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以下情节略不合理,但已经是最合适的走向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章前言

不是自吹自擂,我确实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从小就在不爱学习的状态中偏偏每次升学考试(高考除外)都考到了理想的位置。

身边朋友都说我鬼点子比较多,邪门歪道奇技淫巧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至少是面对一个问题的时候,是思维活跃的,灵光飞快,是能找到说服自己的对策的。

不管完美与否,自己心理建设做好了,事情就不会向着客观的糟糕发展。

就在当时,母亲脸色煞白,怒目圆睁,又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我,上齿咬下唇,呼吸急促。

就像小时候发现了我做了一些“逆天”错事,下一秒,一般就是就近抄家伙向我招呼了。

通常是打到了我,才会开始开口教训。

然而,这下算什么事,她该说我什么?

痛斥我“你居然连你阿妈都敢猥亵”“小畜生不学好”抑或是“当流氓强奸犯”?

而父亲就在边上,难道她真的敢把她内心对我的揣测,对我可能拥有的不“臣”之心,在父亲面前说开。

如此一来,以后一家如何相处面对,如何继续对孩子的教育。

我注意到,如果不是怕惊醒父亲,母亲应该第一时间对我拳打脚踢,甚至她自己一边既满腔怒火又伤心欲绝从而眼泪横飞,一边开口痛骂。

就彼此之间短短沉默数秒,千钧一发之际,我虽恐慌,却也脑子无比清明。

我想到了,难道这种事母亲没有责任吗,虽然是无意的,她终究在自己儿子面前暴露了自己诱人的躯体,更别说就在儿子身旁做了夫妻间的事;作为青春期的小男孩,受到了不良影响从而对自己母亲的身体产生了好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况且我并没有找到那一步,只是用手用眼睛探索了。

如果母亲能想到这些点,她就不会把我们都不敢提及的禁忌摆上台面。

显然我给母亲出了个难题。

人的一生中会有无数次演技高光时刻,或帮你达成目标,或帮你逃避厄难。

那时候,我想起了整个初中生涯都在看的罗尔纲先生的《太平天国史》,想起了演技出色的东王杨秀清,依靠“天父下凡”的把戏,篡夺了大部分宗教神权解释权,甚至一度凌驾于天王之上。

有些行为,虽然看起来拙劣,但放在特定的背景之下,却又无比高明。

明眼人看出问题,也只能暗吃哑巴亏。

我决定演一出戏,顺便把父亲也惊醒,一来通过他的真实反应来使我的戏更加真实;二来寄希望于因为他的存在,令母亲对坦露某些事情有所顾虑。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真他娘是个人才。

有人会怀疑,一个中学生哪能想到这么多。

其实不大不小的孩子脑子里坏水是最多的,很多时候,他们更加不顾虑后果,也不擅于权衡利弊,没有道德与法律的约束感,全凭心意。

说回当时。

我不顾母亲的目光与其他反应,也不再看向她,只直视眼前;开始装作全身颤抖哆嗦,并用嘴巴大口喘气,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一样。

当然,我无法做到杨秀清那个声情并茂的地步。

可在昏暗中,也勉强够用。

“不要……不要过来…啊…你是谁”,我用惊恐的语气断断续续地开口,然后抱头装作很痛苦。

母亲估计看我这样发神经的表现,我猜她也是眉头紧皱并疑惑,厉声喝道,[黎御卿?你发什么神经!]。

这会她估计也穿好了衣服。

我不理会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却又含糊不清。

母亲看我没反应,直接伸出长腿踢了我一脚,还好是踢到我手臂位置,我假装不知道是母亲踢我,但也就力顺势往我自己床沿这边倒,停止了嘴上的“唠叨”,睁大眼睛,继续呆呆看着前方。

这下的动静总算影响到父亲,我已经能听到他睡梦中被打扰的嘟囔呢喃,似乎下一秒就要醒来。

我加大戏码,赶紧抱住母亲的大腿,母亲挣扎,我死死抱住,像是一个风浪中找到救生圈的溺水人,并用哭腔大喊“阿爸阿妈……我好怕啊”。

这声呼喊终于吵醒父亲,他缓慢起身,挠了挠惺忪睡眼,不知什么情况,只训斥道,“三更半夜搞什么鬼”。

然后他看向母亲,问[他怎么了]。

母亲眉头紧皱,一幅思考状,盯着我,似乎想看穿些什么,才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刚被他吵醒]。

我听到母亲这样说,顿觉大喜,母亲居然第一时间忘记了控诉我的不伦行为,我预想到的极端糟糕场面看来不会发生了。

然后父亲直接起床,走到门廊处打开了所有灯,一时亮如白昼,在此之前我撒开了母亲的腿。[有什么事不能说的],父亲问道。

然后我捂着自己胸口,装作平复自己内心的样子,依旧呼吸剧烈而不稳,几乎哭出声来。

虽然说明的是,我当时真的想哭出声了,当然这个情绪是来自于恋母的求而不得、自认为的被母亲“背刺”。

“我…………我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真的”,“我睡梦中看到有个女人在拉着我,就在我床边”。我颤抖地说道。

这下把他们都整沉默了,从小到大,父母对于怪力乱神之事虽然有所保留,但尽量不会在我们面前提及的。

在再早些年份,他们确确实实见识过装神弄鬼的事,甚至他们也见证过参与过那些在农村大行其道的神婆做的“仪式”。

比如曾经有一次村里来了个著名神婆,一时万人空巷,很多家里有孩子夭折的,或者意外的,都围了上去,通过神婆“沟通天地鬼神”,问问在下面的亲人的情况,以及对今后的指示。

当时我也在场,我至今都记得那个场景,以及明白为什么大部分人都信了。

因为神婆当场“露了”一手,她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突然发出一声巨大声响,且手中冒出了一股无气味的白烟。

有点像电视上的法师,就这一手,确实“折服”了愚昧无知的乡民。

日后我们谈及这事,都以神婆这个变戏法般的表演来证明,她确实有真本事在身。虽然后来明白了,大概是用了某些化学物质吧。

父亲点了一根烟,低着头,开口道,[胡说八道什么,世界上就没有那些东西。你是不是发烧了]。

母亲则是先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当时她内心想什么,只是当下情形,走向完全变了,也只得顺下往下走,她探过身来,用手捂了我额头一下。

说,[也没发烫啊]。

然后又说,[这么大个人了胆子还这么小,做个恶梦吓成这样]。

还责怪我,[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电影,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我觉得戏也差不多了,已经到达我设想的阶段,也就不再浮夸,[可能真是发恶梦了,在这宾馆睡得不是很舒服]。

[继续睡吧,我们都在你怕什么],母亲此时已经有了关怀的意味,似乎忘记了我刚刚的行为。

其实这桥段也不算太假。

因为我从小到大,在狂风暴雨或者打雷的夜晚、在听到村里一些怪力乱神的传言之后、在听到了寂静夜晚远方因丧事传来的刺耳又可怕的唢呐声、乃至仅仅因为自己看了恐怖电影被吓着,我都不敢一个人睡,要么在恐惧中硬撑一个晚上,通宵等到天亮;要么很不好意思地去到父母房间,直接说自己害怕不敢睡,有好几次,站立房门的我还把母亲给吓着了。


  请收藏:https://bmpbook.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