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喂!席尔瓦!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喂!”虽然能畅饮龙舌兰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是喝酒的时候!然而任凭萨拉斯怎么叫喊,自己头上那个微笑着的妹妹依旧不为所动,想从光滑的杯壁上爬出去显然并不是一个可能的选项。看来除了老实在酒杯里喝一晚上闷酒之外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羽毛笔,一扎拉特兰的黑麦啤酒!”柜台柜台前面又传来了顾客的呼喊声,几乎是处于职业习惯,拉菲艾拉不假思索地转身走向了那个放着拉特兰黑麦酒的柜子。刚转身数秒,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突然浮上心头,她迅速地转过了身子,然后就在她回头的这几秒钟里,那杯装着萨拉斯的龙舌兰酒就出现在了一个不妙的人手上——一个吧台常客,人称“买醉大猫”的高大菲林。
“啊?啊啊啊啊?!”一阵青绿色霎时间出现在了羽毛笔的脸上,她不假思索地双手一撑,越过了吧台,“山先生,帮我看下柜台。”身后的白色大猫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
羽毛笔用拼了命的速度追上了那个高大的菲林,在她的肩膀上使劲拍着。
“啊?居然被发现了,诶嘿嘿……”拿着酒杯的煌缓缓地转过了头,作为一个能把半个月工资都花在酒精饮品的人,从吧台上顺走一两杯酒已经成为了基础操作,“好了好了啦,我会付钱的!”
“这个……啊不,那个……这杯酒……能不能……”虽然追上了拿着酒杯的煌,但是拉菲艾拉的心思显然不在偷酒的煌身上,而是在那杯酒上,“那是……那是我的……里面……”
煌看着眼前向来沉默寡言的羽毛笔一反常态的样子,又看了看手里的酒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好了好了,这杯酒算我请你的好吗,原谅我嘛,诺,还给你。”
“敬你一杯好吗,别生气,别生气!”煌把手里的酒杯塞到了拉菲艾拉的手里,转身从桌子上拿着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拉菲艾拉。
“啊,这个,实际上不是……这是不是这样的……”事情似乎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深谙罗德岛吧台酒场规则的拉菲艾拉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龙舌兰这种酒,必须在抿一口之后一饮而尽……
拉菲艾拉看了看眼前两眼放光的煌,然后又撇了一眼手里拿着的酒杯,昏暗的酒杯里隐约还能看见自己哥哥挥舞着双手挣扎的身影。她默默地把杯子上插着的柠檬片取了下来,狠狠的咬了一口,在酸涩的感觉弥漫开的时候,仰头把那杯龙舌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本身也是酒场老手的萨拉斯自然也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当他看到杯子上的柠檬片被取下来的时候,一阵恐惧感就开始让他的舌尖泛苦。空间极速地变换,即使是出身多索雷斯的萨拉斯还是在这阵酒精的浪潮里呛了好几口火辣辣的酒,火辣的龙舌兰酒让他睁不开双眼,只是在黑暗和方向感缺失的混沌中感觉到自己似乎进到了一个比酒杯要温暖上许多的地方。
一整杯酒入口,拉菲艾拉含着嘴里龙舌兰酒,举着酒杯,看着眼前眉开眼笑的煌。此时此刻,她的舌头在嘴里搅动着,终于找到了缩小了的哥哥,费尽心思地把他微小的身躯压在舌头下面,然后把嘴里热辣的酒咽了下去。
拉菲艾拉的嘴里,被彻底包裹在龙舌兰酒的萨拉斯疯狂挥舞着四肢,试图找回平衡。突然,一个巨大柔软且温暖的东西撞上了他,然后狠狠地把他按在另外一个同样柔软的表面上。
“唔,咳咳咳!呜呜……”从背后传来的强大挤压里让他近乎把肺里所剩无几的空气全部吐了出来,在慌乱之中,又被迫灌下了好几口混杂着拉菲艾拉唾液的“龙舌兰鸡尾酒”。
所幸数秒之后,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吞咽声,四周的龙舌兰酒被拉菲艾拉悉数咽了下去。
“咳咳咳,席尔瓦!快放我出去啊!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终于能出气的萨拉斯疯狂拍打着四周的软肉,大声呼喊着。
哥哥细微的声音从嘴里传来,眼下的情形也不是自己所愿,拉菲艾拉只能禁闭着嘴,默默转过身子,希望能够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然后把嘴里的哥哥吐出来。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不妙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啊呀,这不是酒精女王羽毛笔吗?哎呀,还有买醉猫猫!喂,卡达小姐,大新闻大新闻,两位海量齐聚一堂准备拼酒了!”
那是一位头上长着一撮红毛的黎博利干员,今晚发生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黎博利脱不了干系,就连羽毛笔自己,都是黎博利……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武器带在身边,如果带上了的话,至少可以一镰刀把那个男人头上的那撮红毛砍下来!
“虽然……虽然卡达我,我有菲林恐惧症,但是,但是这是可是大新闻!”不远处,躲在桌子后面的札拉克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摄像头,而吧台那边,某位热情大方的黎博利正抱着一整箱的拉特兰黑麦酒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抱歉,今天……”克制住吞咽本能的拉菲艾拉从嘴边挤出来两句细微的推辞,她果断转身,但是一只强有力的手搂住了她的身子,硬生生把她拽了回去。
“别啊,好不容易有人免费请喝酒呢!”煌倒是一脸的兴致,“我可还没有和罗德岛的酒精女王羽毛笔拼过酒呢!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不会拒绝的吧?诶嘿!”兴奋起来的煌甚至饶有兴致地晃起了尾巴。
卡达的全舰直播很成功地召集来了一群吃瓜群众,蜂拥而来的酒客和急着吃瓜的干员们已经把两人所在的酒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已是骑虎难下,拉菲艾拉感觉自己的头皮在一抽一抽地发麻,嘴里的哥哥还在自己的舌头下挣扎,而这个酒局,非接不可。
对面的煌已经率先拿起了酒瓶,拇指轻轻用力,瓶盖砰地一声从瓶子上飞了出来,划出一道完美的轨迹,落到了装酒的箱子里,她举着酒瓶子,向拉菲艾拉示意,紧接着,这头大菲林开始顿顿顿起来,一瓶酒顷刻间下了肚。
“唔……”虽然其极不情愿,但是拉菲艾拉还是拿起了一瓶酒,缓慢地用启瓶器打开了瓶盖,举了起来,舌头下还压着自己的哥哥,在舌头不能动的情况下喝啤酒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
在拉菲艾拉嘴里,从舌头底下稍微解放出来一点,可以呼吸几口空气的萨拉斯突然又被上方极速下落的舌头紧紧地按在了拉菲艾拉的下颚上,这一次的压力比上一次要来得更加强大,甚至连一丝丝的空隙都没有留下。
“呜呜呜呜……!”被紧紧压住的萨拉斯只能奋力挣扎,希望能够稍微呼吸到哪怕一点点的空气,他奋力扭动着身体,但是微小羸弱的身躯自然无法同身前巨大的舌头抗衡,虽然紧压着自己的舌头十分柔软,但是稍微推开一点点的空隙,都会被立刻挤压回来。
醇爽冰冷的麦酒涌进了拉菲艾拉的嘴里,奋力克制自己,在舌头不能动的情况下把酒咽下去已经是一件十分折磨的事情,更不用说舌头下还有一个小东西正在那里挣扎。
酒瓶子里的酒才喝下去三分之一,然而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一整年,原本自己一口气能灌下去两瓶酒,现在一口气似乎快要用完了,半瓶酒都没有喝下去。
四周围观的人已经开始呐喊了起来,而拉菲艾拉缓慢喝着酒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符合现在的气氛,以至于面前的煌已经开始若无其事地转着手里的酒瓶子。
终于,拉菲艾拉的一口气憋到了极点,不自觉的,她的舌头还是动了一下。在舌头底下同样快被压死了的萨拉斯奋力挣扎终于挣脱了出来,然而四周依旧不是空气,而是冰冷的麦酒,对空气的渴望让这个微小的佩洛男子奋力挥动四肢,终于在拉菲艾拉狭窄的口腔里找到一点点可供呼吸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着浓重麦香味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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