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痴痴的看着台上的女孩,被那如同天降的美丽所震撼。
她未曾听过那样的声音,但那女孩并不是因为这声音而美丽。
那个女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仿佛在狂舞。
她的姿色、歌喉、神态和动作,每一样都并非绝尘,但是当她们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变成了一种令人心驰神往的艺术品。
她歌唱时,身上就像扩张出一道无形的力场,抓住了所有人的喉咙,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黄少菁忍不住扭头看了许浩龙一眼,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股不可抑制的炽热,那是憧憬和崇敬的光芒。
然后她看到,女孩的脖子上,像在场的所有女人一样,戴着一支颈圈,黑色的颈圈。
那是代表着地位的颜色,代表着赐予其颈圈的男人有多么重视这个女人。任何冒犯这个女人的家伙,都会被视为冒犯了她的主人。
当女孩退场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呼吸的声音,好像刚才被夺走了力气。
“她是谭先生的伴儿,很美,对么?”许浩龙直直的看着女孩消失的地方,对黄少菁道。
黄少菁也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失神的点了点头,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反应。
又有几对男女走上了场,但这一次却没有再上演压榨想象力的淫靡演出,他们旁若无人的爱抚着对方,滚倒在空台之上,在朦胧的音乐声中以各种各样的姿势交合起来。
仿佛得到了许可,男人们纷纷站起身,而他们的女人则被拴在了原本的座位上。
男人们像浏览商品一样徘徊在座位与座位之间,毫无顾忌的挑选着自己衷心的美味。
男人们褪去了衣服,露出了下面或健壮或丑陋的躯干。
许许多多苍白臃肿的裸体穿梭在通道与阶梯之间,然后将一个个美丽的身体扑倒在沙发上。
当一声高亢的呻吟从紧邻着的座位响起的时候,黄少菁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三个面部浮肿,四肢像肥胖藕节一样的男人,将拴在邻座的那个女孩团团围住。
他们抓着她的头发和胳膊,乳房和腰胯,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女孩的小穴、肛门和嘴巴。
而那个戴着红色颈圈的女孩,毫无反抗的被最下面的男人抱在身上,吞吐着口中的肉棒。
她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沾湿了脖子和下巴,眼里也被噎的全是泪水。
可是她的动作熟练极了,那双灵动的眼睛不时与面前的死死按住自己脑袋的男人勾在一起,游刃有余的承受着身上的一切。
身后,一个中年长发的男人一边闷哼,一边从阳具喷洒着尿液,铺头盖脸的浇在一个黄色颈圈的女孩身上。
那女孩面无表情的跪坐在哪里,仿佛在暴雨中纹丝不动的雕像。
各种各样的男人和各种各样的女人,以黄少菁无法想象的方式,在同一时间苟合着,令人炎热心跳的叫床声从每一个角度直刺过来,将女孩的神智刺的鲜血淋漓。
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么美丽的情景,和现在这种极度作呕的场面,能够在同一个地方出现。
许浩龙用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胳膊。
黄少菁像被巨大的电流扫过一般,猛地跳起来。
她感觉铺天盖地都是那令人作呕的肉色,不断向自己挤压过来。
女孩赤着一双脚,惊恐的向身后远远伫立的出口跑去。
拴在一旁立柱上的链子阻止了她。
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女孩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掼在地上。
女孩的手肘磕破了,但是她根本感觉不到疼,她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用双手抓住拴着链子的立柱,疯了一样拉扯摇晃着它,徒劳的想要把它弄断。
女孩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她尖叫起来,恐惧几乎嚼碎了她的大脑。
许浩龙从身后牢牢地将她抱住,松开了她脖子上的磁扣。
那条链子秃噜一声撒在地上,女孩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直到许浩龙将她抱出了【罗马】的大厅。
“让我去厕所!放我下来!我要去厕所!”女孩全身发抖的叫着,喉咙像痉挛一样挤在一起。
许浩龙一言不发,将黄少菁带到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他刚一松手,女孩就扑到了隔间里面,她已经顾不上肮脏与否,抱住马桶剧烈的呕吐起来。
腹部不断的抽搐,却挤不出什么东西,她大口大口的将苦涩腥臭的胃酸吐出来,直到喉咙烧起了剧痛的火。
许浩龙蹲在她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的肩膀上。
女孩委顿在地上,用手紧紧抱着自己,抽噎个不停。
“我不行……我不行了……让我走吧……”
许浩龙将手送进了女孩的发隙间,缓慢而坚定地抚摸着她。
“还不到时候。少菁,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所以,不要害怕。”
女孩努力的呼吸着,她抱着头,不想让这些令人心悸的话语钻入耳朵。
两个人就这样呆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直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谭先生安排的时间到了。”男人对许浩龙说。
许浩龙点点头,探手将黄少菁用力扶起来:“我们去见个人。”
女孩无能为力的由他拉着走,她用好不容易重新积累下来的一点点冷静支持着自己的精神。
他们来到了一个色调柔和的套间,客厅中央坐着那个被称作谭先生的男人。
而谭先生的身边不远处,则坐着那名黑裙的女孩。她优雅的搭着修长的双腿,斜对着一旁的落地窗。
黄少菁在看到她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自己不满泪痕的脸颊。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暗暗从脊背刺痛了她。
“听一次虞姐姐的歌,能让人几天睡不好觉啊。”许浩龙还没坐稳屁股,就对女孩连连恭维着。
虞晓寒只挪了挪视线,人却纹丝没动。她冷清的看着许浩龙,就好像没听见他的话。
许浩龙也完全没有等她回话的意思,他知道对方会是什么反应。于是他转向谭先生,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杯酒。
“喜欢这儿么,许浩龙?”
谭先生叫着他的名字,没有附加任何冠冕堂皇以示尊敬的称呼。
但是他念名字的方式却带着莫名的亲近,让人喜欢听他多念几遍。
“今天我特定预约了座位,就为了能看虞姐姐一眼。”许浩龙一边说,一边继续把目光放在虞晓寒身上。
谭先生笑了,他扭头对身边的女孩说:“你的忠实粉丝。”
虞晓寒终于露出了一丝逗小孩子般的宠溺微笑,然后转瞬即逝:“可是还太嫩了啊。”
许浩龙压抑着声音中的兴高采烈:“虞姐姐说的是。”
谭先生饮净手中的一口酒,将杯子往桌上一顿,向黄少菁走过来。
黄少菁站在许浩龙那张沙发的斜后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偷偷的瞥着长裙泄地的虞晓寒。
“你叫什么?”谭先生温柔的用指节擎着女孩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女孩咬了咬牙,鼓起残存的勇气,用冷漠的声音和表情,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谭先生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黄少菁。
“所以,马棚圣女,是么?”他头也不回的问许浩龙。
“是的谭先生,今天找您就是想让您做见证人。”许浩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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