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宫本这么无所顾忌的说话,就把我给整不会了。
他的坦率和慷慨简直不像是个正经的反派角色。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子算不算NTR了你啊?”
“NTR? 你觉得她们配当我的女人吗?”宫本嗤笑着,就好像我说了句蠢话一样。
“哦。”我也只好点点头,没话可说了。
宫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在故意的示好,还是在低调的示威,我还有些吃不准。
毕竟他似乎拥有着“控制”这里所有人的能耐,就算是把保健室的所有女生都让给我,对他而言也只是排队等候下一波女生的自投罗网而已。
就好像是一个已经饱腹度日的食客,将自助餐优先择取的份额让给身后排队的人,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
当然,其中必定有着我所不知的破绽,要不然区区一个才觉醒灵能力不到10天的普通人就能做到这种事情,未免天才得有些过头了。
而且不得不说,这个家伙把别人当成玩物的心态,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为什么对我说这个?”沉闷了片刻后,我想转移话题,但是却发现无论怎么思考,都还是在这个事情上打转。
宫本低声地开口,就好像是要跟我分享一个深邃的秘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我是同校的同学,我看你也很顺眼。而你我也都知道,这个学校已经不对劲了,为了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麻烦,多一个朋友,总是有点帮助的。我已经很坦诚了,你有什么看法?”
“嗯。那我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呢? 哦,只是保健室的这些女孩子未免太没有诚意了,既然是要招揽合作伙伴,那也该拿出更多的诚意出来吧。”我双手合握,模仿着影视剧里的那些黑道大佬们的庄重姿势,和宫本讨价还价。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宫本慢悠悠地说道,还是用那种让人不爽的故意拖长的语调。
这种好像是不成熟的未成年人却极力地充大的不协调感实在是……有些尴尬。
“合作伙伴? 不不不,以你的实力还做不了我的合作伙伴,我只是想要一个帮忙处理杂事的、有脑子、能说话、会动手的人而已。”
“哦。”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发出“哦”的声音了,老实说,对方这种故作优哉游哉要“吃定我”的傲气实在让人不爽,可是考虑到对方这能操控一整个保健室里的女生的能力,也确实不是我能匹及的。
其实,借着这个提议把曦月带出去的方案,我也考虑过。
但是眼下还不成熟,毕竟当我选中了某个特定的女孩,必然会让她也被宫本特别盯上。
曦月的身体会不会真的被对方操纵来攻击我呢?
但是,就这样真的低头,恐怕也不能带给我想要的结果,只会让宫本更加轻视我罢了。
有人说,和别人交往的第一印象,能够决定那个人对你的70%或者80%的态度,而这个态度将决定后续关系的发展。
而且我灵机一动,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半点优势,例如说——能够一定程度上无视物理规则的道具,我也有啊!
在脑子里复盘了之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样也许真的可以。
不就是比拼装逼吗?
我也可以!
虽然可能缺欠一点演技,但是我还是学着曦月的那种不动声色开口着:“你错了。”
只是说完这三个字后,我就开始跑到门后将那个堵门的柜子给挪开,在一阵沙哑难听的摩擦声后,柜子移开了。
我打开门,走了出来。
宫本看来有些发愣,退后几步和我保持距离,不确定地问道:“这么说,是否可以理解成你接受我的提议,要来我手下做事?”
我摇头,努力地摆足派头:“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是说特别的宝物的话,我也有啊。”
宫本像是蛇一样眯起眼睛,而且始终谨慎地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
更加要命的是,被宫本斥退的那些女孩子们只是退离了注射室前的位置,在刚才小窗口的视界里还看不到的走廊里,可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我无奈,只能从身上抽出一叠宛若餐厅的宣传单一样的纸质刊物,展示给宫本看。
他有些疑惑,“你想表达什么?”
我握紧这个卷成一团的小纸册,从注射室里随便找出一个针筒,然后挥动着册子一斩而下。
只是一声脆响,塑料的医疗针筒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而小册子甚至连形状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其实就是曦月之前交给我的刀甲符了,只是在脑子里想象着刀剑的形态,然后默念出对应的符文,就能够将原本普通的纸张一瞬间拟态成逼真的刀剑。
用纸张来劈砍针筒自然是绝不可能奏效的。但是被灵性幻化出质地逼真的“刀剑”,就可以一斩而断了,这可是绝对货真价实的超自然现象。
我拿着纸做的“刀剑”,倚墙而立,身姿笔挺如铁树般毫无动摇,做出宛若古代武士的姿容,一字一顿地交涉着:“得到奇遇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有,这时候可以和你谈谈条件了吧。”
宫本捏起被斩断的针筒,指腹摩擦着光滑的断面,脸色变了变,好半响才说话:“很有趣的能力,虽然和我的没法比,姑且听听你想说什么吧。”
我看着他的脸,视线一点点地从上扫到下,就好像要看清他的整张脸,更好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样。
当然,这是极其不礼貌的侵略般的行径,他也确实有些不舒服地绷紧肌肉,活像是个受到威胁后进入警戒状态的野兽。
其实,情况倒也没有那么的乐观。
他随时可以招呼出就距离他不过几米的女生们当作肉盾,或者攻击性的武器。
而哪怕是因为他的男性审美而留下来的几乎都是女孩子,抡起力气和体魄来说和我这个男人而言没法比。
但是真的一拥而上进入缠斗状态的话,那么双拳难敌四手。
身体上的些微优势都将会人数优势给填满。
要在对方开口前就将其一招制服,委实说,我还没有这个自信。
但是,这就出现了一个信息差,我能做到的事情、和不能做到的事情,我本人大概都清楚。
但是宫本可并不知道我的奇遇,所以他会猜想,会从自己的角度去反复揣度,这样一来,他的思考空间就会被占用,身体会变得迟钝……
不过紧紧如此,还不够,宫本面色凝重,若有所思。但是这还不够扰乱他的思路,还必须添油加醋。
我开口:“看来你已经不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呢?会有后悔吗?”
“什么?”宫本抬起头看我,脸色的表情骤然狰狞。
我看着他,不说话。
我的本意是想用这种沉默,制造一丁点的心理压力。而脑子的思路,也随着这句话跳脱进我“见过”的宫本的那些场景里。
哦,倒也没有什么波澜壮阔或者跌宕起伏的场景——我和宫本这个人并没有见不得人的特殊关系,之前早就提及过,我们这里是个小城市,而学校却是大学校。
所以临近的人们都会把小孩子送到这里来就读,甚至是从小学一直升学到国中。
所以久而久之,这里的常驻居民互相看着都会眼熟。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宫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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