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倒是无可无不可,毕竟横竖都被堵在房间里,说来也真是笑不出来。
这个家伙必然有着些什么手牌,但是同时也一定是在思量着我这边有什么可用信息,不如说干脆讨个话头,于是我说着:“既然要谈判,周围摆上这么多人未免给人太大压力,干脆让她们散开吧。”
“谈判?我不谈判,不过你很怕的话,要散开这些人也可以。”
这个家伙嗤笑一声,非常装逼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对着周围下达着疏散的指令。
效果立竿见影,只是十几秒钟,这个不大的注射室前面的位置就从人满为患变得空空荡荡。
这也给了我一个微妙的提示——这个男生召唤别人的时候,是必须开口说话的,他并不具备任何的心灵感应功能。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其实可以用意念操控人类,只是故意在我面前做出需要开口说话来掩人耳目,但是这种自己吓自己的猜测可以无限扩展,所以还是以他不具备心灵感应为前提来思考对策。
“怎么样,可以开始说了吗? 嗯,说实在的,你是在什么时候发觉学校不对劲的?”他接着开口。
我若有所觉,仔细审视他的动作。
他脖子间的那个项链,或者更明确一点,项链的那个瓶子型吊坠里面的菱型碎片似乎才是他控制这些人的奥秘所在。
而且从刚才开始,这个男生就抓着它当作古老电影里的催眠吊坠那样在我面前摇摇晃晃个不停,可能是感觉到我对于这个碎片的神秘力量有抵抗能力,他停止了这个无用的动作。
我能看到一道轻微的光芒在眼前闪烁,但是……这道光芒给人的感觉可是相当的黯淡,斑驳杂乱,似乎要被什么东西撑胀得摇摇欲坠,在我的灵觉里构不成威胁。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气氛一时间变得相当尴尬。
虽然明知道是这个家伙以沉默不言的方式给我制造着压力,不过一直死犟在这里,只会是白白浪费时间,最后还是我选择主动打破沉默:“大概是一周前吧,那个时候学校就不对劲了。”
这个男生咧开嘴,笑了。
一脸志满意得,不知在哪里压倒过我般的优越感。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脖子上,他扬起那个瓶子,说道:“那么,你比我晚。我是在更早的时候……大概十来天前,就感觉到学校的异状。然后我捡到了这个宝物。它足以让我成为这里的神。”
“我猜猜看,这个玩意儿能够让其他人完全信服你说的话?”我抛出了一个问题。
“没错,只要我开口,所有人……嗯,是学校里的所有人就将我的命令当成是常识来执行。当然,其中也确实是有一些小技巧。”这个人继续说道。
接着,他像是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问道:“对了,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是叫什么?”
“三山河。”说起来,两个人好像是不自觉模仿影视剧里的极道大哥和刑警间的交锋,最后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还是对方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事情,着实是让整个对话的格调都变拙劣了。
我的名字没有什么必须保密的必要,对方也不像是曦月所说需要警惕的那种能够直接借由名字这种媒介就能施法的诅咒师,而且真的想确认的话,随便找个认识我的同学然后到班上看名册就行了。
于是我干脆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宫本弦一郎。”他昂了昂头,同样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不错。”我点点头。
这个名字听上去确实还可以,姓氏和传说中的大剑豪宫本武藏完全一样,而弦一郎这个名更是乍听起来像是从某款游戏里走出来的男反派一样。
总的来说,煞有其事。
“呵,不必恭维。”他神情淡漠地说着。
得益于对明坂曦月的交往,我也算是稍微能够通过面部的微小表情推测别人的情绪了。
这家伙嘴上说着不必恭维,不过放缓的脸部肌肉表明他明明很得意。
“不过,你确实很识相。不管怎么说,你和我一样都是觉醒者。而且我也对其他人都是些只懂得说”好的“的NPC有些烦腻了。所以作为已知的唯二玩家,所以来我手下做事吧,待遇优厚。”
“说来听听。”我前倾身子,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
不过,这也算是对我刚才一个猜想的论据补充——这个人,在试探我的底牌。
并且,他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原因浅显易懂。
毕竟,他脖子上项坠里装的可是一枚菱形的碎片。
光从这不规则的样子来看一眼可见并非是完全体,既然是碎片,那哪怕用膝盖来想也必然曾经有过一个整体。
而且这个整体已经四分五裂了,那就立马变成了某种收集要素的游戏玩法了。
或者更直白一点,我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部家喻户晓的国民动画【犬夜叉】,里面的男女主角在前面几百集里都是围绕着四魂之玉的碎片展开的。
里面的不少小妖怪在获得了四魂之玉碎片后就有变大变强的态势,而想要通过集齐碎片重新组合成真正的四魂之玉,也是里面从杂鱼小兵到大反派都梦寐以求的目标。
这家伙做出很大方的样子:“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这些保健室的女人全都分给你也无所谓,至于金钱、游戏机、专辑什么的,你想要也可以,这些都不重要。”
然后他的两指捏起项坠,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不过同时也与我保持距离免得我一伸手就抢到,“我讨厌拐弯子抹角,简单点来说吧。那么,你有没有见过类似的神奇物品?”
“嗯。”我挠了挠头,“既然你已经控制了全学校的……女生,那么让她们去找不就可以了。”
“不可以。”这家伙突然坦诚得有点可怕。
“我找她们测试过了,我项坠里的这个玻璃、或者说镜子碎片,大概有一半的人根本看不见它的样子,而另外一半的人看是能看见,但是很快就会忽略过去。所以当时我就猜想,普通人根本就意识不到这个东西。”
“所以说,你是在明知道学校里有古怪的情况下,还有空在这里玩女人?”我下意识地嘴欠了一句,看到宫本脸色不善,立刻住口。
为了方便记叙,也出于礼貌起见,还是不把这人叫作“这家伙”了,还是按照他自称的名称“宫本”来做代号好了。
“只是闲时消遣罢了。”宫本淡淡地说。
我的瞳孔收缩……不对……这句话不对。
话说回来,搞不好是待在曦月身边太久了,我也要开始有一丁点神通了。
至少,宫本这家伙轻描淡写地在说“消遣罢了”的时候,我的心脏怦然一跳。
就是那种虽然全无道理,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但是我就是判定他“说谎”了。
联想到曦月之前所谓的“可以模糊感觉到他人情绪”、和“作为灵能力者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发言,我决定先以对方在玩女孩子绝对不是单纯的消遣为前提进行思考。
据说调动别人的情绪说不定会让定力不足的露出破绽,“那这里的女孩子可真多啊,就算是每个人都要插一下。姑且按照一人一分钟来算吧。这么几乎上百号人,你至少也要连续不断地操上一个多小时,而且没有休息时间。身体跟得上吗?”
宫本眯起眼,似笑非笑:“所以我刚才说了,你想要的话,这里的所有女人都可以让给你,你尽可以挑些你喜欢的,无论是小巧玲珑的萝莉型还是前凸后翘的御姐型,想要淫荡风骚和个性冷淡的也都完全没问题。所有女人都会为你而跪倒,呵呵呵,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你的身体状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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