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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

苏云眉峰皱了起来,寻顾着四周,踏步向老翁处走去,一路走过,便听着他一路念叹,道理于耳而入,随心而走。

身体怪异感都悉数被抚去,仿佛间连气机都慢慢有了晋境之感。

监察到此状况。

苏云内心更发沉重,怎么再睁开眼,娘不见了,自己还不知道去哪了?还有,一睁开就看见个老者在那钓鱼呢。

不是,老头。

你谁啊!?

再道,苏云持剑走到巨岩下,恭身唤了声:“前辈?”

老翁听问不答。

苏云再持剑往前走出一步,拱手问了声:“前辈,晚辈能否打搅您一下?”宛尔,一股力道将苏云供起的手,轻轻抬了回去。

着后老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瞧了瞧苏云,朗朗有语:“苏先生过誉了,称我一声前辈,是折煞我了,其实该是我唤你一声前辈,才是。”

苏云的眉再度紧了几分,将手落下,看向老翁无钩垂吊的杆流处,轻道了声:“前辈,您这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翁:눈_눈

自己这不摆明了在钓鱼么。

这苏先生怎么傻傻的,与她说的不像啊!?

还有,都说不要叫前辈了,怎么还不改口,真是迂腐。

咳咳。

“苏先生不懂,这钓鱼啊……”老翁握着杆子回应道:“风浪越大鱼越贵!!!”苏云满脸疑惑。

好家伙,敢情是卖鱼的、自己哭错坟,呃不是,是找错地了。

“可前辈钓鱼又为何不用钩?”苏云指了指,道。

“咳咳。”听着苏云的话,老翁也不再卖弄面子地将无钩鱼杆收了起来,道:“苏先生不懂得一词。”

“什么词?”

“如钓。”

苏云微微后仰,感觉老翁话有玄机,再次拱了拱手,直取心中疑惑问道:“那还请前辈告知苏云一声,此地是何处,即后便不再叨扰了。”

“诶,等会。”

眼见苏云张嘴就要走,老翁是连忙招了招手:“苏先生莫急,先等会,咱还没到下一个环节呢。”

什么意思?

苏云望向老翁。

老翁便拍了拍巨岩旁的空处:“来坐坐。”

苏云着急寻娘,只好再说道:

“还望前辈能先告知苏云,此处是何等地界,我还要……”

“我说了……”老翁打断了苏云的话,再度拍了拍空处,神色端正,眼眸微沉:“坐坐!”

苏云站在下方,骤感周遭气场冷淡了起来。

这个老翁无论是怎么用灵识打探深浅都看不出境界,再用望气术观摩的话,又觉其浑身自带鎏金龙气,这老翁,不对!

或者说自己打探不到,那他的境界是已经达到了娘亲、女帝那种层次了?只是他这体内的人道龙气是怎么回事?

其后,苏云只好撩起衣袍,飞身纵上巨岩,站在了老翁身旁:

“那便打扰了。”

老翁瞧着苏云坐下,面色闪过一抹思索,极其细声地念了声:“长得倒是挺俊,怪不得她会喜欢。”

隐隐,苏云只看到他嘴动,却听不见声音,难免开口询问道:

“老先生,是在说什么?”

老翁没有回答苏云的话,微笑着:“其实按规矩而言,我是不应来寻苏先生,只是心中一疑惑,想向您求一个答案。”

苏云偏了偏头,他自己也还有很多困惑未解,又谈何为人解惑呢?不过,苏云还是施礼道:“前辈但问无妨,苏云知无不言。”

接而老翁着眼掸了掸苏云,缓缓出口:

“敢问苏先生,如何行千里路?”

苏云迟疑了下,读书人皆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况且从他方才朗诵的句律来看,明显也是读过书明是非的,又为何如此问自己,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回答他?

大约过了小半刻时间。

苏云才给出答案,指向岩下奔流向前的河水,道:“泽万物而不争,远浊近清,终至千里。”

老翁看着苏云的眼眸,听着念出这一句句话后,回过首方站了起来,两手持杆负后。

继后他嘴里跟随着给出的答案,不断念,不断渐渐远去。

直至传回一句话来。

“呵呵,所以我才会比不过苏先生吗。陆涯受教了,只是苏先生,此处在等你的。可不止我一个,他!我拦不住,这一劫还需你自己度过啊。”

听闻言。

这时苏云也已站了起来,目眺着陆涯老翁没向远方。

只是视野外侧巧木之下,现出的一个身影,霎时让苏云眼眸凝滞起来。朽叶飘飘。

顿现身影背身抬望穹顶,一袭儒衫挂刀,独立沧桑。

入眼都是那么熟悉,入眼皆是那么陌生,所因这个人苏云曾见过。既而。

幡然片刻,苏云下手掠去,五指如钩右握绿卷,旋踵拔剑而出,有雷动之声骤起,身子电疾般杀向前方,随剑下前行妄伴龙吟,空间之内朽叶同荡,伴旋剑气纵横飞舞,剑气所存处寒冷森然,轰劲倾泻,断是空间都被割裂出几丝骇人的裂痕。

这一剑之威,已有化蕴,这一剑所出,近达洞虚。

所名,叶落霄寒!

转息,苏云剑指树下儒衫背前。

只是苏云心境如此完美祭出的一剑,按正常逻辑来说,即便是洞虚也得慎重对待。

但就在其剑尖抵达近身的时候,却见那儒衫身影,缓缓将身子转了过来,接而拢袖抬手,端起两指徐徐夹住绿卷剑尖,过后剑中全数攻势散逸而去,皆奔在儒衫身后,化出一道道气象涟漪。

苏云目前。

儒士脸戴白龙面具,至高俯瞰而下,面具后两孔邃目有望青山凌凌,岁月长河万里,只是细看下又有无法看穿的栗烈,似隐藏着些许不忍与雅逸。

片刻慌神过后。

儒士先行冷哼了声,字正朗朗:“还算有点火候,但……你不会以为单凭这一剑真就足够了吧!?”

过后,儒士松开夹剑两指,翻手往后背掏去,横刀往上撼地下劈,砍向苏云。此一刀,没有任何灵气泻出,没有任何招式技巧。

然斩在苏云眼前,竟如似要将山岳劈开般霸道强大,而苏云届时自己正正就是那座山岳。

可苏云虽然惊叹,但内心还是没有办法怯意,动作迅速地将绿卷归翘,以脚踏地起阵,走桩沉身,两手凭天顶起,背后白玉十二重京楼顿现,硬生生顶住了儒士发难的一刀。

暂且不说,儒士到底出了多少力道,单瞥向其眼神中,仍是亮出了不少为苏云表达欣慰的思绪,既过后,面具之后传出数下声音:

“好小子!”

苏云则顶着天压般的刀意,额带汗水地挺起身形,满脸涨红瞪向儒士,即便面临难以抗衡的局面,嘴角反不甚微微勾起,淡然笑笑:

“倒省去了一番寻你的功夫。是吧,许攸!不对,该问问你,又是哪一念残尸呢!!!”

“也许是恶念也不说准。”许攸横刀下压,神态自若:“怎么臭小子。难道你很恨我!?”

待话说完,许攸刀意又更加重了起来,苏云一腿顿时被压得跪地,然还是毅然地瞪着许攸,执道:

“告诉我为何!”

许攸双眸微凝,目光并未放在苏云身上,而是瞧向远处奔流不息的长河:“为何?”苏云咬牙顶上去,道:“当年你为什么布局伏杀我爹!为何将一缕残魂流在我灵台之中,我灵海之内那根朽木,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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