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手执朱笔不断地做着批注与记录,碰上难处时,总会不自觉地将笔头放入檀口中轻咬,一条红润舌尖若隐若现,更显风情万种。
月朦胧望向那婀娜动人的仙姿,轻叹一口气,大概只有像自己这样从小伴嫦君画长大的人,才不会每次见面都被她这惊世之颜给惊艳到。
良久,她才缓缓放下笔,伸手摸到后颈处,闭上眼伸了个懒腰,那一副慵懒地姿态愈加诱人。
她转过头看向月朦胧,问道:“事情都交办完了?”
月朦胧点了点头:“待今日将乌金散的配方与她们说一说,便差不多了。”
嫦君画淡淡笑道:“光阴似箭啊,一转眼你也要出嫁了。”
月朦胧有些感伤地道:“是啊。真快呢。”
“陆扬虽然资质平平,但毕竟是云落剑池下一任的接任人,前途应当不差,是你的良配。”
月朦胧摇了摇头,轻声道:“朦胧只要他爱我便好。”
嫦君画点点头,对于这个小师妹,她向来是当亲妹妹一样宠着。
闲话言尽,嫦君画向月朦胧交代了今日唤她前来的目的。
“一下子要备这么多乌金散,月主是要出去吗?”月朦胧惊讶之中带着忧虑。
嫦君画颔首道:“天之殃神气逐渐增强,不定何时便会现世。魔族选择此时潜入中原劫掠,其行为猖狂,其居心更可疑。如今侠罡未醒,帝曜龙心难测,智虹与将玄仍不知所踪。说不得,我都要亲自走一趟。”
“可是……”月朦胧迟疑道。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但那心疾如今对我影响还不大,更何况,此行中原,也未见得有多强的对手,不会有什么大损耗。”
月朦胧心知这师姐倔强又自信得很,只好叹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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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房回来,月朦胧远远便看见了那坐在厢房门外的石凳上的夏长杰。
她的嘴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在这心思澄澈的少年身上,总能让她倍感蹂躏的身心得到一丝慰藉。
“三殿下!”她走近了一些,对着夏长杰甜甜地唤道。
夏长杰正百无聊赖地用手里的树枝拨弄着不知何处捉来的几只虫子,听见呼唤后,他蓦然抬头,脸上露出温暖粲然的笑容,急急忙忙地应了一声,便丢下手里树枝跑了过去。
“月姐姐!”夏长杰不只是无意还是特意,竟没有减慢速度,一下就扑了上去,抱住了月朦胧的娇躯,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无声地吸取着她身上混杂的体香和药香。
“呃。”月朦胧被他这一抱弄得有些呆滞,却也未作多想,只是顺势回抱了他一下,便伸手将两人分开,佯怒道:“十五岁的人了,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夏长杰挠了挠头,傻笑道:“我喜欢月姐姐。”
“喜欢也不能这么做,你怎知对方喜不喜欢你呢?”
“可是,月姐姐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夏长杰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道。
“我……姐姐将你当作弟弟,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以后你不但不能随便对姐姐如此,对其他陌生女子也不可以,知道吗?”
夏长杰垂下头,沮丧地道:“哦。真没劲。”
月朦胧微微仰头看着他,当年跟在她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小屁孩,如今也逐渐长成了。
她忽然扑哧一笑,如寒梅绽放,用秀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傻样!带你吃好吃的去。”
“嗯!”
二人到餐堂叫了几样小菜包好带了回去。
在厢房外,将几样菜在石桌上铺开,看着月色,享着美食。
未下几口,夏长杰不知从哪拿出酒壶和酒杯,自斟自饮了起来。
月朦胧看得奇怪,问他从哪拿来的酒,夏长杰回答是今日正午去餐堂用饭时偶然喝到这月梨春,觉得醇香好喝,便多打了几壶来,以解闲聊。
月梨春乃是婵宫独酿的美酒,岛上人皆闻其名,月朦胧平日里也爱独饮几盅,但近段时间忙于筹备婚事以及交办事务,已有不少日子没有好好的喝一顿酒了,是以今日恰好有人作陪,便陪同夏长杰一起喝了起来。
夏长杰满斟了一杯,敬道:“月姐姐,我听说了,你即将与云落剑池的二少爷完婚,长杰敬你一杯,祝,祝你幸福!”不等月朦胧举杯,便一饮而尽。
月朦胧笑了笑,道了声谢,也满饮了一杯。
酒过三巡,夏长杰放下酒杯,仰头看了看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皇兄应该已经回到皇城了吧。”
月朦胧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一抖,问道:“怎么?想念你皇兄了?”
夏长杰没有看她,顾自摇了摇头,道:“只是听说,待此间事了,父皇就要着颖妃娘娘给皇兄遴选正妃和侧妃了。”
月朦胧的神色有些僵硬,她的确是坚定地回绝了夏长烨,因为他只将自己当作玩物,而非真正心属自己……可露水姻缘也是姻缘,他毕竟使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此时听闻他即将选妃的消息,心中不免仍有些不是滋味。
夏长杰不露痕迹的瞟了她一眼,装作无事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口说道:“说是选妃,那么多高官家的闺秀竞相争风。要我看,十有八九是那张锦沅了。”
月朦胧问道:“是当朝宰辅张甫崖的长房孙女吗?”
夏长杰点头:“对,就是她,她跟皇兄青梅竹马,感情最深,身家背景也好,要颖妃娘娘选个更合适的,怕是没有了。”
“倒是良配。”月朦胧低声说道。
夏长杰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说这些没意思。来,月姐姐,再饮一杯。”
月朦胧被他一番言语搅出了心事,酒瘾也随之上涨,饮酒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到后来索性从夏长杰手里夺过了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夏长烨倒也顺着她的意,眼见酒壶见了底,他又拿出一壶满的递给月朦胧,与她对饮。
豪饮易醉,英雄豪杰都不能幸免,又何况一个柔弱的女子呢?
“我悄悄告诉你,月姐姐我啊,真的很爱很爱陆扬哥。”月朦胧趴在夏长杰背上,稀里糊涂地说道。
“嗯嗯,长杰知道的。”夏长杰背着她往厢房走去,随口应道。
他走到厢房门口看了看四下无人,便背着月朦胧进了房间,“咔嚓”一声锁上了门。
夏长杰将身上佳人轻轻放到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抚她红润俏丽的脸庞,眼中流露出无限柔和的神情。
他俯下身,将嘴凑到月朦胧的唇边,就在两唇即将相触的一瞬间,他忽地又直起身子。
他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不由自主地给月朦胧盖上被子,抬腿向门外走去。
“太子殿下,轻,轻些,奴撑不住了。”
夏长杰的瞳孔瞬间收缩,他猛然转过头,震惊地向床上望去,却只见月朦胧紧闭着双眼,那淫句显然是她的呓语。
夏长杰咬着牙,喃喃道:“一怀真情,比不过数夜偷欢。”他突然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回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将床边的帐帘放下。
随即上床与月朦胧躺在一起,抱过她的头吻了上去。
朱唇水润,香舌灵动。
月朦胧犹在梦中,却不自觉地配合起身边人的亲吻,一双玉臂也熟练地勾过夏长杰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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