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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月朦胧被这加速的进攻杀得丢盔卸甲,只能配合这节奏发出母兽般的尖叫声。

一阵天旋地转,只教人爽得神魂颠倒!

夏长烨将滚烫龙精一滴不少地射入待嫁医仙的含羞蜜穴中,也不立即拔出,便以这插入的状态,躺回了床上。

月朦胧时隔六年再得舒爽欢爱,如久旱逢雨一般,润透了整个身心。

两人俱是汗如雨下,端的是情欲双得!

夏长烨喘息了一会,忽听得一旁侧卧、背对着自己的月朦胧发出一声声哽咽,他俊目一瞥,暗中思索一番,便翻身抱住了月朦胧,双手自然地攀上了娇软的双乳。

“殿下,我是定要嫁去陆家的,我不可负了陆扬哥。”

“我并未拦着你去。”

“待我完婚,殿下便如何都逼不得我,纵是就死,我也不会再从。”

夏长烨眼中露出一丝嘲弄之意,嘴角轻勾,道:“随你喜欢吧。但今晚,本殿下要玩个够!”

“啊!殿下,缘何恢复得这般快?”

“如何,喜欢吗?”

“啊啊啊,殿下真个是龙精虎猛,教奴心折!啊!”

“叫你再尝尝这一式!”

“唔啊!殿下!烨郎!奴的烨郎……”

一夜东风吹尽,且教寒月绽牡丹。

良宵帐暖,涓湿露滴身酥软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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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一刻。打更声逐渐远去,剩冷寂黑夜。

齐九嵋躺在床上,闭着眼,却无丝毫睡意。

距离他莫名出手救下清柳的事分明已过数天,可几日来,那一幕幕总在他的脑中不断萦绕,挥之不去。

自己无端想起的那句“无辜者,不该遭飞来横祸”是谁所说?

为何以前毫无印象?

自己和清柳为何会对互相有熟悉感?

还有那女子所使的剑招,他将一招一式看在眼里,竟能透析她的出招思路。

其实最早该从被人追杀开始,他就能察觉到自己的脑中似乎总会时不时出现一些从未有过的意识和画面,模模糊糊,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有时像是个场景,发生着一些他所无法理解的故事,有时是几名看不清面容的陌生人,再有时,便是如那一日般,响起一道莫名的声音。

但奇怪的是,他却从未害怕过这些东西。

他这般胡思乱想着,然而精力总有穷尽,最终满脑子缭乱的想法逐渐去芜存菁,合杂为一,定格在了那女子说的一个名字上。

霁霞剑谱。

霁霞剑法。

他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似乎有无尽意味以供品咂。

突然间脑识再度陷入混乱,他急皱眉,却仍是不敢挣开眼睛。

灰雾缭绕中,一丝耀眼金光,夺目照来,令他顿时精神一振。

过了许久,那灰雾终于不再,缓缓消散。

那是一柄剑。

剑身窄长,通体金黄,剑柄与剑格镶嵌着七颗色彩各异的宝石,熠熠生辉。

他在意识之境中仰望着那柄剑,感受到剑身四周迸发出的强大威压,但却没有丝毫令他不适,反倒是有些许兴奋。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畅快感。

忽然,一切复归黑暗。

齐九嵋慌乱地环顾四周,却是空无一物,再难见丝毫光明。

幽远的黑暗古井无波。

不一会,又遥遥传来一声声似有还无的嘶吼。

“你要做什么?你仍要离我而去吗?”

“为什么你非救她不可?!”

“你非要去,就先一剑斩了我。反正我也习惯了。不差这一次。”

最后是满带悲伤与凄凉的一声哀叹。

“你啊你,拼命决死一战,却终是为他人做了生生世世的嫁衣,若再世觉醒,且后悔去吧。”

“罢了,与我而言,不过是再寻你一次而已。”

他猛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急促地喘息,发现自己全身都已被汗浸透。

窗外街上遥遥传来打更声:“三更哩!”

他甩了甩头,下床取了衣物穿上,走到桌前拿起一只杯子,并顺手摸了摸白瓷茶壶。

茶壶当然是凉的。

他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儿,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将冰凉的茶水倒入口中。

饮尽后,他随手一抹嘴,将茶壶放回桌上。

打开房门下了楼。

青滟楼的后花园经过几次的翻修,占地广大,庭院深深,奇花异草遍种,正中一大片湖,湖上一座九曲回廊桥,雕梁画栋,舞角飞檐,桥上立着相等大小的三座亭子。

齐九嵋刚走到后花园门口,便听到一阵琴声自里传来,其声恬淡、悠扬,委婉连绵,抓人耳听。

齐九嵋最后一丝困意被这令人心旷神怡的琴声驱散,驱步走进了后花园。

几番迷路,终于顺着那绵延不绝的琴声,找到了端坐亭中抚琴的清柳。

“夜冷风寒,齐公子不休息,怎有兴致来此?”清柳率先开口问道。

齐九嵋看了看清柳,道:“清柳姑娘不也一样,可否先让齐某一听你之缘由?”

“莫名心烦,故而抚琴自遣,如此而已。”清柳看向他:“齐公子呢?也是一样么?”

齐九嵋盯着她那在黑夜中犹然灿若星辰的双眸,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清柳姑娘希望是一样吗?”

清柳未曾想到他有此一问,显得有些局促。

她也不知为何,平日里分明阅尽无数人,早已练得一颗心波澜不惊,在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户书生面前,竟总是无法做到与其他人同样对待。

“清柳不明公子之意。”她只好如此回道。

齐九嵋在问出那一句话后,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有些唐突,尴尬地笑了笑,道:“虽同是心烦,然而,我之缘由,起源于今晚一梦,同时也有感于近日遭遇。”于是,便将自己从被追杀起的事详细讲与清柳听,却略去了自己脑中意识翻腾之事。

“齐公子之遭遇,着实可怜。说起来,公子被人追杀,离家数日未回,何不报信与家中双亲知晓平安?”清柳复启抚琴。

齐九嵋神情黯淡了几分,他找了旁边的一个石凳落座,良久,才回答道:“家父在我六岁那年,被血洗村子的魔人杀害。家母带我出逃到惠安村,好求歹求,才求来半亩荒地耕种维生,没几年后,母亲积劳成疾,也故去了。后来我便孑然一身,半耕半读,欲搏一个功名,告慰父母。”

“魔人……”清柳喃喃地念了一句,仿佛被勾起了什么极痛苦的回忆,紧紧地皱起秀眉,泪水几要夺眶而出。

齐九嵋见她神色有异,起身走到她身边,俯下身看着她,问道:“清柳姑娘,怎么了?”

清柳看向齐九嵋,脸上已是梨花带雨。

她轻轻摇了摇头,取出手绢拭去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五岁时,我家住的桑原镇全镇被魔人所戮,独留我一人幸存。后来我在逃亡路中被人贩拐骗,卖进了这青滟楼。”

齐九嵋面对着清柳那绝色的面庞上带着含泪的眼波,心中似有一根弦被触动。

听她讲起身世,更是与自己颇有同病相怜之意,叹道:“人生莫测,年岁无常。姑娘节哀。”

清柳点点头:“好在老板娘待我不错,养我长大,传我技艺,却从未逼我出身接客。这也算是老天为我留的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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