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甲钩上用的并非沾血即毙的剧性毒药,被毒死好歹还慢点,一味运功反而死得更快。
至于能扛多久,只好听天由命了。
忽然肩后一软,却是赵合德俯在自己肩后,用温软的唇瓣吻住他的伤处,小心地吸吮了一口。
程宗扬连忙道:“有毒!”
赵合德啐了一口毒血,“我听别人说,被毒蛇咬中,要赶快吸出来。我帮你吸。”
“会中毒的。”
“我知道。”赵合德道:“我不怕。”
这会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程宗扬只好提醒道:“千万别咽下去。”
赵合德不避血污,帮他吸出毒血。
可吸了几口,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体也开始热热的发烫起来。
程宗扬身上热得更厉害,胯下的擎天一柱也越来越不安分。
尤其是少女的唇舌在肩后碰触时那种柔软的触感,使它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霍霍跳动。
升腾的欲火使程宗扬几乎忘了伤口的痛楚,忽然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别吸了!这不是毒药!是他娘的春药!”
程宗扬心里充满了荒唐感,那名偷袭者伪装成逃亡的军士,骗过了魏疾,也骗过了自己,一路隐忍,最后抓住机会突施暗算——这么一个阴险毒辣的忍者,甲钩上用的居然不是毒药,而是春药——这孙子是有病吧?
“唔……”赵合德吃力地说道:“什么是春药……”
程宗扬扭过头,只见少女娇靥犹如桃花,红艳欲滴,一双美目仿佛要滴出水来。
程宗扬心跳越来越快,下体也涨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有种快要爆裂的感觉。
眼前少女的绝美风姿更如同火上浇油,使他脑海中绮念丛生。
望着眼前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程宗扬用尽最后一点克制力,长吸一口气,压下欲火,然后没头没脑地说道:“我要娶亲了。”
赵合德抬起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新娘是云家的小姐。”
赵合德听懂了,她美目瞬间蒙上一层薄雾,一边勉强扯起唇角,微笑着轻声道:“恭喜你啊……”
程宗扬道:“你知道,我宅里养了一堆的母老虎。”
赵合德笑着,却突然淌下泪来。
程宗扬硬下心肠,自顾自说道:“前几天,我运功出了点岔子。有人找了个法子,说要找个处女当鼎炉。那帮该死的奴婢居然推三阻四,谁都不肯让一个女人进入内宅。”
赵合德眼泪越来越多,如同断线的珠子顺着玉颊滚落下来。
“只有死丫头怂恿我来秘境——知道为什么吗?”
赵合德怔怔看着他。
“因为你在这里。”
“其实即使她不说,我直接让你进入内宅,她也不会反对。因为我高兴,她就高兴,而只要她高兴,我就高兴。”程宗扬道:“但因为我高兴,所以我尊重她。”
程宗扬笑了起来,“是不是很绕?”
“我听懂了。”赵合德轻声道:“你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你。比什么都喜欢。”
“没错。不过,”程宗扬放缓语调,柔声道:“我也喜欢你。”
赵合德红唇颤抖了几下,不知道是哭是笑。
“最开始我是喜欢你的美貌。臭不要脸地说一句,我见过的美色也不少,而你绝对是最出色的一类。坦白地说,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种冲动,为了不在你面前出丑,我装得跟大尾巴狼一样,你都不知道我压抑得多辛苦。”
赵合德破涕为笑,小声道:“色狼。”
“后来我发现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知道,我家里那窝母老虎,都是些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匪类。像蛇奴她们几个,甚至都能算是虐待狂,属于心理特变态的那种,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而你呢,柔恭畏礼——对,你总是怯生生的,害怕别人说你不知礼仪。那种尽力的样子,让人禁不住心生怜爱,有种强烈的保护欲。”
“再后来,那种保护欲就成了占有欲。刘骜那种废物也想要你?做梦去吧!
这么出色的姑娘,只能我来珍惜!
别说他一个天子,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让!
我的女人,谁敢抢?“
赵合德红着脸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别啊。”程宗扬道:“一想到你还不是我的女人,我就觉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心丧若死,生无可恋。”
赵合德又是欢喜又是害羞,不由得捂住耳朵。
程宗扬贴在她耳边道:“我是说真的!有一句假话,立刻让雷劈了我!”
赵合德顿足道:“别乱说!”
“你瞧,我没有被雷劈吧?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赵合德羞赧地低下头,把沾着泪痕的玉脸埋在膝间。
“还有……”程宗扬说了一半停下来,摇头道:“现在不能跟你说。”
赵合德抬起眼睛,“为什么?”
程宗扬饶有意味地坏笑几声,在赵合德被他笑得羞窘之前收起嘻笑,正容说道:“我现在能承诺你的是:我一定会珍惜你,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来爱护你。而且有死丫头罩着,我可以保证你在内宅不会被人欺负,但是啊,像白眼、怪话、私下的排挤之类的。我猜是少不了。还有,我不能明媒正娶,纳你为妻,给你相应的名份。那么,你现在愿意来我家吗?”
赵合德轻声道:“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我说不清楚。”
程宗扬精神一振,“没关系,我们可以来分析一下。比如:你刚才为什么要跳下来?”
“我怕你死……”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说明你很在乎我啊。那你再想想,我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
“……你一直在保护我。”
“我本性就是这么善良!”程宗扬拍着胸口,厚颜无耻地自我吹嘘,然后笑道:“你想想,我有没有什么你不能接受的缺点?”
见赵合德低头不言,程宗扬提醒道:“比如女人太多什么的?”
赵合德沉默半晌,然后道:“我姊姊在宫里。”
“哦?”
“那里也有很多女人。”
程宗扬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一个错误,他一直以为像合德这样充满幻想的小姑娘,向往的会是夫妻恩爱,你侬我侬的生活。
但他忽略了赵合德生长的环境完全不同,别的不说,就是她最信赖也最崇拜的姊姊,身为正宫皇后,母仪天下,可还要跟三宫六院分享天子的宠爱,而且还天经地义,谁要敢专宠后宫,反而会被人当成妒妇祸水痛詈。
所以自己三妻四妾,在她眼里根本不是个事,甚至是理所当然。
程宗扬恍然道:“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明白了。”
赵合德抬起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跟皇后娘娘说了要成亲的事,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我先来找你。我猜,你姊姊也不是很反对我们在一起。”
赵合德害羞地低下头,“姊姊说过,只有你能护得住我。”
程宗扬笑道:“咱们姊姊眼光很准啊。”
赵合德鼓足勇气,怯生生道:“我可以做妾吗?”
看着少女娇怯的美态,程宗扬一阵心疼,险些就要答应下来。
他定了定神,“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想当妾?”
“我想要一个名份。”赵合德小声道:“免得阿爹生气。他脾气不好……”
程宗扬犹豫了一下,“我不想骗你。但老实讲,我内宅那帮女人关系特别复杂,当妾不见得就比奴婢好。”
赵合德低下头,半晌道:“我害怕她们。”
程宗扬满腔绮念像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了下来。
以自己现在的身家,锦衣玉食的养着赵合德,根本不算事,就是再多养几个也不费吹灰之力。
可赵合德想要一个名份,这恰恰是自己无法承诺给她的。
给赵合德一个妾的名份并不算难事,但程宗扬不想伤害她。
像她这样有着倾城之姿的娇弱少女本来就惹人嫉妒,再以妾的身份入自己家门,只会成为众矢之的,被那帮侍奴明里暗里欺负。
甚至自己想把她接入家门就是个错误,这样美好的绝色尤物,实在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赵合德低着头,粉颊红得像火烧一样,声如蚊蚋地说道:“你刚才说,你需要一个处女……我可以给你当鼎炉……”
程宗扬略一错愕,然后涌出一阵狂喜,“真的?”
赵合德螓首以几乎看不出的幅度,微微点了点。
“不后悔吗?”程宗扬半是玩笑地说道:“你还是处女,我可早就不是处男了。”
赵合德抬起眼睛,认真说道:“我的命都可以给你的。”
程宗扬笑了起来,“我的命是死丫头的。”说着他在少女鼻尖一点,“也是你们的。”
赵合德含羞侧过脸,小声道:“要怎么做?”
“别担心,我会很温柔的。”程宗扬搂住她的腰肢,遗憾地说道:“没有洞房花烛,委屈你了。”
说着程宗扬轻轻拉开她的衣带,却发现她衣服全都用丝线紧紧缝住。
“我和姊姊在宫里,怕被叛军攻进来。”
程宗扬试了一下,笑道:“缝得好紧,我来帮你拆。”
“不要。我自己来。”赵合德道:“是我自己愿意的。”
山谷外,本来应该去找朱老头的吕雉却没有走远,她背靠着崖壁,仰首默默望着天际,眼中神情变幻莫测,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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