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我是有前科的,所以当时父母不会过多怀疑,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那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浮生取义》里面说过:很多不能登大雅之堂、无法公之于众的事情,都可以发生在家里,隐藏在家里。
家庭这个最神圣的地方,又是最世俗的地方;而且,家庭的神圣性,往往就体现在它的世俗性上--正如孔子所说的,“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不仅不会破坏家庭的神圣性,而且是家庭生活所要求的。
如果母亲不提及昨夜的情形,我想正是大概基于这样的无形约束。
当然,也可以认为是被我的“装疯卖傻”唬住了。
第二天早早被父母的洗漱动静吵醒。中国父母在作息上有着坚定的自律,无论昨夜经历过怎样的折腾,依旧早早醒来,也无所谓睡眠时间。
醒来后的我并没有立即起床,假寐着回想昨夜的种种,像是做了幻梦一场,不敢相信真的触碰到了一些我渴望但觉此生无望的事物。
手上似乎还有对前凸的后翘的美好肉体的触感记忆;我再举起昨晚没有清洗的左手,搓了搓手指,如同稀释的薄薄一层胶水在手上风干后的糙滑感,忽然对这只手很陌生,感觉它像一个恶魔,不属于我自身,它真的做出了“毁人清誉”的暴行,进一步摧毁了母亲在我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
经此一役,道德束缚感、伦理约束、羞耻感,在我这边,或多或少地坍塌了。
生理上的食髓知味,精神上的禁忌快意,性癖上的欲壑难填,得到了充足的滋养。
我没有计划去安抚躁动的心,但我知道,总有更合适的机会,或者更能激励行动的心境,到那时,我又会得到什么呢。
不久后父亲就凶巴巴地叫醒我了,说早上要去喝早茶,让我赶紧洗漱收拾。
就在我刷牙洗脸的时候,我发现母亲时不时在门口踱步,偶尔低头偶尔盯着我,也不说话,眼神似笑非笑。
我最怕她这个眼神,在过去往往意味着看穿了一切,掌握了你所有“犯错”事实,就等着你扛不住压力而投降招供;如果你狡辩或者装作如无其事,她便会神色转为鄙夷冷哼,开始点明我的十宗罪了。
昨晚的戏都演了,这下我自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不打而招,好歹快初中毕业的人了,还能没点定力。
我也不理会她,无视她勘探般的目光,自顾自照着镜子刷牙,甚至还欢快地含糊不清地哼唱了起来。
我瞥见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开了。
一切搞定后,就和父亲朋友一家一道去隔壁酒楼喝早茶了。
话说这位叔叔的妻子曾经也是我的意淫对象,她长得普普通通,甚至体态上看上去比我母亲年纪还大点,皮肤状态也没我母亲好,她脸上挂不住肉,法令纹鱼尾纹都挺明显的了,但眼睛特别勾人,且身材属于标准型;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是在镇上开服装店的,不事农耕,半点时尚,带有一点市侩世俗味的乡镇“少妇”,这点令年少的我着迷。
一来在我的臆想中,这类人比较好拿下,试想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竟然能吸引到我这样的中学生,她本人很大可能会心生涟漪,迷失于青少年的爱慕中而沦陷;二来,最实际的,她这幅身体没有令我反感的点,作为性意识觉醒,恨不得日天日地的青春期少年,看到正常点的女性都能勾起性欲,说得难听点可谓饥不择食,而这位阿姨的条件还远远未到饥不择食的定义。
他们有个比我小几岁的儿子,昨晚我们一家去到他们房聊了几句,这位阿姨刚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们的儿子也在房间。
我瞬间将自己的肮脏想法套到了他们母子身上。
并且因为她儿子年纪更小,显得更加刺激。
我自己也对她产生了幻想。
试想,当你在宾馆房间这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场合看到一位能挑起你性欲的女性,你脑海中定会无视其他人的存在,总觉得似乎有机会发生点艳丽的事。
我一度觉得,如果我们有机会仅仅两人同处一室,保不准我能吃到点豆腐。
这位阿姨算是我日常能见到的可以一冲的女性了。
我一时觉得身边人遥不可及,一时觉得身边人不应该是唾手可得的吗,利用你们本来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进行的?
无论我做什么,关系就能兜底,不至于把我送进牢笼深渊。
而因为没有独处的机会,因为自己胆怯不前,终究未能在最性情蓬勃的时候得偿所愿,这种遗憾令我十分难受。
那天喝完早茶,已经是大中午,我们一行就继续下一项行程,逛街买衣服。
父亲在给予我的物质上总是以尽可能的高规格,那时候安踏李宁361堪比小县城的奢侈品,在父亲的支持下,我买了一双3百来块的李宁鞋子,和一件361T恤。
母亲还责怪他,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跟其他同学格格不入不好,而且不利于形成勤俭朴素的消费观。
然后女人逛街必看内衣店,当母亲和那位阿姨进去志玲姐姐代言的都市丽人后,我们男的自觉远离这类场所,站在门口等待。
但对于产生了不伦意识的我来说,我第一次留意起母亲买内衣这事,我想看看她会买些什么款式,什么颜色,会不会买成套的,还有丰腴的她买的尺码会不会比那位阿姨明显大很多,她们之间会怎样谈论大小这种女人私密问题。
我看到了店员在母亲身上比划,突然有种母亲被男凝规训的意味,虽然那店员是女的,对于胸部的丰满,在那个年代,尤其是传统女性而言,并非是一个自豪的事情吧,甚至还会有一丝羞耻;人们对于丰满的女性,不仅戴有有色眼镜,还会给她们带上侮辱性的外号。
然而母亲不同,我分明看到了那店员真心赞赏的眼光神色,不仅仅顾客是上帝的规则,更多是母亲的胸型丰挺饱满,足以令同为女性的店员羡慕赞叹。
我什么时候,才能对母亲身上的某些地方指指点点呢,真到了那时,应该是我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了吧。
当我看到母亲举起的那件紫色文胸明显比那位阿姨拿起的大很多,竟觉一丝淫靡一丝滑稽,母亲很自然地笑了,不知道当时她们说了什么,母亲是自豪呢还是觉得有一些羞涩呢。
我还看到母亲拿起文胸在自己身上虚空试穿了起来,这样的场景竟然让我觉得她不是看是否适配自己,而像是展示给某个人看一样,将女人的一面展露无遗,我想我什么时候会是她的展示对象。
母亲进出了几次试衣间,给我留下了无限念想。
我没有关注她最终买了什么内衣,因为,不管她同意、知情与否,当以后在家,我总会能亲手把量的。
不到五点,我们就回到了宾馆,等待着晚饭与宵夜时间。
然后父亲和他朋友进入了“工作状态”,而我们其他人,则百无聊赖,看起了电视。
那时候的县城度假在今天看来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住宾馆确有新奇感有种在大都市的体验感,而酒楼晚茶或宵夜这类所谓夜生活,我们也能品出获得感和满足感。
总之,是那个年代那个地方标准的“资产阶级情调”生活。
这一夜我不敢再“造次”,老实巴交的,母亲似乎也忘记了那回事,我算是彻底度过了前夜的罪恶审判。
第二天喝完早茶,我们便离开了县城,回到了镇上,我则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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