长的煌则通过四周的潜望镜观察着地狱般的战场。
在这种压抑复杂的战场环境中煌可不敢探出头去,前方街道的每一个窗口都可能有人等着送给她一梭子子弹。而失去全方位视野让煌感到更加不安,万分紧张地来回查看四周的每一个危险位置。时不时砸在坦克外壳上的敌方弹药和法术更是让车组的精神绷紧到了极致。
煌打开自己项链的吊坠,亲了一下其中的照片。
\"老大,我们到预定位置了。\"驾驶员报告道,\"10点钟方向的仓库就是敌方轻火力据点。\"
仓库二楼的维多利亚守军在看到敌方坦克后立刻把火力转向装甲车辆,机炮,重机关铳的火力接踵而至。炮弹和子弹拖着尾焰砸在坦克周围,每发直击装甲的弹药都让坦克兵恐惧不已。
\"二楼左侧的机炮,它在瞄准我们,准备好开火。\"
\"开火!\"
沉重的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死亡的抛物线,准确地从堡垒火力点的缺口处砸进内部。爆炸掀起的灰黑色源石烟尘几乎席卷了整层楼,内部的守军更是损失惨重。
\"漂亮!给右边二楼再灌一炮。\"
小队里的其它坦克也开始射击,76mm穿甲榴弹轻易击穿了那曾经让步兵望而兴叹的混凝土墙,弹片将掩体后的墙壁染得血红。
\"装填完毕!\"
\"开火!\"
这一发的运气没有那么好,炮弹砸在了射击孔旁的墙壁上,但超高的装药量依旧炸垮了墙壁,在防御工事上打开一个大洞,原本安装在火力点的固定武器也已经变成了零件。
这几辆被缴获的轻型坦克顿时成为了游击队手中攻陷帝国守军防御工事的最佳武器。
剧烈的爆炸声忽然从煌的身后传来,一辆友军的坦克因为弹药殉爆被掀飞了脑袋。
\"哪里来的攻击?!\"煌一把抓起无线电,同时用自己敏锐的眼睛扫过四周每个可能藏住敌人的角落。
\"没有听到敌方火炮声,可能是轻型武器。\"
某种尖锐物体狠狠地敲在煌的坦克炮塔上,被碟形炮塔的大倾角侧面装甲弹上了天。几乎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让久经沙场的她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好像是重型弓弩,左前方街角的房子。\"煌敏锐地发现了黑暗中一个隐约的人形物体。
看到有坦克已经把炮塔对准了他,射手端起巨大的重弩,转身就跑。
炮弹还是追上了他,抢先射击的其它车组用76mm炮把人体像布娃娃一般抛上天空。
\"干得漂亮,保持警惕,它们可能还会派这样的攻击小队。\"
煌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辆被步兵击毁的友军坦克,默念着阵亡战友的名字。
\"也许我们该和指挥部沟通一下,坦克在这样的地方太脆弱了,敌人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袭击我们。\"
不远处被用作堡垒的仓库已经失去了绝大多数火力点,守军也在火炮打击下严重减员。步兵终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从堡垒洞开的大门冲了进去。
––––––
\"二连整队,准备突击!\"
你握紧手中的铳,贴到商店的橱窗边。
广场上的坦克已经停止了炮击,原本把你们压制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全自动铳也哑了火。
\"走,走,走!跟我上!\"
拉开枪栓,检查弹仓里的子弹数量,测试源石法术回路的操控性,你最后重复了一遍这个牢记于心的步骤。扳机上方刻印的法术回路散发出令人安心的黄光,弹仓里的5发子弹等着它们夺走别人生命的时刻。
各种爆炸物飞进墙壁被炸开的缺口,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后,最前方的人冲进了漆黑的仓库。
你举起铳,手指搭在冰凉的扳机护圈上,跟着战友们冲进死寂般的黑暗。
......
遍地是血,遍地是尸体,遍地是残肢。
20mm机炮的炮位边躺着它的5任炮手,它们的额头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弹孔。
墙边靠着一整排血肉模糊的尸体,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顶钢盔。
一只钵海收割者用自己硕大的头冠堵住墙壁上的缺口,大口径穿甲弹在它的身躯中央撕开一个大洞。
手电筒昏暗的灯光所到之处皆是令人窒息的红和蓝。
你回想起了它们那恐怖的战斗方式,手中的铳已经无法再给你提供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几滴带有温度的液体滴在了你的手上。
你后悔自己居然好奇地抬起了头。
尖叫着,你用乱颤的手扣动了扳机。
子弹擦着壳海狂奔者的巨颚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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