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是“酒吧”的常客 。
罗德岛酒友会的人,喝起酒从不是省油的灯。这个秘密组织之外,也就剩样样不服输的博士想和星熊比胃。比试了几轮之后,博士就被接纳进这一堆嗜酒如命的干员里。结下了每次顺利做完任务都想着用酒精填满自己的陋习。博士屡次都是喝得烂醉,被人抬回宿舍。所幸凯尔希不会放任她,毕竟这幅身体还是罗德岛的财产。无意义的损耗行为是不被允许的。这次也是,博士被逮了个正着。
某日,罗德岛本舰,休闲区,可露希尔的私人酒吧。
“博士,凯尔希医生叫你。”亚叶拉着博士的手,想办法把博士拉扯出这群虽是酒囊但并非饭袋的人群中。
“小叶子?你怎么在这儿啊...难不成你也想陪我喝...喝一杯!?”博士把嘴中没泡化的泡面嚼了嚼,还没咽干净就开了口。
“博士,你再不走,凯尔希医生可真的要打你了。”
“我不怕她...!这个*米诺斯粗口*总是坏我事!”
真不知道博士从哪里学来这些粗鄙的词汇。亚叶对博士用炎国话给她起的爱称并不反感,甚至觉得有点喜欢。亚叶拖着那瘦弱的手,但是不知为何比平时更加有力。被揪出来的博士不断挣扎着。走廊不远处,一个菲林在等着。
“凯尔希医生,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辛苦了,亚叶。接下来交给我。记录博士生命状况是最高权限。”
“好的。”
“你俩谁是护士...谁是女仆?快给我拿酒来!”博士蹲在地上望着她们俩,伸出一只手像是在讨要东西。
“博士你在说什么?”亚叶对博士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听懵了。
“我来解决就好。”凯尔希拉着博士的手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亚叶看着老师揪着那个不听话“不省博事”的酒鬼,听到两个人戏谑的谈话,心生笑意。她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近了。老师对博士和阿米娅,以及所有人的关心一向不在言语,而多是行动。然而老师的这种关心放到烂醉博士的身上往往让人啼笑皆非。
“跟我走。”凯尔希拉起博士就往生活区走。
“凯...凯尔...凯尔卡...等一下,你不是...!凯尔希...对不对?”
凯尔希听着博士醉后的胡言乱语,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只是拉着我的手,也没那么疼...”博士好若有所思,“凯尔希才不会...对我这么好,她才不会...不会这样...不像斯卡蒂...会心疼我,”;博士半眯着眼,试图掐了自己脸一把,“一点也不疼,完全就是...在做梦。”她全然不知自己掐在了兜帽上。
凯尔希并不关心干员斯卡蒂对博士展开了什么样的攻势,她只在意博士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不仅对这幅独一无二的躯体有不少害处,对罗德岛也颇失体面。心疼不心疼博士也不是凭博士一面之词就可以说得清的。
“她明明,恨死我了。巴不得我死,对不对?”
凯尔希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应。
“我才不管,她恨不恨我。我做的事,只是因为我觉得...有必要,我才做。”博士稍作干呕状,“我不在意,她要怎么对我。她要是真恨我,就弄死我啊!”
“她恨你,但她不会让你死。”
“那...我跟你打个赌,看我哪天...又要被送进石棺,那个又冷又硬的...大棺材!”博士用手比划着。
“下次你再进去了,罗德岛不会再牺牲任何人去救你。”
“要是...ACE他们还在这里就好了,他们一定会来救我!我好想...请他们喝一杯,一杯就好。”
博士撒开凯尔希的手,原地转了一圈,朝着另一个方向跌跌撞撞走去。
“你寝室在这边,你去哪里?”
“我去找ACE他们!”
“别闹,让他们好好休息。”凯尔希猛地拽了博士一手。
“呃嗯!有点疼了...你真的是凯尔希啊!”
博士是不该忘的都忘了,该忘的是一点不落。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让荒唐可笑的话从博士的嘴里跳出来。
博士已经被“押送”回了寝室。
博士一躺下,胃里灌满的液体就根本没有想让她睡着。博士只好跑进厕所,抱着马桶靠自己把它们倒出来。一阵又一阵,那从胃里返出的味道,满是苦味,酸涩而难闻,和喝下去时完全不同。好难受,肚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顶着一样,身子几乎蜷曲着。胃袋反复收缩,像是被人捶来捶去。倒干净了,才稍微感到舒服一些。
刷牙...刷牙...牙膏,小心点不能咽下去。博士手中的牙刷笨拙且胡乱用着力在自己嘴里刮来刮去。她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绯红。一口把口腔中的漱口水吐掉,烦人的酸味才算是消失了。
凯尔希给博士递了一杯温水,博士像是又看见了一杯酒,一口气就吞了下去。急促的吞咽声穿过脖子散到房间里。
“你慢点。”凯尔希嗔怪。
博士刚喝完就打了个嗝儿,一股浓浓地酸苦味刺激着自己的鼻腔。
凯尔希递给博士一支解酒药,但博士像是不喜欢吃蔬菜的小孩看见满满当当的一碗苦瓜一样把它推开。凯尔希只能抓着博士的下巴把药给她灌进去。这样的场景也许不是一次两次了。
博士刚咽下去,便倒在床上,抱着枕头不愿松开。凯尔希见状把她拉了起来。
“去洗洗再睡。”她推着博士走进浴室,想帮博士褪下剩余的衣物。但博士却推开了她,把门缓缓合上。
“我自己来...不要你...先出去啊...”博士的手像是在赶小猫一样前后扇动。
“不准锁门。”凯尔希朝着门缝里露出的脸喊道。
“不锁不锁!”博士嘭的一声便把门关上了。
凯尔希用鼻腔哼了一声。
博士拉扯自己的衣服,但连内衣都没脱干净就打开了花洒,把身子随便一冲,洗发水沐浴露也只是随意抹了一抹。用毛巾身子随便一抹,光着身子摇摇晃晃从浴室里跑出来。
“没羞没臊。”凯尔希在浴室门前望着她,眼神不自然地把博士身上扫了个遍。
“什么啊?”博士望着天花板。
凯尔希并不是漠不关心,只是她也对这样的博士束手无策。她只能把她拉到身边,用毛巾仔细地弄干。她从博士的衣柜里翻出博士的换洗衣物:每一件的款式她都很熟悉;她扭着博士的四肢才勉强把衣服一件件套进去。她推着博士,把这个又困又醉的家伙按到床上,拿出柜子里的电吹风帮这个不能自理的人吹干头发。
博士倒在床上,但胃里的不适感总是把她从睡梦边缘拉回现实。她忽然直起身子,看见凯尔希仍坐在凳子上。她也在望着博士。
她还没走啊。
“凯尔希...?”
“什么事?”
“坐我旁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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